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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长桌就是同一个高度的,完全按照秦王政最舒适的高度来。至于其他人,那就只能在座椅上配合一下了。 扶苏还好,主要是桥松。个头矮得多的小孩需要坐很高的椅子,脚根本够不着地。 “体贴”的老父亲表示特意给你加了个脚凳,这样你就能自己坐上高椅,坐着的时候脚也能踩到东西了。 所以桥松现在坐个椅子还要先爬两个台阶,实惨。而且即便如此,因为上身偏短,外人进来打眼一瞧也只能看到他小小的半截身子。 这画面就有一种长辈在办公、孩子在旁边写小学生作业的即视感。 桥松暂时还没发现这个高桌显得他越发稚嫩了,正新奇地摸椅子两侧的扶手。 他问父亲: “为什么要加个扶手?” 扶苏当然不能说是为了给他撑手臂的,这样他就能把手肘撑在上头,换成单手支颐的姿势。毕竟一直保持一个坐姿也很累的,要时不时换一下。 于是扶苏给出的答复是: “椅子太高,怕你坐的时候乱动,从旁边掉下去。” 桥松:。 桥松的无语肉眼可见,脸上就差写上“呵呵”二字。 他不再搭理他爹,往后靠了靠准备感受一下这么半躺着是个什么感觉。他看他爹躺得挺舒服的,哪怕这个姿势需要一直举着奏折看,也不嫌累。 然而不等桥松靠下去,扶苏就伸手拦住了他。 桥松用眼神问他干嘛。 扶苏把他扶正: “坐好了,学学你祖父,处理政务的时候认真一点。” 桥松:??? “那你怎么不学祖父?!” 他的狗爹说: “因为我困了。” 说完也不再搭理意见颇多的儿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就闭上了眼睛,当真准备小憩一会儿。 桥松想骚扰他爹,不给那家伙睡觉的机会。但刚准备伸手就见祖父偏头看向这里,立刻心虚地收回了手。 秦王政看了一眼孙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人取来小毯子给太子盖上。 桥松用口型问祖父为什么不管他爹。 秦王政看了一眼偏殿,示意太子中午没有午休。为了给他惊喜,一直在忙着给偏殿换桌椅的事情。 午间没有休息,方才又玩了一会儿种柿子树,紧接着看了半晌的奏折,难免犯困。 秦王政又让人取了另一方毯子来,交给孙子。 孙子用完午膳歇了一会儿就出去跑马了,大热的天也不怕中暑。骑马费精力,孙子也没午睡,小孩子觉多,要是累了也休息片刻吧。 桥松被他祖父用一个毯子哄好了。 他乖乖地接过毯子给自己盖好,不再计较父亲之前的捉弄。 祖父还是爱他的,祖父最好了。 父子俩都睡着了,殿内顿时恢复寂静。 一般来说只要他们父子俩不闹矛盾,殿里都会十分安静,非常适合办公。当然,静谧的环境也很适合酝酿睡意。 史官瞌睡连天,但不敢学太子。 哪怕太子睡着之后其实就没什么能记录的东西了,他作为臣子也不好当着王上的面睡觉。 他遗憾地看了一眼主位,心想王上怎么就不睡觉呢?多好的椅子,不拿来睡觉真是太可惜了。 王上不困,蒙卿居然也不困。 史官肃然起敬。 王上之前好歹还午睡过片刻,蒙卿却是从早忙到晚。活该人家能当上郎中令,不像他,顶多在史官的位置上混吃等死。 扶苏睡觉并不是很老实,哪怕椅子不太适合睡觉,也不妨碍他隔一段时间动一下。 也或许正是因为椅子睡着不舒服,才老是动来动去。 秦王政批着奏折,忽然感觉手臂上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太子的一只手搭在上面了。 那手还不老实,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最后摸到了秦王宽大的衣袖。抓住衣袖之后,心满意足,终于不动了。 秦王政又去看儿子的脸,眼眸安静地闭合着,呼吸绵长,显然没有醒。刚才不是在故意闹人,单纯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秦王沉吟片刻,没有管他,继续处理奏折。 又过了一段时间,睡梦中的桥松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轻轻踢了一脚。他猛地惊醒,下意识坐直身子,就要说“我已经醒了,马上开始干活”。 结果扭头一看,父亲还在睡,祖父也在低头看奏疏。根本没有人动他,也没人喊他赶紧起床。 桥松迷惑了片刻,以为刚才是错觉。揉揉眼睛拿开毯子,正要去取奏折来看,就觉得又被踢了一脚。 他默默低头一看,是他爹在踢他。 桥松:…… 一点都不意外呢。 他把腿挪开,心里开始琢磨他爹到底是睡相不好,还是在装睡欺负他。父亲的头偏向祖父那边,他也看不见对方睁没睁眼。 算了,就算是故意的又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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