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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问起来,谁都知道太子仁孝。但具体怎么仁孝的,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现在,众人都对太子的功绩如数家珍,不少年轻一代听闻后自然心生敬仰。毕竟殿下才二十多岁,和他们差不多同龄,对比之下更显得殿下优秀。 冯去疾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流言是谁传的?” 好端端的宣扬什么太子殿下的功绩,这岂不是刻意离间陛下与殿下的父子感情? 冯去疾连忙派人去仔细探查。 然而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人故意使坏。 这件事似乎就是个意外,有人受了殿下恩惠所以心生感激,替殿下宣传一番,仅此而已。 李斯那边有专门的人盯着舆论风向呢,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流言传开后他们第一时间追根溯源过,确定并非恶意散播。 “那殿下的人怎么不曾制止?” 冯去疾不解。 太子殿下又不是那等爱听旁人歌功颂德的性子,既然都发现了,没道理放任不管。 李斯留在都城的副手答道: “殿下原是要管的,可陛下不让。” 太子殿下几乎不会瞒着始皇帝陛下任何事情,所以当初手下人去回禀时陛下就在现场听了个全程。 听完后陛下就说,既然不是恶意传播,且这些确实是太子的功绩,那就让他们传吧。 总有人觉得他会小心眼计较这些,那就让他们看看,天底下就是有他这种不会忌惮儿子的亲爹存在。 更何况,他家爱子辛辛苦苦为大秦做了这么多贡献,凭什么要为了旁人的言语委屈自己,连功绩都不能宣扬? 始皇帝想要自己青史留名,也想爱子和他一起青史留名。他年若有后人回忆先辈风采,必要将他们父子一并提起。 冯去疾:…… 陛下还是如此任性啊。 算了,当爹的都不在意,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冯去疾回到府中,又碰见孙儿在和小伙伴激动地分享最新听到的太子事迹,也就是驰道这事。 还扬言说以后他也要学习殿下,多去各地走走。假装成普通庶民,偷偷抓那些贪官污吏的小辫子。 ——在最新流言里,太子殿下是微服私访出行的。因此县令未曾防备,没有提前遮掩好驰道的异常。 还别说,听着怪合理的。 至少比王驾大咧咧路过,结果驰道的问题就这么摆在明面上要合理得多。大约传播故事的人也觉得这样才合乎逻辑,于是进行了艺术加工。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魔幻,很多离谱的事情反而都是真实发生的。 冯去疾觉得更糟心了。 陛下把儿子养成那样,不管管也就算了。现在还任由流言传播,眼看要带坏一大批小孩子。 唉,天家臣子就是这么为难。 假装成庶民到处乱跑也太危险了,他孙子到底有没有脑子?怎么什么流言都乱信! 冯去疾走过去把孙儿训斥了一顿,告诉他流言里真假难辨,他要自己学会分辨,而不是一味地跟着学。 孙儿撇撇嘴: “我当然知道微服私访是假的,父亲都和我说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做确实可以看到很多被藏起来的问题而已,反正我以后是要当御史的,或者郡监也行。” 他觉得和祖父一样当丞相又吃力又不讨好,连巡游都没办法跟着出去。不像御史,监察百官,听着就很威风。 冯去疾气了个倒仰: “你你你……” 孙儿还说: “祖父你把胡子刮了吧,这样看起来很老。我听说陛下和太子都不蓄须的,所以陛下四十多岁的人了依然很年轻。” 冯去疾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谁告诉你的陛下不蓄须?陛下只是不留长须而已!他唇上还是有短须的!” 哪有成年男子不蓄须的? 那像什么样子? 孙儿熟练地躲了过去: “祖父,你该回去进学了。唇上那个叫髭,颊侧那个叫髯,下巴上的才叫须。我说陛下不蓄须有什么问题吗?” 冯去疾:…… 孙儿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长须太难打理了,而且看着老气。还是像陛下那样比较俊美,也不容易把饭菜汤汁沾到胡须上。” 说着说着用眼神去瞄他祖父的长须,一脸地嫌弃。 先秦时期对卫生的讲究不是特别高,有些人胡子脏兮兮的也不爱清洗。胡子里时长藏着跳蚤一类的小虫子,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老秦人还好,因为参军的多,战场上留胡须很容易碍事。所以大多只在唇上和唇下留短须,看起来干净利落。 有些文臣会讲究一些,蓄起长须来。毕竟是当官的,能够频繁使用清水洁面,藏污纳垢的情况倒是少一些。 但那些爱在乡野中隐居的隐士就不好说了,他们大多没那么多仆从伺候,卫生如何纯看他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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