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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连药丸都买不起的,接手了这么多回的药草,自己去山里找一样的,私下制来吃了也是个办法。 刚开始大家还只了解自己接触的这种药丸制法,生了别的病依旧束手无策。时间长了乡里间口耳相传,就得知了不少其他药丸的配方。 这不是什么机密,左右药丸是要远远卖到百越和西域去的,不怕泄露之后没了销量。 扶苏的意思是,庶民自己懂点医术也挺好的。都是最基础的简单药方,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 当然,连低价药丸都买不起的庶民还是少数。大部分人生病后都是直接买现成的,只是有些人思想观念还没转变过来,觉得买药费钱舍不得买。 还是穷怕了。 商鞅变法以来弄的驭民五术,其中“伐薪”的内容就包括让庶民穷到没钱生事。于是庶民长期处在身无分文的状态下,存款是什么东西?基本没见过。 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这件事急不来。 好在不少人已经开始慢慢转变了,要不是药丸储存时间短,怕等到过期了自己还没生病浪费了,很多人家其实是愿意买一些囤在手中的。 有巴清的商队频繁来往大秦全境,将各地物产互相倒卖,庶民也不用担心要用的时候买不着对应的药丸。 商队日常会配备上种类齐全的药丸,除却自己留着备用之外,也是借此造福沿路需要买药的庶民。 如今秦人已经很习惯这些来自巴蜀的游商了,每隔月余会来一趟。 来的时候还会带来遥远地区的特产,有些售价贵,有些售价便宜。哪怕买不起,看一看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比起其他商品,屡次接受西域新物种冲击的庶民其实更乐意购买种子。 尝过紫花苜蓿等作物的甜头后,众人被激发出了对陌生物种的热情。也不管气候适不适合种,反正买几颗便宜的种子试试又不亏。 大部分人都是在瞎折腾,也不清楚种植方法,更不清楚作物对土壤水肥的要求。反正就硬种,听天由命。 这么种,绝大多数种子其实都浪费了。 幸好商队售卖的都是在中原其他地区泛滥成灾的种子,收购没什么成本,浪费了也不可惜。 巴清夫人说了,庶民闲下来容易闹事。太子殿下怜惜黎庶愿意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也得考虑到民乱的问题。 商君弄个驭民五术就是为了不让庶民有闲工夫搞事,但这招太狠了,不适合需要休养生息的天下。既然如此,不若换个方式消耗掉庶民多余的精力。 于是靠着耕牛多出了闲暇时间的农人们开发出了专属于他们的娱乐活动,也就是种植新作物。 官府还特意为此发放招贤令。 说是如果有人研究出了这些新作物在当地的最佳种植方法,官府会给予奖赏。新作物对本地的好处越大、越值得推广,奖赏越丰厚。 在这样的激励下,游商的种子销售愈加火热。 商队没指望靠这个赚钱,没成想年底一算利润,兜售种子反而占据了不小的份额。薄利多销的庞大潜力,可见一斑。 虽然绝大多少人都在瞎搞,种了一年什么都没种出来,还闹出过不少乌龙。 比如由于不清楚自己在种的新作物是什么东西,误把长出来杂草当成了新作物精心照料。结果最后才发现,新作物压根没发芽,自己白忙活一场。 但这也并没有打击大家的积极性,因为有人确实成功了。 人口基数摆在那里,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能误打误撞地种成,更何况大部分老农还是精心照料的。 蜀地便有人种出了柘。 这种作物汁水丰沛、甘甜可口,推广开来之后人们更爱称它为“甘柘”,也就是后世的甘蔗。 一开始种子是从楚地弄来的,听闻是楚人从更南边的百越部落手中交换到的。 不过楚人没有大规模种植,还是商队尝到柘的甜味之后不甘心,特意去了一趟楚国南部边境,愣是弄了不少种子回来。 百越是一片非常庞大的区域,不是只有闽南那一片才算百越。事实上后世的两广也在百越的范畴之中,所以一直往南边走会碰到别的百越部落。 这些部落分散在这么大的区域里,可想而知楚南百越和闽南百越之间没多少联络。秦国在闽南打下的交情在这里基本没用,商队只能自己努力。 所幸湿热地区的常发病症都大差不差,商队靠着习惯性携带的药丸,勉强同当地人建立起了友善关系,这才搞到了足够多的种子。 百越部落没有自己种植的习惯,还处在采集游猎的模式中。秦人要采什么种子他们也懒得管,反正这里多得是,看在秦人送了药当礼物的份上,他们愿意行个方便。 但也因为百越不爱种地,商队询问之后也没搞清楚这种甘柘的来源。他们误以为这就是当地的原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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