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怎么突然想点香了? (第1/2页)

明芙眼神忽地一闪,忙低下了头。 她寻了话头道:“母亲刚病过一场,知道大哥的事后情绪有些激动,二爷抽空去宽慰宽慰。” 韩时想到母亲近日来对明芙的态度,只柔声道:“母亲是担心大哥,我去劝了也无用,只有见大哥平安回来,她才能安心。” 明芙也知劝说无用,韩录只要一天还在牢里,韩母的心便揪着一天。 窗外树影挪去了西边,树上一片片绿意沉闷地挂在枝头,一丝风也没有。 明芙坐回到桌边,拾了笔继续执笔抄写经文。 韩时见她额头上起了汗,犹豫片刻后拿起桌上的扇子在一旁轻轻打着。 两个人静了好一会儿,各未开口说话。 直到暮色来临,明芙才放下笔。 一下午的功夫,两个人足足抄了有一指厚的经文,明芙道:“多谢二爷,今日天色已晚,二爷早些回去歇着吧。” 韩时知她是送客的意思,顿了一息后沉声道:“方才与你所说岳丈的事未必为真,你不必挂心,若再有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明芙点头,微微福了一身,“我知晓的。” 这边韩时刚走,栀言屁颠屁颠地进了屋,连忙道:“姑娘,大奶奶那边的人一下午来了好几趟,也不说做什么,见二爷在这边又走了。” 明芙想了想道:“既什么都没说,那便不管。” 栀言摇头说:“大奶奶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要是大爷真有个好歹,夫人定不会容她……不过,大奶奶的胆子也太大了,以前只知道她心眼多不好相与,却不知手段竟如此毒辣,姑娘以后还是少与她走动的好!” 明芙垂下眼皮揉着手腕,没有说话。 佩宁打了帘子进来,笑着说:“我说院子里的人嘴巴怎么那么碎,原来是屋里头有人带头嚼舌根。” 栀言被吓了一个哆嗦,回头见是佩宁,讪讪笑着说:“我就是觉得那女子可怜,尤其是那个孩子,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就没了性命……” 佩宁手脚麻利地收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叹息了一声,“要说世上的可怜人多了,我们哪里可怜的过来。” “姑娘,你说人真是大爷杀的吗?”栀言皱着眉头问。 佩宁笑笑,“姑娘又不是断案的官老爷。” 明芙摇了摇头,常韩两家原来就有恩怨,之前韩录的事,因为有父亲从中周旋,常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撤了案。 现在明家失势的消息刚传出来,韩录就又惹上了官司。 她怕只怕,韩录的事只是个开始,有人想以此事为切口引出以前的旧案,然后将事端引到父亲的身上。 未让思绪飘远,明芙轻声地说:“未必就与大爷有关,去和院中伺候的人都说一声,事情有了定论之前,都莫要再提起。” “是。”佩宁和栀言同时应下。 韩时回了书房,鼻尖似乎还萦着方才在褚玉院里的淡淡余香。 他卷着一本书看了几页,却总无法凝静心神,“浮春。” “在。”浮春在门口应了一声进屋,“二爷什么吩咐?” 韩时头也未抬地道:“熏些香来。” “二爷要香?”浮春有些意外,二爷的书房一直没有点香的习惯,好端端地人,怎突然讲究起来了。 心里暗忖着,浮春还是端了香炉来摆在桌案旁。 韩时闻着味道嗅了几下,皱眉道:“这是什么味道?” “回二爷,奴婢点的是檀香,凝神静气,二爷是不喜欢?” “味道有些浓。” “二爷从前没有熏香的习惯,一时闻不惯也正常,二爷喜欢什么味道,婢子给您换。” 韩时回想到每次在明芙屋里闻到的淡淡香气,清雅柔静,似有若无,闻着却总能让他心安神宁。 再一想博物架上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那香说不得就是她自己所制。 倒是似极了她那人,瞧着清清冷冷,柔若无骨似的,说话做事却总透着力量。 韩时未发觉自己唇角萦上的淡淡笑意,他摆了摆手,对浮春说:“不用了,就这样。” “是。”浮春退下,走至门口时狐疑地回看了里面一眼笑得莫名的爷。 玉西言刚打马进府,江安便来了书房禀报:“二爷,表少爷回府了。” 韩时点头,瞧了眼香炉里冒着的香气,出了书房。 玉西言住在谢姨母所在香泉居的侧院。 韩时来时,玉西言刚换了一身月白色印暗金竹叶纹的衣袍从屏风后绕出来。 比起之前一身红衣时的张扬肆意,换了白袍之后的人身上多了一份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韩时站在门口问道:“昨日你去了教坊司?” 玉西言系着腰间鞓带,笑眯眯地问:“你这么关心我的行踪?” 韩时进了屋,“昨天在教坊司,你可有见过大哥?” 玉西言点了点头,“见了,还有那位叫青棠的妓子,我也见了,不过那女子相貌平平,韩录的眼光不怎么样。” “没问你这个。” 玉西言颇觉无味地睨了韩时一眼,“与你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韩时未答话,等着他继续说。 玉西言道:“昨天常家三公子也在。” 韩时眼眸微闪,“常家的人?” “这有什么稀奇。”玉西言走到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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