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部分 (第1/4页)

道:“只是有些遗憾,他的手艺跟他的相貌一样欠奉,但也只是他能让我的舌头不必从脸窝里掉出来。”

莫叶想笑,又觉得后脊有些发冷。

伍书看了一眼莫叶的脸,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淡然又道:“在京中,我现在的身份是国航船队的桨夫。国航队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出海,我每年也就随之做两次活。做活时就呆在船舱里踩桨轮,不见什么人,长得丑点也不妨事。”

莫叶不认同地道:“可你不能一直以这种状态生活下去。”

“当然,过几年我便要退下来,或许会更快。人到了一定的年岁,自然就会不适合做这个。如果国家可以再强一点,无需像我这样的人用非常手段做事,我也许能更快做回一个普通人。”伍书最后拍了一下他的师傅的墓碑,然后将手收回,垂在身侧。

再开口时,他在莫叶面前语气少有地温和了一回:“谢谢你的关心,现在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噢。”莫叶很自觉地紧跟上他的脚步。在走出一小段路后,莫叶忽然又开口道:“恕我冒昧,请问你的师傅是因为何事而出事的?”

伍书没有回头,但也没有拒绝回答,只不过他在回答时语速异常缓慢:“五年前他潜到北国王廷做谍探,不到一年就失手了。他玩弄了北国皇帝的妹妹,北国皇宫里的高手拧断了他的脖子。他的尸首挂在城头晾了几天,头颅先枯了,掉下城楼,组里其他潜在北国的谍探才有机会将‘他’捡了回来。”

听了伍书的这番述说,莫叶只觉得心底无比骇然。不仅是因为伍书的师傅死状之惨,还因为伍书在说起这件事情的经过时,那种平缓无异的语调,几乎是不含什么感伤意味的。

沉默着跟在伍书身后出了忠烈陵,在伍书的挟抱下越过一道道宫墙,莫叶再次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轻盈如羽,宛如正随着风潮跳跃起伏。但是经过了刚才与伍书几句话地交流,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来时还能欣赏宫廷建筑格局的心情。

她的心绪发自髓底的沉郁,但却不仅仅是因为刚刚祭拜了师父的墓地。

回行未走北门,而是比较直接地走了东门。在未出皇宫范围时,莫叶的一切行动都是被动的,所以对此她没有多问什么,也不必担心伍书会有什么失误而引来麻烦地行为。

不过,当她从狼牙围城开启的城门下平缓行过,她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怎么刚才进来时不像这样直接走门呢?”她在说话的同时,还准备抬头望城楼上看一眼。

可她才刚有这个意图,只是额头稍稍仰起一些,就被伍书忽然盖来的一只大手给摁低下去,紧接着她还听到伍书有些发硬的声音命令似的传来:“别看!”

莫叶只好压低了头,一声不吭地跟着伍书行过城门。在走远了一段路后,莫叶想起因为春启节赏杏,头一次与师父一起行过这座围城的大门时,虽然当时走的不是这处门,但那时师父也说了类似的话。…

她便忍不住又问道:“为何连看一眼都不行?就是主城门也不似管得这么严。”

伍书偏头看了莫叶一眼,目光中带着犹疑:“我听早一辈的组里人说过,这座围城是林大人的作品,他没有对你说起过?”

莫叶没有说话,只重重地摇了摇头。伍书话里提到的事她的确是听师父提起过,不过她现在非常好奇的是伍书话外没说的内容,那也是师父没有解释过的事情。

“此城不同。”伍书刚说出四个字,脚步忽然顿住,莫叶一个没防备,差点撞在他的后背上。

伍书忽然一转身一伸手按住了莫叶的一边肩膀,莫叶因此才只是脚底下滑出了半步,但两人的目光却是在很近的距离里撞到了一处。

伍书眼中神情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解释道:“此城护卫皇廷安全,是存在禁令的。城顶有一小组的墨衣卫,随时可以执行射杀指令,而不需要在此之前向谁禀告。”

莫叶闻得此言,眼角不由得抽跳了一下。她几近惯性的又想回头去看一眼,不过她才刚将头往一旁转了一点点,就觉得脖子有些发僵,很快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伍书再次迈开步履,莫叶再次紧跟其后。只是现在的她自听了伍书的那句解释后,尽管身后那座围城已经被甩得老远,她还是会在心里觉得,后背似乎正隐隐抵着几支尖锐的箭矢。

她忽然又感慨起来,之所以那日赏杏时,师父一丝未提此事,只怕也是顾忌着这些禁忌会大大扫了赏花的兴致吧?不少字

一念至此,莫叶的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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