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部分 (第1/4页)

姿。

之前高潜还活着时,踹在岑迟胸前的那一脚十分狠辣,岑迟肋骨断裂便是拜其所赐。这样沉重的伤势,需要卧养至少五天才能恢复些行动,方无的诊断丝毫不差。

此时尽管有那奇异药丸在体内作用,催发人体潜储的元气,以及麻醉了一些疼痛,但骨折之痛,不等于一般的皮肉伤痛。岑迟强撑着身体坐起来,那药力给他带去的舒适感受瞬间被肋下断骨处的剧痛替代,他虽然咬牙忍过,可额头很快就一片湿痕淋漓。…

只有在一动不动的时候,那种痛苦才会渐渐又被药力压下去。再灵妙的药,效力表现在人体上,还是抵不住许多限制。

闭目休息片刻,岑迟才渐渐松开了拧成一团的双眉,睁开眼说道:“尸体必须尽快处理掉。”

“这我知道。”方无卷起衣袖替岑迟擦了擦额头汗湿,然后又道:“不过,我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所以我把这事托给了另一个人。”

岑迟脸上现出惊讶神色。

方无微微一笑,说道:“别多心,这个人说到底其实是萧旷安排的。”

岑迟挑眉道:“除了那药丸,你们还安排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就这两样,没别的了。”方无摆摆手,然后他站起身,去桌边倒水。

在刚才的打斗中,桌上的酒坛砸了几个,茶盘里的茶杯也摔了几个,幸好茶壶还在,里面常备有茶水。当然,不能奢望茶壶里的茶水还是热的。

方无倒了杯冷茶,走回床边坐下。见岑迟掩在衣袖里的手明显止不住的颤抖,方无也没多说什么,只端着茶杯喂他喝水。

失血过多,外加浑身冷汗不停,岑迟也是口渴极了,只三两口就将茶杯饮空。也是吞咽得太急了,呛了喉,惹得又是一阵痛咳。

……

北疆小镇。

当林杉派人软禁的那名女探子矢志不渝的为求死而绝食到第四天时,其实已不需要再去向林杉请示命令,与那女探子周旋了将近两年的杜、武二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立即动身去寻找廖世。

如林杉所言,廖世不论藏身到了哪儿,都脱离不了这两人的追踪。除了因为廖世本身匿迹的位置也没有与小镇离得太远,还因为杜、武二人都是经验老道的边军斥候出身,查访寻踪本就是他们最擅长的差事。

然而他们在两天前离开后,就一去不回,留在看守房的另外两名侍卫还以为他们还在继续寻找,却没人知道。这两人早就找到廖世了,然后被这潜心与各种药物打交道的佝偻老头儿一把药粉放倒,搁在屋中一张硬板床上瘫了两天。

三年前,廖世跟着林杉来到北地。半道上他回了一趟自己那间蒙尘已久的药铺拿药,不料竟遇上严行之,毫无悬念的被缠上,便带着一起来了北地。

那时廖世还常在想。严广老头儿怎么突然这么放心,把他唯一的孙儿放到家门外?又因为当时时间紧迫,廖世急着回程救林杉,就没有多与严行之周旋。严广无论是在家乡还是在朝堂,积累的声望都极高,林杉隐居养伤的地点本来应该万分保密,但看在廖世半路带上的这个外人是严广的独孙,他也就点头了。

而在北地待了一年多以后,眼见着此行最主要的任务将要完成。林杉的伤势大体无碍。廖世也就准备离开了。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严行之的异端,仔细观察诊断后。无比心惊的他终于明白了严广当年放手让孙儿严行之离家的原因。

严家那发病原因诡异的家族病,在数年前致使严家长孙病殒后。终于还是没有放过严家如今唯一的独苗。

对于这一结果,廖世只觉得无比头疼。

廖世感觉严广又挖了个坑来埋他,如果三年前他预先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不会同意带着严行之同来北地。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不能救治严行之,廖世也不知道今后严广会不会花钱雇杀手满世界的要杀他。…

可是严广难道不知道,他也没有把握能治好这种怪病?的确,在二十余年前,他与严广就这一病症,合作尝试了半年,也是那半年的时间,让严广与他结下深厚友谊。但……这病他没把握治好就是没把握。哪怕在这二十余年时光里,他的施药炼药手法的确精进不少,那也不代表他已经找到治疗这种怪病的办法。

当杜、武二人找到廖世时,恰逢严行之又出现身体高热的症状,廖世一边给他号脉,一边在思考那个自己无比心烦的问题,听见屋外那种熟悉的脚步声,刚刚打开门的他心里一恼,直接就一把药撒了出去。

两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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