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部分 (第1/4页)

然而就在上官非拾掇到第三根钓竿时,正在收线的他似乎遇到了点小问题。

钓钩似乎缠住了水下杂草,上官非随手拽了一下,居然没拽动,他不禁轻“咦”了一声。

已经走开数步远的王泓侧目看了一眼,步履稍缓,打趣问了声:“难不成在这类浅池里,还有连你上官非都需要用些力气才能拽上来的大蠢鱼,竟误吞了钓虾的钩饵?”

紧随一旁的华阳宫主事太监贾仲小声附议:“也许是钩子沉到池底,正好挂上不知谁丢的烂鞋子……”

王泓这边的主仆玩笑话刚说到这个地步,数步外,上官非腕力一挣,依然将那缠住在水底的钓钩扯出了水面。虚影晃过,钓钩从水里带出来的既不是蠢头肥鱼,也不是哪个缺心眼的宫奴随手丢弃的垃圾烂鞋子,而似乎是……一个包袱!

显然这包袱在水底下泡得有些年月了,外面一层大约属蓝底色的布料上沉淀了水中污垢,渐趋黑色。而在污垢的上头,又生了一层湿腻的青苔,使得这个包袱乍一眼看去,倒更像是一个球状物。

南国较早就盛行蹴鞠游戏,并且还被分为两种,一为裸足蹴鞠,一为马上蹴鞠。裸足蹴鞠所使用的球是由牛皮缝裹兽毛制作,弹力强且触足柔软。这种游戏单人多人都可以玩,难保不被带进宫里来,供生活环境闭塞的宫奴私下戏耍。

现在被上官非用钓竿“钓”上来的这个包袱虽然是球状物,但只要细看,又会发现它恐怕不是蹴鞠皮球那种东西,因为它在水下泡了许久,球体形状居然还硬挺着,没有腐烂。

马上蹴鞠所用的球是竹篾编的,比毛囊皮球更具有形体支撑力,但若是泡在水里几个月,也得烂得散架,这包袱里显然也不可能裹着竹球。

看见这个被钓线扯上岸的球状包袱,就连王晴也停下脚步,好奇观望。

贾仲忍不住好奇猜测道:“难道是哪个奴婢私藏的钱罐子?”

王泓也不嫌他俗,还凑合辩了句:“谁藏钱都藏到水底下去了?”

那边离长满青苔的包袱最近的上官非用手里的钓竿杵了杵,然后回禀道:“里面是硬物,但感觉不太像是瓷器一类的事物。”

王泓收起玩笑之心。他想到这里是冷宫附近。前朝后宫里发生的那些龌龊事,他不是没耳闻一些,而冷宫里的某些故事更是恶臭不堪。忆此种种,他对这个因偶然机遇钓上水面的包袱并不存什么美妙设想。

“小心些。”王泓对俯身准备拆包袱的上官非叮嘱了一句。

上官非点了点头。包袱外头那层布已经被池水泡得接近腐烂边缘,他只勾指一划,这包袱便像被刀划过的包子,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上官非的视线才在包袱中的事物上略微停顿,顿时人就倒退了一步,眼现惊愕。

……

……

王炽本意是准备问问阮洛,是不是他因为与燕家的私交不错。才会为之担心。早些年阮洛凭孩童稚龄。独自远赴梁国求学。燕家的帮助与接济对他可谓极大的一笔恩情债,这一点王炽也是知道的。…

然而这些话在他心中打了几个转,终是没有真地说出口。

再开口时,王炽相当于是给了阮洛一记定心丸:“放心吧。我并不想对燕家做什么。”

听他说出这么一句近同承诺的话,阮洛心下果然略松了口气,但他同时又感觉颇为费解,因为王炽安排人仿造燕家银票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动机善意的作为。

王炽的承诺后头,果然还有没说完的半句话。只见他顿声片刻后,便接着又道:“但眼下有一件事,让我不得不设下一道堤防。不过,只要这家人没有真的去做我顾忌着的那种事。这道堤防便近乎是虚设的,不会伤及无辜。只要燕家安分地做一介商贾,我们彼此便两不相扰。你可理解我的苦衷?”

“国事精危,晚辈明白。”阮洛目光微垂,虽然心知关系到这话题的特殊性质。自己此刻地回话须句句严谨,但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不知道这令伯父都会有所顾忌的是什么事?”

王炽今天会来到宫外的这处阮洛的地盘上,本来目的,就是为得与他商量这件事。并且王炽一开始还有些不确定地感觉到,阮洛或许会拒绝,所以他才要特例于外地选了这么一处商谈地点,多多少少有些拉下自己的身架、着重诚意的意味。然而此时阮洛这样一开口,似乎这件事顿时就能顺势定下了。

王炽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我有心使南昭商行花开遍地,但我必须承认,自己并不是这行里头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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