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部分 (第1/4页)

冒刻官印,师哥出事的前一天,我还无意中在那群人手里看到过类似帝玺的仿造品。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师哥的事是不是他们干的,但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待在那里就觉得浑身难受。”…

“这不太可能吧……”溪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神情,“他即便敢刻,也未必敢用。这类东西用一次就会引来许多方面的注意力。此法虽然很强悍,但也是非常容易引火烧身的。”

对此岑迟没有立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后,他伸手深深探入怀中里衣最里侧,摸了许久终于摸到一样事物。取出后放在了溪心的膝前。

溪心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那一样事物上。

岑迟掏出来的是一个形状有些古怪的木块,而溪心的目光只是在那木块上凝聚了稍许工夫,他就已能看出了那木块的‘身份’,轻声说道:“这是林师弟喜欢摆弄的东西。”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从那木块上收回目光,转眼看向岑迟。迟疑了一声:“你……”

“我还没有去见他。”岑迟摇了摇头,又道:“这样东西便是我在相府里无意撞见那个伪造官印的人时,他不慎掉落的。”

“那人有没有对你起疑?”溪心目色一凝。

“谈不上。”岑迟伸手拿了摆在地上的那枚木块。置于掌心慢慢摩挲着,“这东西从外表来看,是毫不起眼的,一眼看去,它就是木匠在造家具时随手锯下的木板一角。那个人说不清这东西的由来。更不知道这东西的意义之重,当时他真正非常不想让我注意到的。是他手里的伪印,倒没在乎这样东西的遗落。走得仓促。那时候他估计也不会担心我看出这木块的玄机,因为他并不知道我师出何门。”

“可丞相知道,他儿子也知道。”溪心忽然开口,语调有些发硬。“刚才你也说了,你知道他们知道。”

“那个人不会告诉丞相这些的,这样的失误会毁掉其前程。”岑迟轻轻摇了摇头,表现出他对此事并不担心的态度,“我观察过此人,虽非卖友求荣之辈,但也不是个为忠义轻去利益的人。”

溪心的眼中浮过一丝微讽笑意,说道:“当然,能入丞相慧眼,成为相府座上宾。虽然丞相主重这些幕僚的才能,但基础的品性也是不能差到哪儿去的,至少不能因为这点细枝末节给他惹麻烦。”

他的话说到这里顿了顿,眼中那丝凉薄的微讽笑意渐渐敛去,最后只剩下严肃。他注视着岑迟。用警示地口吻再次开口道:“别人如何,我无权也没兴趣去论,只是你,我不想看你有任何失误损伤……”

说到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溪心忽然叹了口气,眼中蕴起一层复杂之意。岑迟辨出他眼中神色里的担忧与关切,像是触动了心中某处藏了很久未翻动过的记忆。他没有接溪心的话,只是垂了一下头。

片刻的沉默之后,溪心缓缓开口道:“你说你不想再待在那儿,那就离开吧!”

岑迟闻言,原本慢慢压低的头忽然抬起,眼中有一丝兴奋闪过。但这丝兴奋很快又沉淀到眼底的一层幽色中。他也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说道:“其实今天我带了这些图纸来找大师兄,便是准备一得结果,即刻离开相府,不论大师兄是否同意。可是现在我得到大师兄的支持。心中那丝倔意自然消散,冷静之后,反而有些发愁。”

溪心忽然笑了几声,望着他那坐在对面,正忽然自个儿发起愁来的师弟,缓言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又准备犯倔了?没个人看着你,你的性子倒是见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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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当中,坐于书桌后面的叶正名目光如匕,直刺他的女儿此时垂得极低的头。在良久如冰凝住了的沉默之后,他忽然开口说道:“如此胡为,若不是昨天我去了女学,应该还被你瞒着呢!”

站在书桌对面的叶诺诺不敢与父亲对视,而忽然听见父亲的声音传来,她在还没听清父亲话语之前,身子先颤抖了一下,显然是怕得不行,自然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害怕?你既然知道害怕,还敢做那些放肆的事?”叶诺诺肩膀地颤抖尽数落入叶正名眼里,然而他语气中的怒气丝毫未减。他只是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带得摆在桌面的笔架子上挂着的笔全部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此举并不代表他的火气发完了,望着禁不住后退了半步的女儿,他又吼了一嗓子:“为父真想打断你的腿,也好过你遭了别人的害!”

叶诺诺瘪着嘴,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依旧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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