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部分 (第1/4页)

“今日之事,你也不用太挂在心上。”王炽其实早就在内心估测了这个结果,此刻见阮洛面露一丝惘然神色,他还是出言安慰了一句。“云峡钱庄在京分会的黄金总储备量,去掉兑给你的一万两,估摸着也剩不下多少。维持钱庄日常周转本来就需要自存一部分,再加上你要他家兑的一万两,凭据却只是一张纸。奈何把你所有的字章全印上去,他家也难免心下不踏实。不过,退票上连总会长的字章都盖上了,也算没有薄了你的面子。”

阮洛面露艰涩一笑,垂眸应道:“伯父所虑,严谨周全,晚辈愧难比拟。”

话刚说完,阮洛忽然想到一件事,心中顿时由疾风起狂澜。

京都商界老早就有一种说法,云峡钱庄背后的总掌舵手,实际上是皇家中人。仔细想想,这种说法即便没有源头,似乎也可以自民间自然形成。

云峡钱庄的创办时间并不长远,至今不过九年光景。然而这家银号对现银的掌控力却十分强大,并且银号稳定经营直至今时,还没有人能够真正借用商事上冠冕堂皇的由头搬空云峡钱庄的库房。也是因为这一重疑,已经有几个京商中的大人物聚首攀谈研究过,恐怕这家新晋银号的实力,已经达到京中三大银号之首。

能在乱世稍定不久,就敢着手银号这种容易烫着自己手的高危行业,并且在钱庄建立后只见盈利、不见亏损。拥有积蕴丰厚的现银充实本金,用银子砸银子,次次精准地砸出朵朵金花来,操作手法极为娴熟……

思虑再三,论及云峡钱庄到底是谁的产业,在商界沉浮十年以上的商贾都不会相信,这个掌舵老手会只是九年前仅仅带了两名随从前去京都府签办凭证的那个灰衣老头儿。

京商巨头聚首研谈之事过后不久,关于皇亲办银号的消息就开始在京城各街巷间传递开来,如此一来,那些曾经试图借用商机将云峡钱庄的银库掀翻计算一遍的同行们就彻底死心了。

没有谁蠢到试图与皇商过不去,即便有,也没有哪个商人会脑子一热独自去挑这个头儿。何况云峡钱庄开办至今,虽然名声与实力拔起的速度如雨后春笋,快得令同行不得不心惊、以及禁不住地眼红,可不论如何,这家银号的经营一直以来都是正经敞亮的。

………

(889)、青野

虽说卫侯家的产业是有些借了皇商名头的祥云,往上爬得快了些,但也的确没做过什么暗伤阴绊同行的龌龊事情来。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必须撕破脸地对着干,其实商界基本的一些道义,大家还是要自己掂量着遵守好的。

可在今天,一直以来某些商贾想做最后又不得不抑止了的事,似乎就由王炽这一句话,便给做实了。

自己成了类同“帮凶”的存在?

三万两黄金的调用票据,就把云峡钱庄的银库底儿给掀了!

可话说回来,将云峡钱庄的银库老底松活一遍,真的只需要三万两黄金?仓促估算一下,荣获京商诸多追捧的云峡钱庄,原来只是一只本金极限未逾黄金五万两的“纸老虎”?

还有那皇商传闻。阮洛虽然也从未摸透过云峡钱庄的真实底蕴,可关于这个传言,因为他与三皇子王哲的谊情,倒是能在还没回京时就探听到一些比传言更为可靠的消息。云峡钱庄为皇亲所办的这个说法,倒的确是事实。

因为皇亲经商虽然得益处不少,但弊端同样也多,所以这个秘端本来一直藏得极深。若不是云峡钱庄在京总会得知京中其余四家钱庄准备行联手挤兑之策,所以才故意放出一些话头敲打敲打,恐怕这个深隐钱庄背后的秘密还会瞒得天下更久一些。

然而虽有话头放出,却不太明晰,就连离三皇子王哲那么近的阮洛也只是隐约知道,云峡钱庄大抵是晋北侯卫云淮手里抓着的产业。

晋北侯卫云淮本人并不如何聪颖,至少于功名路上可以这么评价,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考过举,无志仕途,就连他祖上也是如此。得蒙祖上十余代积累荫泽,卫家传到卫云淮这一代。即便称不上一方巨富,倒也算能在二十多年前那阵乱世飘摇中稳保产业不散,得至今衣食生活无忧。

不过,晋北侯得以封地晋都。坐享万户供奉,主要还是借了他的妹妹、也就是当今皇帝已故皇后卫云珏的余福。

在王炽还只是北疆边关一个身份中等的戍边将军时,婚后四年间,发妻卫云珏陆续为其产下一子一女。无奈北地气候酷冷多变,卫云珏自从为王炽生下次女王晴之后,在月子里落下了虚症病根,一直未见好转。

王炽极为怜惜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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