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部分 (第1/4页)

“廖叔叔的话真没说错,你果然就是在嫌弃我了。”陈酒说罢,还攥起小拳头捶了林杉的胳膊一记,但下拳劲力极轻,打人是假把式,娇嗔之姿却极为生动。

林杉丝毫未偏避那粉劲一拳,还有些微的晃神,不知是因为他今天嗅了太多陈年酒浆的馥郁香气,被大剂量‘药’物连耗两年而变得很脆弱的体质醉了,才会出现某种错觉……还是,他第一次发现身畔‘女’子最能敲开他心扉的美好?

然而这种恍惚间的美好感受并未持续太久,‘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林杉因为‘药’物损害而致使听觉变得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敏锐,那脚步声虽然离‘门’口还有数十步距离,他却已经听见了。

领着严家小公子严行之来到饭厅‘门’口,‘侍’卫便止步于‘门’外。

严行之缓步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只信封。

“晚辈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思索了良久,仍不成句子……”严行之犹豫着双手平平托起信封,递向林杉,“林叔叔是不是可以帮晚辈看一看,有什么地方写得不好,就抹去吧。”

“是家书,就不会错一个字,包括写错的字也是对的。你真正的家人,能从你写的错别字里读出另一重言语。”林杉接过信封,凭手指触感,只觉得这封信过于薄了。但他没有对此表示什么,只是平静而认真地接着说道:“你非科院考生,我也非主考官,决计不会看你写的家书。”

………

***:年底事儿就多起来了,咳咳,我要尽量早起码字,越是事多越是不能犯拖延症啊啊啊啊!!!……45877+dsuaahhh+25164983……》

1017、因由

这话说完,他就走到那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茶案边,将信搁下翻转到背面,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只铁盒子,一支火折子。…叔哈哈…打开盒子从里面剜了一团火漆,再吹亮火折子,将火漆烧化滴在信袋的封口处。

这时林杉又问道:“你有能证明自己名字的印章吗?”

林杉的这一套封信的动作太果断、太快,严行之根本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闻言只是愣了愣神。

“那就直接摁指印吧。”林杉并未多作等待,那火漆一凉也就发硬了。

严行之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再多作表示,依言在还比较软的微烫火漆上用力摁下自己的大拇指圆纹。

“林叔叔百忙之身,却还要为晚辈的一封家书,行鸿雁之劳,实在令晚辈愧颜。来日若有机会,晚辈必然登‘门’致谢。”临别之际,严行之深深一揖,言语间极近名‘门’惯成之礼敬。

“片纸之轻,举手之事,何言功劳 。”林杉含笑颔首,然后目光一指茶案上廖世的那只外表破旧的‘药’箱,接着又道:“‘药’师决定带你回他那师祖山‘门’,在你看来只是一句话、一个决定,但他要面对的是双重的压力与危险。你一路上也要好自珍重。”

“多谢林叔叔良言叮嘱,晚辈谨记了。”严行之再次揖手,然后就要去拎那‘药’箱的带子。

这时一旁的陈酒忽然唤了一声“稍等”,然后一溜小跑去了后堂。片刻后她就又一路小跑回来,手里的那个灰‘色’陶制酒壶不见了,但却多了一个老葫芦掏空后做的酒壶。

“这老酒开了封泥就不好置了,给‘药’师带上吧,他喜欢这个。”陈酒递出了老葫芦,等严行之接下,她又摘了挂在肩侧的褡裢,递上又说道:“这是我做的一些‘肉’脯,都是用上好香料卤炼过的,顺酒下喉最好不过。”

“谢谢酒……姨……”严行之欣然接过老葫芦,差点就把那个“婶”字给带了出来,临着字韵溜出口时,又被他强扭成了一个“姨”字,听着语感有些古怪。

严行之虽然极为年轻,但像他这样涉世较浅的人,观事不会惯于去思考一些琐碎可能,而比较能直视事件本质。三年前他追随廖世‘混’在林杉北行的队伍里,一路走来,眼前这个叫陈酒的‘女’子是怎样细致入微照顾林杉,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即便林杉不知因何缘故,一直还未对陈酒做出什么承诺,但在严行之看来,此时要不要某句话,对于某件事能不能成,并不会构成改变‘性’的干扰。

然而通过在北地这三年里的相处,严行之虽然很敬佩林杉的为人,但这个年长他一辈的男人毕竟与严家没有亲系上的关联,他还需要守后辈之谦德,所以即便他心里认定了这件事,在林杉本人还未正式发话之前,他是不好张扬说些什么的。

陈酒听着严行之略微古怪的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