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部分 (第1/4页)

此时与山良相熟的那个婢女棉儿就思索着说道:〃酒姐也不在;或许林先生跟她一起去酒坊了。〃

山良闻言;又是连连摇头说道:〃林大人现在沾不得酒……〃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闭上了嘴;神色一阵紧张。或许是因为他面对的这些年轻女子都是相熟已久;所以他才会一时疏忽;说漏了半句话。

也就是像他这样的寥寥几个近从;才被知会了此事;以方便侍行。但山良当然也铭记着林杉的再三强调叮嘱;必须对此事保密;否则这条弱项被有心之人拿去了;可是要酿成大害的。

门外守立的那个侍从忽然也走了进来;对着山良就是一巴掌。

一丝血迹从山良左边嘴角溢出;旁边的婢女棉儿看见这一幕;惊得低叫一声。

山良没有说话;也没有对那抽了他的门外侍卫表现出怒意。他只是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不是要去擦自己嘴角的鲜血;也不是要将那一巴掌还给抽他的那个侍卫;而是反手又抽在自己右脸。

那个从门外刚走进来就挥掌打人的侍卫这时才硬着嗓音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到外头说;在这里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侍卫当即一齐走了出去;仿佛两人丝毫不记得刚才那打与被打的两巴掌。

桌旁众婢都不再说话了;手下重新动作起来。并且收拾桌盘的速度更快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众女端着托盘要离开饭厅时;那个身形高。';!'挑的婢女忽然沉声说道:〃今天我们只是在饭厅收拾餐盘;其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家伙记住了吗?〃

众婢闻言皆是点头;脸上不再有一丝轻松神情。

心里装的东西越多;人身自然无法太轻松;无意中得知的秘密。未必都是有益的收获。众婢女今天无意得知了林杉不能饮酒的真相;虽然足够推翻刚才那个多嘴婢女的阴郁论调。证明林杉不饮陈酒酿的酒;并非嫌弃她什么;但这话谁还敢拿出来说道?

这个秘密就似一把双刃剑;从今天开始悬在众婢女头顶。恐怕只有等到她们不再侍候林杉;并远走千里外切断关联时;这把剑的威胁才会因时久淡忘而消融。

众婢女笑不出来了。可那个在刚才众人的欢颜笑语中独露阴郁目光的婢女此时却笑了。她笑得并不如何明媚;只是如抽搐一般动了动嘴角。并且她虽然在笑;眼中的戾气却似乎更重了。

只是因为她走在众婢女最后头;所以无人察觉到她眼角嘴边那丝比诅咒还要幽狠的笑意。

这笑意只隐然一现;复归平静。

无论是来饭厅收拾桌盘的几个婢女;还是守在外头的两个侍卫;此时都是心里一阵阴晴交替;只是这两方面的人为之劳心伤身的事项有些大不一样。

侍卫山良来寻林杉;是因为刚才廖世先走一步;出居所大门碰到他时;交给了他一样东西请他转递。这本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但令山良诧异的是;不过片刻工夫;居所里几个主要人物都没了踪迹。

那个刚才打了山良一巴掌的侍卫;在听了山良一番禀报后;便思酌着道:〃虽说这片地方上的百姓都还比较淳朴安分;但也不排除例外情况。你拿上我的腰牌;召几个人去镇西寻找。〃

山良接过腰牌;迟疑着说道:〃如果林大人真是出镇送老药师去了;你怎么能确定去的是西面?我们并不知道老药师的师祖山门何在。〃

被他问的那个侍卫解释道:〃不可能再向北了;那里几乎没有深山大林;也快到雁境了;老药师回山门不会去那里;便只剩下其余三面。我去找江潮;分别去东;南两面寻找;你不必牵挂。〃

山良点头去了。

就在林杉居所里的侍卫各个都头上顶着一片阴云;正在点名整队准备出镇找人的时候;他们要寻找的两个人已经出了镇口的石砌牌坊。两匹马;一对人以中等速度奔跑在出镇口那条未经任何修缮的土路上;马蹄齐动;卷起一道烟尘。

这样的路未行多远;两人两骑就拐进一处山坳。

说这俩人骑马登山;其实并不太准确;因为两骑登上的〃山〃具体只能用土丘来形容。山体并不陡峭;山上树木的稀疏程度堪比中年人向人生致谢的头顶。北方的马儿早已习惯这种疏矮山林;几乎可以在其中无碍狂奔;如履平地。

不过;林杉与陈酒不继续走土路;而是提缰驭马登山;主要原因还是他们已经赶上廖世与严行之的脚步了。

上了山头;山上坐骑于马背上的一男一女遥遥看着山下土路上徒步行走的一老一少;驭马的速度也慢到同等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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