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部分 (第1/4页)

是疾病就有医治之术。

只是再发掘精确治愈手段之前,或许需要不止一次的尝试,以及还可能纠正一些错误的方式。

但现在他身在太医局,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或近乎断绝了,空留许多种设想积存在脑中,令他思绪膨胀难受。

三年前,二皇子王泓随御驾去了一趟东海岸,观看春季海运启行大典。回来之后毫不出奇的病了一场。但那次生病换来的结果却有些离奇,因为自那次生病康复之后,皇子仿佛与常年困扰他的虚症渐行渐远。保持住了比较强健的身体状态,并且这种良好状态已经有将近三年未改了。

这个充满奇异色彩的事件。自然避不开太医局众医员茶余饭后偶尔拿出来谈论,使皇子经年宿疾缠身的虚弱体质大为改良的原因,渐渐也浮出迷雾之上。

原来,三年前同属皇庭九医之列的叶御医请辞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慎坠马伤了脊骨,不能再行长期站立之事,而是因为他在那次观礼回来的路上,擅自给二皇子用了一剂猛药。

这猛药堪比药鬼廖世的手段。二皇子那天会病倒,也大致是因为用了这种药的原因。否则二皇子即便体质再虚,也不至于只是吹了一阵海风,回来就病得那么严重。

——若真如此,陛下可能根本不会把他往海边那种多风的地方带吧!

这是叶御医的一次尝试,总体而言,治疗结果还是非常可喜的,但叶御医却因为这次尝试付出了严重的代价。

饶是陛下以往明显对这位御医特殊有待,这位御医也一直主要负责日常为二皇子疗养身体,可一旦事及一位皇子的安危。陛下对此人就没有多大的宽恕了。陛下唯一只谅了当时叶御医堕马之伤较重,不承刑罚,但将他从太医局除名的旨意却没有一丝缓转的余地。

不过。论及此事,目前又还存在两个疑团。

叶御医为什么不迟不早,偏偏赶在观礼回来的仪仗队微微颠簸着的御驾辇车上,给二皇子用那么猛的药剂?万一出了什么剧烈状况可怎么办?来不及送回补救药材足备的宫中了啊?

这也许还是陛下真正动怒的原因,叶御医这不止是大胆,还有失严谨,有些视人命如儿戏的意味。这种影子只要有一丝出现在为皇子治疗的过程里,便足以获罪。

另外一点疑团就是,叶御医虽然在陛下的愤怒情绪中被除名了。他头顶的御医耀眼荣光已经反扣过来,变成一团羞耻的黑云压顶。可从某个角度来看待此事,他却正是得到了华施闲期待的那种身脱牢笼得自由的愿景。

但时隔三年。叶正名不但没有远离京都这个对他而言充满是非眼光的都城,漫步去游历四方,他反而还在京都设立了一个固定了位置的医馆,就命名为“一叶居”。

并且在“一叶居”立世将近三年,终于也积攒起一些美名了,叶正名又表现出了一种不爱惜自己羽翼脸光的态度,接诊病人越来越挑剔,许多不治的规矩。

真不知道这位前任陛下最信赖的御医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说擅用悍药怪药的人,就都如药鬼廖世那样思想过分异于常人?还是说因为三年前陛下对他的态度瞬间发生剧烈反差改变,在这种天子施压下,叶医师一惯平稳如山的情绪心灵都在不知不觉之中微微扭曲了?

总之,不论如何,纵观发生在叶御医身上的事端以及延续变化,都如凿子刻在石头上的文字那样清晰而坚定。不要尝试在皇子贵族们的身上试用还不完全成熟的医治技术,哪怕像那位陈御医,用过的“猴蒲草”何止上千枝,但就是因为一点失误,几乎等于引火烧身。

新朝新君对功过赏罚的制衡规定得再均化公平,总有一个面他不能完全顾及,那就是事涉他最亲近的人。

……

……

在王泓的脑海里,对叶子青的印象还定格在十年前。

小腹微微隆起的少妇,总喜欢在那处安静的别苑里慢悠悠走来走去,偶尔会在院角那处野生的杏树跟前停下来,举手挽过一支在冬日里只是光秃灰黑一条的杏枝,目光盯着枝节微突处,眼神里透着期盼,似乎是看见了开春时节的枝头明媚。

住在别苑的她很在乎饮食,虽然每一顿饭都吃得不多,但种类一定很丰富。他倒是因此也得了几个月的口福。而除此之外,在怀孕期间的她,便极少有别的孕妇常有的某些习惯。

……

叶子青被册封为贤妃的时间,与萧婉婷被册封为德妃的时间,非常接近,两人也都有过照顾王泓一段时间的经历。但在十年前,王泓就隐隐然已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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