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皇后之死（五） (第1/2页)

“情形是这样的。”要打消赵凤儿心中的疑虑，文雀必须做出耐心的解释，“我是偶然间在这里听闻有一个认识你的宫女，无意间来过这里，在窗外偷看到了你。她还吓了一大跳，以为你是鬼魂。如今德王爷正在调查皇后的死因，我是受命到这里来查探线索，正好听到了这个消息，便进来一探究竟。”文雀省略掉了东方锦莺，她不能说是受了东方锦莺的指派，赵凤儿有可能相信萧逸，但绝不会去信任一个陌生的少女。

“三皇子在调查皇后的死因？”赵凤儿叹了口气，“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不用白费工夫了。”

“为什么？”文雀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赵凤儿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据她所知，赵凤儿应该是最清楚真相的那个人，她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赵凤儿站起身来，“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若是被于贞贞知道你来过这里，你很难保全自己。”

原来赵凤儿显然不是什么失踪，而是事发后，被于贞贞偷偷藏在了这个地方，并严密地看管起来。可于贞贞是谋害皇后凶手的话，她应该会杀了赵凤儿以绝后患，却偏偏地把她藏起来，于贞贞的用意何在呢？文雀有些想不明白。她见赵凤儿已经无心再谈下去，心中暗自着急，事情眼看就要揭开谜底了，她怎能半途而废。“凤儿姐姐，请留步。”文雀也站起身，挡在赵凤儿身前，神情一阵激动，“德王爷自幼失去母爱，由舅父抚养长大，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查明自己母后的死因，他为此日夜难眠。这件事对他实在太重要了，如果凤儿姐姐不说出来，岂不令他抱憾终生，一辈子受着良心的谴责？凤儿姐姐是看着德王爷出生的，愿意看到他以后都生活在这种阴影之下？”

俗语有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一个人若是连亲生母亲的死因都弄不明白，即使以后纵横捭阖，这个阴影始终会缠绕着他。赵凤儿犹豫了起来，她一生对皇后忠心耿耿，皇后的死已经令她伤心欲绝，难道自己真能狠下心来，让皇后唯一的血脉在自责中悔恨一生！赵凤儿叹了口气，又缓缓坐了下来。“其实这十几年来，我也常常思索，始终也想不明白皇后娘娘好好的，一下子就没了。”

文雀见自己的话打动了赵凤儿，放下心来，听赵凤儿的口气，她也似乎并不清楚皇后的死因，但文雀一点没有失望之意，她深信以东方锦莺的才能，哪怕只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也一定能推断出来。“凤儿姐姐只要把那晚的情形说出来，我想德王爷能找到办法查证。”

“那晚天气很闷，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天凤宫用过晚膳后，皇上因有些政事处理，便回了泰和宫。我抱着三皇子去了乳母那里，哄着三皇子睡下后，风云突变，一下子电闪雷鸣，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皇后娘娘一直有一个痼疾，每逢大雨便感到有些胸闷气短，我连忙回到皇后娘娘的寝室。皇后娘娘扶着凤床正不停地喘气，我见皇后娘娘这次发病比以往更厉害，便有些着急，连忙跑到龙卫的值守处，让龙卫副统领孟秋远速去传太医来。接着我又去了泰和宫，想去禀告皇上，可是皇上并不在泰和宫。我担心皇后娘娘，只好先回到了天凤宫。”赵凤儿缓缓叙说。

黑暗中文雀看不清楚赵凤儿的神情，只是感到她每说一个字，似乎都感到异常痛苦，显然她很不愿意再去回想这段伤心往事。文雀从医理上分析，皇后多半天生心脏就有问题，而且可能还比较严重。

“大约过了一阵，孟秋远叫来了两个太医，太医诊治了一番，开了两剂药让皇后娘娘合着温水服下，再好好地卧床休息。太医走后，皇后娘娘感觉好了一些，便问我刚才去了哪里。我回说去传太医，以及去了一趟泰和宫，可我并没有把皇上不在的话说出来。皇上与皇后娘娘一直很恩爱，皇后娘娘见天降暴雨，担心气温骤降皇上会着凉，加上寝室内很沉闷，也想出去透透气，便起身命我拿起了一件皇上的披风。我想皇上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现在皇上大概也回到了泰和宫，便搀扶着皇后娘娘一起去了泰和宫。”赵凤儿的语气开始颤抖起来，似乎很有些后悔没有劝阻皇后娘娘不要出去。

从赵凤儿的语气中，文雀已有些明白，皇后很可能就是在泰和宫出的事。

“泰和宫里没有一个人，连平常服侍的内侍和尤总管皆不在。皇后娘娘有些奇怪，便信步朝殿后行去，皇后娘娘打算找个内侍问一下皇上的行踪。正殿后有一座小偏殿，平常是皇上参佛的静室，我恍惚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皇后娘娘也注意到了，便走了过去。有扇窗户并没有关牢，皇后娘娘无意中往里面一看，霎时皇后娘娘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