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1/4页)

刘妈妈先冲酒儿努了努嘴,后者会意,蹑足去外头听了听,回来说常妈妈还在骂,三人一起笑了,直说这老婆子倒是劲大不知疲倦的。

于是刘妈妈将盒子交给书玉,说这里只有小姐配打开太太的头面匣。书玉情不可却,接过手来,果然觉得沉甸甸的,于是先小心将其放在桌上,然后方慢慢揭开盒盖。

一打开来,三人就觉得眼前一亮,又耀目得睁不开眼似的,于是皆将头偏了些开去,方才能看清里头东西。

见有白玉嵌翠碧玺头面一套,簪钗齐全,顶心挑心,样样精致,式式齐全,那玉都如羊脂一般。又有翡翠福寿纹首饰,并金累丝镶红宝首饰各一套,只这三套,就将个诺大的盒子装了个满满当当,无缝无隙。

书玉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见其中一支金累丝镶红宝,配珍珠凤钗,上头累丝花样手工就不必说了,最是那豆大的珍珠,一颗颗整齐划一,光洁润泽,见之则可想其价值不菲。

酒儿悄悄对刘妈妈道:“好在钱太太没开过箱子,要不然见了这许多好东西,还不知要怎样寻着法子霸住不松手呢!”

刘妈妈点头,却有些不解道:“以钱家太太这样的心性,竟能忍得住手,倒也是一桩奇事。”

书玉点头,却道:“想必她房里日日舅舅在旁,她也实在不好意思下手,再者,反正东西已入了她手,自然是煮熟的鸭子,在她房里是跑不掉了,因此她才没打开来细看。知道里头必是好东西不少,看不看也就无所谓了。”

酒儿和刘妈妈听书玉这样说,皆点头说有理,想必正是如此无疑了。

于是书玉将母亲头面匣收好,再依次看下去,见下头还有三只大小一样,花样不同的黑漆百宝嵌花纹的长盒,想必都是头面,如今也就不必一一打开了。

及到最后几箱,书玉方才真正见到了自己的日常装备,绫罗绸缎,首饰头面,荷包香囊,扇子汗巾。

见眼前有一箱是自己平日的春夏衣物,绸缎滑爽,花样可人,书玉情不自禁以手轻轻从上头抚过,自言自语道:“原来都这样漂亮!”

她的本意是,原来古代的大家闺秀,吃穿用度是如此不凡。不想酒儿和刘妈妈皆错会其意,以后其在外头受苦,想起以前的好日子,心中不免嗟叹。于是忙开口安慰,搜肠刮肚地想出好话来劝慰书玉。

书玉心里明白,于是嘴上应了几声,也好叫二人放心。

酒儿就手从箱子里,取出冬日家常所棉绸小袄皮裙,刘妈妈替书玉将衣服换了下来,酒儿一旁帮手,伺候书玉更衣,书玉这时方才觉出来,自己真正可算是个大家闺秀了。

待将她这里搞定,三人又将箱子里自家物事打点整齐,需要用的取出来,再将余下的收拾进箱子里,关毕完好如初,方才定下心来,此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舒服极了。

酒儿和刘妈妈此时尚不能休息,都忙着将取来的用具铺设于房间里,书玉刚才不叫她们多拿,只取些必用的方品,一切无用之陈设都必减去,这方可避免与钱家人的纠纷。

“小姐说得极是,看钱家这样儿,不是我要说句尖酸的话了,也实在太过简陋寒素,若见到咱们这些好物,就扑上来也说不一定!”酒儿有意说笑,欲博取书玉一乐。

书玉笑是笑了,却有些犯愁地看着酒儿道:“你这张嘴,在这钱府呆久了只怕有祸!不是我说,以后还该收敛些才好。”

酒儿嘟起嘴来,不满道:“怕什么?我向见小姐在外头是什么也不怵的,怎么如今到了这里反倒胆小起来?本来我们就不是自己愿意来的,还不是舅老爷上门,千邀万请的,小姐才肯?要我说,其实还不如不来!”

刘妈妈听见这话,慌着上来就捂酒儿的嘴,又埋怨道:“小姐来这里如何不好?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反倒成了体统?小姐本是大家出身,若不是不得已,怎么样也不能流落在外,你这丫头不晓事,怎么连这种没礼数的话也说出来了?若老爷太太在时,你也这样说不成?!”

酒儿被刘妈妈震吓住了,果然缩口不言,老爷太太这四字如同真经,将她压得死死的,再不敢犟嘴了。

书玉心里好笑,原来姜是老的辣,一点没错,关键时刻,还是这老妈妈降伏得住人。

当下刘妈妈将箱子里取出来的一只紫泥小茶壶擦拭干净,又命酒儿外头要来一壶清水,从自家茶包里捏出一小撮上好龙井出来,放在一只红泥小炉里,将刚才多出来的炭丢二块下去,一心一意替书玉烹起茶来。

这里酒儿也没闲着,外头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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