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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间用来治疗烧烫割伤的珍贵药材。晚年回首往事,黑泽明自喻是只站在镜前的蛤蟆,发现自己从前的种种不堪,一下子吓出一身油来。

尽管如此,面对《蛤蟆的油》,黑泽明也曾经自问:难道书中没有自我美化的成分吗?“其实人是很难如实地谈他自己的。人总是本能地美化自己——这一点,身边发生的故事让我有深刻的体会。常常看见别人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我就在想,我写的这个类似自传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老老实实写了我自己呢?难道不是同样没有触及丑陋的部分,把自己或多或少地美化了?我不能不对此有所反省。”

通常来说看这种书的人很少,因为虽然是自传题材,里面却有很强的学术性,至少喜欢这部书的人不是对电影感兴趣,就是对人生有着深刻的认识——荣少亨他怎么会在看这本书?难道他真的是自己所要找的新老板?吴宇森心生疑问,但是对于荣少亨的看法却潜移默化地有了新的改观。

就在吴宇森遐思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背后响起。吴宇森刚忙把书本放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荣少亨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桌边坐好,也不跟吴宇森寒暄客气,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凡是热爱电影的人。都会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这也是电影这个圈子吸引我的地方……说实话,之前你说你要去新艺城,我真的是很吃惊,因为我害怕失去你这个人才!正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在我的心目中,森哥你就是一员骁勇大将,只要给你了机会就一定能够纵横影坛,叱咤风云,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帮助公司赚很多的钱!——你可以笑话我市侩,我荣少亨从不掩饰自己身上的商人本色,因为我认为一个人只有不断地追求财富,创造财富,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潜力!就象你热爱电影一样,我也非常热爱自己的事业,在本质上来说,我们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你说是不是这样?”荣少亨拿眼睛望着吴宇森问道。

吴宇森稍微冷静了一下,然后才道:“你不美化自己,却对我暴露出真实的自我,这一点我对你感到很佩服,也很感激!但是你让我加盟玄霆娱乐,此事关系重大,也许我们应该好好的……”

荣少亨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到‘也许’两个字……”摸出一根卷烟点燃,抽了一口继续道:“那样太含糊,太模棱两可了。做大事情地人就要有果断的判断力,绝不在中间游弋。要么做,要么就不做,大不了从头来过,决不能优柔寡断!”

吴宇森没想到荣少亨会这么直截了当逼问自己,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你那天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荣少亨下巴一扬,非常笃定地将烟灰弹到烟缸里:“你看,我像那种开玩笑的人吗?不相信我,就是说明你不相信你自己的选择!”

吴宇森:“帮助我东山再起,你有什么条件?”

荣少亨的眯起眼睛,眼神像针一样刺了过去:“我刚才其实已经说了——赚钱,我让玄霆娱乐强大起来!”

吴宇森咽了口唾沫:“拍电影其实和赌马一样,有时候是需要看运气的,不可能只赚不赔!”

荣少亨嘴角一翘,笑了笑,拿起黑泽明写的那本书,翻看一下,道:“这位日本导演书写得很好,可惜香港的出版社却亏了很多钱…请原谅我用钱来衡量这本书的学术价值,一本令人亏钱的好书,在我来看它绝不是一本真正的好书!你写得再天花乱坠也没有用,因为它不能给出版社带来利益,出版社不会赔钱出版它,它就不能被很多人看到,很多人看不到它,它就只是一堆没有用地废纸,唯一的结局就是厕所或者灶底!做人也一样,除了不美化自己,将自己看做一只谦虚的蛤蟆以外,更重要的是要挖掘出自己的价值,只有自己有了价值才有资格和别人讨价论价,才会有机会在影坛上面叱咤风云!”

吴宇森地思想在努力地挣扎着。

荣少亨幽幽地吐出一口袅烟,眺望着他:“森哥,你做人很有原则,直到现在你还不愿意说出要加盟我们公司的意向……,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可以不吃饭,但是你的妻子儿女呢?听说你的女儿还在英国留学,你该不会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让她从英国回来吧?!现实是很残酷的,你自己坚持原则没有错,但是你周围的人有几个会给你拍巴掌鼓掌,赞美你不屈不挠的高尚品质?他们都在看你的笑话,看你这个七尺男儿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养活不了!想做影坛顶级的大导演么?那就要背水一战!”

人就要软硬兼施,只有这样才能令他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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