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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她急忙阻拦,知道他所言非虚,面对揶揄,到底不如他显得游刃有余。 那双漂亮倨傲的眸,变得沮丧而纯情:“上次弄过玫瑰花,还以为你不喜欢……” 她忽然后知后觉,像做梦将醒,他虽然恣肆张扬,心思却缜密细腻,她才明白他所做种种,只为讨她欢喜。 姚蘼有点受宠若惊。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放下’。”但嘴皮上下一碰,最轻飘飘不过,但江家和生父对她的影响,从沮丧到畏惧、怀疑,甚至是憎恶。 就像是做一个被蜗牛追杀的噩梦,哪怕她逃到天涯海角,头顶仍笼罩经久不散的云翳。 她怕,怕极了。 岑嚣动作停顿下来,仍是漫不经心的矜痞样:“小兔子,我可不擅长熬人生鸡汤~” “我不劝你放下,也不让你拾起,只是带你出来看个日出……” 苍茫大地,日升月出,人不过是自然里的沧海一粟,他想让她以后眼里看到的,不只是淡薄虚伪的亲情和利益算计,而是光明。 悲欢离合都是人生的调味剂,她不该拘泥于过去。 他喜欢的姑娘,值得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他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像信徒信仰他的神明,献祭给她。 山顶的冷风透窗,凝结一片湿漉漉的水雾,明早应该能看见漂亮的窗花。 她贴着玻璃,原本热烫的肌肤瞬间变凉,她面色镇定地感激他:“岑嚣,你真的会是很好的朋友……” 他热烈,赤诚,明朗而张扬,待人接物永远都是随心随性。 即便有负面消极时,但永远情绪稳定,真诚热忱,是能“共患难”的知己,难怪一群兄弟跟他死心塌地,两肋插刀。 持续的正向情绪价值,对她而言太难能可贵。 小兔子跳线的神经,总能脑补出“神奇”的结论,岑嚣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喂,这气氛不对……” 他似笑非笑,瞳仁炙热又无垠,像燃烧着一团火焰,语气搅扰着委屈的哭笑不得:“姚蘼,我在追你!” 鬼才只想和她当朋友!他当老婆追的呀…… 岑嚣心里能七上八下不得安,像脱缰的野马奋不顾身,随时随地易燃易爆炸,仿佛成了座即将喷发,闹得天翻地覆的活火山。 “我知道。”这是她目前仅此能给的回应。 认识他,是她的荣幸。 一口一个小嫂子 ◎“小学妹,你忙完了吗?”◎ 青檀树下, 绿叶早已碾作尘,而千万条垂下的红丝绦也已换了一茬,蜿蜒遒劲的枝干上, 恐承载不住如此多的“相思”。 看完日出,两人徒步下苍岩山, 一大清早便人流涌动,香客不断。 拜佛的拜佛, 求道的求道,有人虔诚,有人好奇, 姚蘼不曾踏足供奉神佛的殿阁中,只在殿外瞻仰往来人不同的面容,或喜或悲, 亦是人间百态。 人惶惑,才会将希望寄予“往生”, 她虽敬畏, 但从不苛求,因求佛不如求己。 神佛不自渡,但会渡人。 比如这座号称从宋城“请”来的月老像灵验无比,业务已经从挂红绸拓展到挂情侣锁, 投掷心愿铃,别人都是用心型迷你锁, 代表“心心相印”。 岑嚣相中两把防水防锈加厚款的挂锁,拿在手里掂量,仍剑眉微蹙。 若不是姚蘼拉住他, 他就把主意, 打到导游锁小电驴的加粗铁链上去, 烟雾缭绕弥漫着浓浓的檀香。 “上次来求了只姻缘签,不料还能有幸来还愿~”他在卡片上写名字时,神情无比虔诚。 似乎是怕她“煞风景”,她手腕被紧紧攥在某只大手中,他脸上笑意蔓延:“我知道自己现在是自作多情,但有志者事竟成!” 依旧长身玉立,如茂林修竹般的挺拔背影,侧脸清隽明亮,莫名带着些蛊惑人的味道,熠熠生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既心疼又无奈。 晨起的光穿透缭绕的烟雾,她眉宇间的安宁淡然,在他的陪伴下,情绪越来越趋向稳定,她的“炙阳”正释放无穷无尽的光,照亮她本该荒芜的脚下路。 两人的腕间一左一右,还缠绕着去年的红绳,桃核小兔已是过时的“爆款”,但岑嚣那只盘出包浆,油油亮亮,形成一层自然的光泽。 “去年,我也和舍友爬过苍岩山……” “也来求神拜佛?”他被激起好奇心。 姚蘼挂姻缘锁时,表面风轻云淡,但心脏已控制不住狂跳,声音却堵在喉头:“不算,只是进了这月老庙挂了条绸,许了个愿。” 只为她心头那一人,许了生平第一愿。 “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学人早恋!”他点了点她眉心,语调仍是年少时的张扬恣肆。 不过过了两年,声线略低沉清越,岑嚣还是忍无可忍,问:“告诉岑嚣哥哥,你替谁许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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