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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目光看他,有点像是看待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跟路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并无两样。 也许还有失望,还是没有投入感情和温度而已。 意识到不对的岑嚣,忽然慌了。 那双恣肆锋锐的琥珀眸眼尾吊着,眼里那很淡的笑意,忽然变成了恐慌,他急忙抓着她的手,俯下身体,希望是平视甚至是仰视的姿态,“小兔子,你听我解释。” 好吧,他承认他只是看起来游刃有余,但这段感情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一直是她。 她像阵前杀伐果断的女将军,眼眸中是凝视和揣度,指挥千军万马,只要她一声令下,他甚至连反驳的机会都不曾有,因为他在乞爱,将她奉若信仰,视为神明。 在距离她鼻翼只有一指距离,她后撤一步。 姚蘼说话时总带着理性,在事情未说清楚前,她不希望她的感情和江家牵扯到一起去,但这一步,却被岑嚣视为退却。 她在抵触排斥他的亲近……意思是,和他在一起她后悔了? 这不能怪岑嚣患得患失,毕竟他一直知道小兔子心里藏了个“白月光”,可能是她念念不忘,思之如狂的逆鳞,一碰即是伤。 原本清冽低沉的嗓音,失去了游刃有余。 岑嚣深邃的瞳仁,直勾勾盯着姚蘼,语气急躁,却是难得一见的认真:“我是很想上巳节前订婚,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订婚结婚只是早晚的事,妈妈外公都翘首以待。” “但你相信我,这背后没有利益纠葛,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不会让江家如愿以偿,更不屑与他们为伍,我知道你的底线!”他就差指天发誓,如果发誓能换得她的信任。 “那些礼服珠宝,只是因为我想娶你,想和你在一起,小兔子,你什么都不要,却总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 酒吧里喧闹嘈杂,台上的主持人和dj仍不遗余力,气氛嗨到定点,但这时,两人身旁竟没有人走过。 光线的不断变化中,群魔乱舞,只岑嚣和姚蘼两个人静立相望。 姚蘼思绪有些换乱,但并未沉浸在他看似霸道表白的话语里。 她有自己的逻辑底线:“可你总该和我商量,你不觉得太着急了吗?还是这只是个玩笑?” 他认真地态度,让她有些混乱。 记忆中的岑嚣一直都是恣意洒脱,不可一世,少年的桀骜不驯,爱情却轻而易举绑缚住他。 姚蘼忽然觉得,她有些残忍。 岑嚣蹙着眉,神情有些颓败:“对不起,我不该未经你同意,插手你和江家的事……”他的确看不惯,在背后搞了些动作,“但我们的事,从来都不是玩笑。”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 只能怪他的笑太惑人,每次或漫不经心或浪荡不羁揶揄她的时候,姚蘼总猝不及防,这种掩藏在玩味之下的温柔,却拐了个弯。 沉默许久之后,姚蘼恍惚起来:“我不想和你争执,我觉得我们彼此应该先冷静一下。” 周遭是这样的环境,根本不适合谈事情。 她嗓音依旧软糯,但意愿不容更改。 姚蘼转身想先回去,却被他拽住手腕带了回来,他眼尾收拢,显得阴戾又焦躁:“你后悔了?” “什么?”她不解。 只觉得腰上沉甸甸的,修长的手臂横亘过来,锢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动弹不得,有缭乱的呼吸扑到她脖颈上。 岑嚣的神情有些颓丧,从背后抱住她紧紧不撒手,太阳穴嗡嗡直跳,漆黑眼睫一垂下,像是求主人乞怜的小狼狗,他的患得患失,来源自不安感,小兔子总给他一种插翅欲飞的错觉。 如果她到了年纪,如果可以早一点,那张轻飘飘的纸,真的可以让他安心。 他从前嚣张洒脱,喜欢自由和个人空间,无拘无束,对旁人痴缠爱情的模样嗤之以鼻,觉得是个人又跑不掉,但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才推心置腹。 所有的不安,都是因为她不爱他。 “你放开,我们先冷静一下。”她去抠他的手,却像缠人的藤蔓。 岑嚣薄唇印在她皮肤上,越发用力:“我没法冷静,你别躲,我们好好谈谈!” 无论如何,别这么快判他“死刑”,他真的快要疯了~ 姚蘼不知道事情为何突然急转直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有点受不了,耳根都发烫,她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亲密戏份的冲动。 “姚蘼?”不远处忽然传来陌生的呼唤。 “嗯?”她本能去应,却发现隔壁卡座有同门谢师兄在:“学长?” “好难得,你也在?” …… 卡座这边持续低气压,岑嚣以绝对掌控的地位喝着酒,枭冷锋锐的眸底尽是幽深墨色,下颚锋利宛如刀刻,谁都不敢多言两句。 而隔壁,姚蘼正和同门师兄相谈甚欢,他却不敢去叨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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