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1/4页)

又是黑车送回,并严令不得泄露不得彼此交流,否则立时投入大狱。良民最害怕这个,因此一直嘴比蚌壳紧。

要说古怪,涉及全庄的就这一次,汉子惊恐:“可,可那是官府徭役啊?”

魏景和季桓对视一眼。

官府徭役太正常了。

铁矿,可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荆州盐铁资源本就远不如益州丰富。那么在安王属地上那么大一铁矿,主人不可能有第二个,必是他本人无疑。

那为何不宣之于众?

原因无他,在洛京皇帝面前,安王一直都是努力隐藏实力并佯装忠心的。

然铁矿大塌方,却不得不征召民夫清理了。

魏景和季桓的关注重点却并不在此处。

“你说你们将矿石挑下山,后又拉到荆水边,才被送回家?”

这么说,这铁矿是紧挨道路的?

这汉子所在村庄,正好在合邑羊县相夹的一带丘陵,距两者的距离都差不多,算一算马车行进的速度,一夜时间差不多刚好能到东峦道或大宁道。

意思就是说,东峦道或大宁道附近隐藏着一个大铁矿。

季桓简直是又惊又喜。

如今采矿,只能露天开采。大铁矿开采多年,可想而知山体挖空得多厉害。

本来百发百中的伏击地段,凭空添了这么一个巨坑,对陈兵肯定有重大影响。

成鸡肋了。

安王必不会在此处伏兵,而且很有可能,后续还会放出风声,引导他们选择另一条道。

重大突破。

问了汉子,肯定那铁矿确实在某道旁时,季桓连忙追问:“是哪条道?”

众人屏息凝神,谁料汉子摇了摇头:“不知。”

张雍大急:“哎,你不是又挑矿石又拉车去荆水的吗?都走了好几十里路,还能不知自己走的是哪条道?!”

那汉子却说:“我们是入夜才挑矿石的,本就分不清是身在何处,下了山在道上,眼睛又被立即蒙上,……”

夜色中,眼睛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黑布,前面有人提着灯走着,只能隐隐看见光亮,不会迷失方向,就这样一直闷头走着,直到停下。

“到了荆水,那布也不许取下,不过那阵子风大,我很清楚听见浪潮声,必是荆水无疑。”

一般小河小溪,没这种涛声的,汉子笃定道:“我常年走山路,一里路大约走多少步,我是有数的。”

处处不对劲,心里害怕,偏偏不能交谈眼睛也看不见,只能心里默默数着步子,估摸路程。

“走了三十多里快四十里,或许四十里多点也不定,反正就差不多。”

……

青翟卫有专司审讯的好手,反复问讯过后,很肯定禀上,这确实是个普通庄稼汉子,没撒谎。

而去窥察村庄的哨探也回来了,附近几个村庄死寂一片,虽没焚烧引人瞩目,但事发不久远处都能隐隐嗅到血腥味。虽没接近,但能断定确实遭遇屠村。

“四十里?”

回到议事大厅,季桓眉心紧锁:“东峦道的合邑段,大宁道的羊县段,去往荆水,都是四十里左右。”

确实有了重大突破了,可是问题又绕回原点。

使人查探吧,这两段其实都不短,安王心有防备之下,很难查到。

只差一点,就能突破了,偏偏不得,张雍急得狠狠捶了自己大腿一记。

他皮糙肉厚没太大感觉,只在“啪”的闷闷皮肉击声中,本斜倚在太师椅上的魏景倏地坐直。

季桓忙问:“主公?”可是发现什么破绽?

“私矿?塌陷?”

魏景骤想起一事,表妹纳妾风波当时,到最后舅母孟氏不得不将女儿遭遇的惨厄说明白。

私矿,塌方。

傅芸就是被掳去私矿才遭遇不幸的,后来又因为矿上大塌方,她才有机会逃脱。

他隐晦说了说,众人登时大喜,季桓忙道:“既如此,我们需立即去信平阳,看是那铁矿究竟在哪一条道侧。”

终于取得重大突破,众人精神大振,然折返平阳需绕路零陵,时间很紧,魏景立即手书一封,递给心腹亲卫。

“立即送回平城,交给夫人。”

……

事涉傅芸凄惨遭遇,询问的任务不好交给外人,邵箐是最合适。

这几天日夜商议,大家都累了,既有方向,魏景便吩咐散了,让众人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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