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页)

怕人不来时坐不住,人来了,心放回肚子里又气上了,妻子一脸关切,动作轻柔,他心里愈发气闷。

她神态举止和旧日一个模样,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一个月前那事就是他的臆想,她已全然忘了个干净。

魏景越想越气。

以致于邵箐梳洗完毕出来,坐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夫君,我们谈一谈可好?”

“谈什么?还有什么可谈的?”

他语气极呛人,邵箐愣了愣,拧眉,一直是这个态度还真没得谈。

他们之间这问题,得彼此心平气和,开诚布公才能谈出结果。

魏景偏过头,冷着脸,下颌绷得紧紧的,明显不是一时半会能劝好的。

邵箐揉了揉眉心,其实一路疾赶她还挺累的,这段日子她忙碌公务之余都在考虑如何谈话才是最好的,一时颇有些身心倦怠。

唉,算了,那改天再找机会吧。

邵箐闭了闭眼,站起欲转回屏风后,漱口解发。

谁知她一站起,魏景却一把拽住她。

“你去哪里?”

魏景余光正见她举步似向房门方向,一时又急又怒,不是说要谈话的么?说了一句却起身要走,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爱极了她,她不愿意敞开心扉接纳他;他生了气,她却若无其事;眼下主动说谈话,一言不合却转身要走!

气死他了。

他怒:“你不是要谈话的么?不好好说话还要往哪里去?!”

第77章

他怒发冲冠; 手却拽得死紧; 青筋都凸起了,她手腕子却并不勒着疼。

一种难言的酸楚泛上心头; 邵箐另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我去漱口解发罢了。”

她坐回去,搂着他的腰; 头轻轻挨着他的左肩:“夫君; 我想和你说说话,你勿要生气了好不好?”

一灯如豆,她拥着他; 脸颊贴着他的颈窝,轻轻唤他夫君。

熟悉的人,熟悉的姿势,熟悉的温度。

柔声软语一下子击中了魏景的心; 气怒蓦的就消失了,左胸位置忽就酸酸涩涩起来,难受极了。

他低低道:“阿箐; 为何就要害怕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他声音很低,有些哑:“你真不能相信我吗?”

他执起她的右手; 放在自己左胸位置:“这里很疼。”

一阵阵钝钝地疼,比之此处; 肩膀伤处简直不值一提。

魏景也算博览群书,曾看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彼时他嗤之以鼻; 穷酸文人无病呻吟,简直不知所谓。

至今时今日,他方知何为情难自控,无法自拔。

他一双浓黑剑眉微微蹙起,眼眶微泛红,神色隐忍,邵箐一点也不怀疑他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一种浓重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心脏仿佛被挤压着一般难受极了,邵箐鼻端发热,喉头有些哽咽:“我知道你很好很好的,这世上再找不到一人比你更好了。”

是啊,他真的很好。

魏景和自己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他是个受古代封建教育长大的男子。他是皇族,高高在上,俯瞰天下。在他自幼养成观念里,情爱本就不是应该存在的东西,更甭提专注一人了。

然,他如今却将真心托付,掏心掏肺。

若是寻常古代女子,恐怕早已感动涕零,欢欣极了将身心尽寄托与郎君了。

他根本不需要像如今这般黯然神伤。

邵箐极愧疚,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若非有我……”

如果不是她这个外来者,如他这般英伟男儿,本也不应该受情爱所折磨。

“你胡说八道些甚么?”

魏景忽厉声打断,喝道:“除却你,旁人好是不好,又与我有何相干?!”

他猛地将她抱在怀中,怒道:“那等混账话,你再不可说!”

他力度极大,邵箐的脸猛地撞在他的胸膛上,撞得鼻端酸痛极了,她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怕!”

邵箐失声痛哭,她知道自己愧对于他,可是她还是怕,她并非寻常古代女子啊。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形同陌路,偌大的屋子里,除了仆佣,空荡荡就只有我一个人。等后来长大一点,才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了。”

他们离婚了,母亲另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