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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的人!”

旁边一位老者目光奇怪地看了那学子一眼,嚅了嚅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暗叹了一声,飞快地走了;龚大郎那几个是惯常在这几条街上打混的泼皮,他还是不要说破为好,不然他在前面街边支的那汤圆摊子,怕是就是摆不长久了,算了算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反正在那一伙手里讹诈点银钱是有的,闹出人命却是不会,就当那个异族人是花银子买点教训吧……

被押进了一条死胡同里的麻蜻蜓却偏不肯花银子,狠狠瞪着龚大郎,奋力挣扎着:“凭什么给你银子!你们这是讹人!”

“什么讹人!你把我娘的腿给撞断了,我娘做不得活,这银子算谁的?汤药费用算谁的?要长好这骨头,平常还要买补品,这银子又算谁的?!”

龚大郎歪头啐了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旁边的墙上,走上前直接就摸进了麻蜻蜓怀里,将他刚刚赎出来的那块玉佩和剩下的一些散碎银两取了出来:“没银子,就拿这块玉佩来抵!”

第394章 用心办差

见他径直就从自己怀里把那块福禄寿三星带彩翡翠玉佩摸了出来,麻蜻蜓这才明白自己从当铺赎东西回来的时候,只怕就入了别人的眼,才设了这么个局来讹诈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这些王八蛋——”

他暴怒下力气猛增,按着他的那几人差点一下子让他给挣脱了,急忙用力压了上去。

麻蜻蜓虽然没有学过系统的武功,但是上山打猎也是一把好手,只可惜在这里被人占了先机,之前就把他牢牢给按住了,这会儿竟是干怄了一肚子气也没有办法。

见他有一把蛮力气,龚大郎掏了掏耳朵,冷笑了一声:“嘴巴还挺硬的嘛,就是不知道你嘴巴硬,还是爷我手上的砖头硬!”俯身捡起了地上一块碎砖,照着麻蜻蜓的头就狠狠拍了下去……

易府。家宴已经散了,麻蜻蜓却依旧没有回来。

易长安心里正在担心,墨竹就带着刚才派出去寻人的家丁回来禀报了:“爷,刚才小的派人去通宝楼问了,麻爷是申时左右就赎了当走了的……”

申时……

易长安想到麻蜻蜓那块明显是稀罕货的福禄寿三星带彩翡翠玉佩,心里不由一突:难不成是麻蜻蜓不小心让财物露了白,被人暗中给觑见了?

想了想麻蜻蜓平时很守时的好习惯,易长安愈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眼瞧着外面天色不早了,急忙让墨竹点了人:“出去寻一寻人,打听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墨竹急忙带了一队下人出去了,直到天色深黑了才回来,麻蜻蜓人是找着了,但是却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直到现在还是意识模糊的。

易长安急忙唤了莫离过来诊治,又叫了墨竹过来问情况:“在哪儿找到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麻蜻蜓意识不清,墨竹找人也只打听到个大概:“说是麻爷在路上不小心撞伤了一个老人家,拉扯不清下被那人的儿子扯说是去衙门,也不知道后来出了什么事,我们是在臭椿胡同才找到他的……”

易长安皱了皱眉;臭椿胡同是个死胡同,而且跟燕京府衙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小半个时辰后等莫离出来,易长安连忙迎了上去:“小莫,麻蜻蜓的伤怎么样?”

“鼻青脸肿的看着重,但是对方下手却很有分寸,也没有伤筋动骨的,只是打晕了人,却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养上几天伤就好了……”莫离早已不是才出神医谷那会儿了,斟酌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定论,“看这手法很像是街上那些泼皮混子们常用的。”

这会儿莫离给麻蜻蜓敷了药,麻蜻蜓已经沉沉晕睡过去了,也只有等他醒来再细问情形了。

易长安第二天特意请了小半天假,候着麻蜻蜓醒了问了情况,只一听就知道他是碰上碰瓷儿的了,心下一阵着恼;一边嘱咐麻蜻蜓好好养伤,一边按着麻蜻蜓描述的画了拓影图,让墨竹送去了燕京府衙。

等到下半晌的时候,燕京府衙的沈捕头亲自跑过来一趟跟易长安道歉:“……接到大人送来的拓影图后,下官立即着人细细查访。

已经访出了这人姓龚名盛福,是在街上打混的泼皮,惯常用这些伎俩讹诈外乡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走漏了消息,等下官带了人过去的时候,他跟他那老娘都已经不在家里了。

据邻里说,是昨天晚上一回来就收拾包裹走了的,说是走亲戚,实则他家也没有什么亲戚在这里……”

很明显就是避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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