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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近路,峦星河也不再问,抽空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眼皮立即跟着跳了几下 当时买下药材之时包装上写了包药到病除五个字,栾星jsg河还吐槽是虚假广告来着。 没想到……药喝下去不过五六分钟竟然就退烧了。 这效果确实对得起那几个字。 周老大一直牵挂着自家孩子,一注意到峦星河神色有变化,吓得忙也跟着伸手去摸。 “退……退热了?” 孩子脸上热汗密布,潮红好似也退下不少,最重要是入手额头也不再烫手,显然是已经退热了。 “看来这小柴胡着实是个好东西,日后咱们进山得多寻些给孩子们备着。” 家里孩子最叫人不放心,特别是山里缺医少药,能寻得如此神奇的药材,对几家人来说都是好事。 黄猎户连连点头,忙也请峦星河将小柴胡给他瞧瞧,日后去山里遇见也挖些来存下。 孩子一退烧,大人们也都放下心来,就着油灯微弱的光线闲聊起来。 九方山后的那两座大山统称为十方山,山□□有五户人家,各自分散在两座山里。 “我们五户都是随父辈逃难至此,在此住下已十多年,若不是河对岸的人说我们都还不知原来九方山下就有村子。” 他们从十方山的东面入山,走了几天几夜后才放弃住下,根本不知一山之隔外就是村落。 周老大打量了一圈所住的屋子,眼露羡慕:“你家这房子盖得真好,我家宅子一到下雨屋顶就漏雨,今日这么大的雨还不知泥墙能否支撑得住。” 栾家地势极好,山脚就有村子,入城近得多不说,周遭肯定没甚大家伙出没。 光是安全这点他们就没得比。 峦老头听罢,眸光不由浮动,抬手在床沿边磕了磕烟袋,忽道:“咱家这附近,别得没有,就是空地多。” 峦星河意外抬头,老爹这意思是……邀请人家来九方山盖房子? 但两个老实人此时都没听明白峦老头的意思,傻愣愣地顺着恭维了几句,话头又不免说到自家有多不方便。 峦老头也并主动开口说起盖房子的事,毕竟才第一次见面,不知两人秉性如何,真贸然请人来当邻居,属实太过冲动。 直到夜深,孩子没再发热,众人才各自回屋睡下。 第二天一早,雨势仍不见转小。 昨夜西厢房由周老大几人睡下,男孩子们便来和峦星河挤了一夜,屋外寒风呼呼,屋内几人却热得蹬开被子,只着里衣便已足够。 扒开小脚蹬在自己脸上的峦文,峦星河揉着脸颊坐起。 昨夜的精怪故事吓得两个小子睡觉都像个包袱似地吊在他两条胳膊上,累得一整夜都没睡踏实。 噼里啪啦的雨声不停敲击木窗,雨水顺着破洞飘入屋内,留下条深色的水渍。 给孩子们掖好被子,峦星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修补好破洞的窗户。 屋外峦老头早已起来,站在廊下不时的唉声叹气。 这雨再下不停,坡下两块地势较低的菜地肯定要淹水,那里面种的菜就全毁了。 但再担心他也没胆子出门查看情况,万一路上脚打滑,滚下坡去定会丢了性命。 “他爹,去喊周老大他们吃早饭。” 山里人都淳朴,一向抠抠搜搜的钱氏也是如此,峦家只吃两顿,今早为招待客人还特意备下早饭。 虽只是些糙米馒头配稀粥,也叫两个山里汉子感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麦芽高热一退人也清醒过来,被按在床上勉强吃完早饭后,就磨皮擦痒地想下地和峦武他们玩耍。 山里孩子没有玩伴,难得遇到同龄孩子,就算有点不舒服也立即好了个全活。 与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开心不同,大人们望着这不见停下的雨,纷纷都牵挂起家中其他人来。 枯坐到中午,周老大便再也无法静下心来,起身便要提出告辞。 “麦芽才退热,可不能再淋雨。”峦星河道。 一边是还没痊愈的孩子,一边是家里其他人,周老大哪头都想顾上,眼下哪头顾不全。 见状,峦星河便又提议道:“你把孩子留在我家住几日,等雨停之后再来接人。” 此话一出,真叫周老大心中感动。 “峦老弟,我嘴笨,感谢的话也不知该咋说,但今日恩情我已牢牢记下,他日定还这个大恩。” 周老大自知不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朝峦星河三人鞠了一躬后,从怀里掏出个破旧荷包。 褐色荷包上打了好几个补丁,边角磨得发白。 他看都没看,径直将荷包塞到峦星河手中,还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全当麦芽的药钱,过几日我来接孩子时再送他吃住的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