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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没有老师的关怀和提携,学生哪会有今天。老师的恩德,学生从不敢忘却。”胡惟庸一脸真挚,感激无限。

瞧着这对师生亲切和睦的模样,李存义不由荒谬地想到:到底是师生,虚伪的处事态度一模一样,连演戏都演得这般情真意切。他是清楚李善长在背后搓齿磨牙骂胡惟庸的样子,没准胡惟庸也是这样在背后痛骂李善长呢。

李善长将紫砂壶、公道杯、品茗杯、闻香杯一一放在茶盘上,笑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胡惟庸亦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就让学生为老师效劳。”

李善长但笑不语,把茶盘推到胡惟庸的面前。

胡惟庸卷起袖袍,当真开始泡茶,只见他烫杯热罐、投茶、洗茶、将茶水倒入公道杯中,再从公道杯斟入闻香杯,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最后他扶住品茗杯杯底,将闻香杯从品茗杯中提起,并沿杯口转一圈,缓缓呈于李善长,“老师请尝尝,学生这手艺可还能入你的眼?”

李善长将闻香杯放在左手掌,杯口朝下,旋转九十度,杯口对着自己,用大拇指捂着杯口,放在鼻子下方,细闻幽香,品啜片刻后,叹道:“今日才知惟庸深藏不露,惟庸这手功夫已经堪比陆羽,老夫自叹不如啊。”

胡惟庸目光微闪,谦逊地说道:“老师谬赞了,老师喜欢就好。”

“呵呵。”李善长淡淡地笑了笑,不再说话,慢慢把玩着茶杯,仿佛对杯中的茶留恋不舍。

李存义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机锋,内心一个劲的狂喊:“你们真的是来喝茶的吗?怎么都没人说正事?”

偏生两人仿佛故意与李存义作对,都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默默品茶,一言不发。

等到第三泡,李存义实在沉不住气,几口饮尽杯中茶,说道:“胡老弟,你觉得令侄女和我儿子的婚期定在何时为宜?”

胡惟庸怔了怔,抬眼望向李善长。他知道李善长邀他过府是有拉拢的意思,但是没想到李善长还愿意跟他做亲家。

李善长品啜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缓地责备道:“存义,你家是男方,这种事怎还让女方家操心?再说惟庸最近公务繁忙,你直接和女方家商量,就不要烦劳惟庸了。”

李存义噎了噎,差点就想问自己大哥:不是你让我继续和胡惟庸谈亲事的吗?

胡惟庸一脸的自责,忙不迭地站起来道歉:“老师别怪李兄,都是学生的错,学生最近忙昏了头,差点耽误了侄女和李佑公子的大事。我那兄长早就让我带话给李兄,一切听从李兄的安排,他绝无异议。”

“你啊,你啊。”李善长笑着用手指虚点胡惟庸,“公务繁忙也不能不管家人哦。”

胡惟庸做着深刻的检讨,“学生谨记老师的教诲,以后再不敢粗心大意,忽略了家人。”

李存义听着胡惟庸极其恭敬的话,不知为何,心里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不敢出声。

胡惟庸拍拍李存义的肩膀,慎重地说道:“李兄,我就把侄女托付给你了。”

李善长转过头,瞪了李存义一眼,“你听到惟庸的话了吗,回去就赶紧把亲事办了,难道还要人家把女儿送上门?我可警告你,以后惟庸的侄女进了门,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李存义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只能点头应是。

李善长再度恢复了笑容,“惟庸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刚好尝尝你带来的河豚。”

“学生恭敬不如从命。”胡惟庸笑着落座,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抢着说亲自动手烹制河豚了。

李善长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这样的情况他显然早就预料到,胡惟庸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看他脸色行事的小人物了,当然不会再为他犯险。

一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直到月明星稀,胡惟庸才在苍茫的夜色中离去。

李存义迷惑地问道:“他这是答应和我们结盟了?”

“你啊,真是不足与谋!”李善长板着脸,拂袖离去。

你们之间的对话那么玄妙,正常人谁能听懂啊!李存义挠着头皮,呆立半晌。

第四百六十六章 从未正眼看过她

作为禁卫军骑兵营统领的袁兴每周有三天在军营训练禁卫军,有三天在皇宫值岗,还有一天沐休。今天轮到他到皇宫巡视,他跟前任交接了手续后,照例先浏览出入名册。

宫人进出宫必须要在皇宫侍卫那里登记,无论是采办事物还是放归或是探亲都要报明身份进行检查,甚至连尸体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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