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部分 (第1/4页)

……

河套。马跃军大营。

“果如方悦将军所言。眼下正是枯水季节,河水水深不过五、六尺许,鲜卑骑兵完全可以纵马过河。”郭图说此一顿。蹙眉说道,“可五原一带水浅河宽处延绵足有数十里,我军兵力有限。该如何御敌?”

方悦道:“我军若于河水南岸设防,鲜卑骑兵就能兵分多路、多点渡河,我军兵力有限。势必不能分兵御敌,若分兵御敌则恐为鲜卑人各个击破,如此一来就将防不胜防,因此,末将以为不如先行渡过河水。于河水北岸扎营设防。”

“哦?”郭图捋了捋柳须,凝声道。“于北岸扎营设防?”

裴元绍不解道:“我军于北岸扎营设防与南岸扎营有何区别,鲜卑人不是照样可以兵分多路、多点渡河?”

“表面上看的确如此,可事实并非如此。”方悦道,“若我军于南岸御敌,鲜卑人渡河之时敌人在前,便会三军用命、奋勇向前;若我军于北岸御敌,鲜卑人渡河之时敌人在后,必然首鼠两端。担心被我偷袭后路,许多时候,这心理上的微弱差别就足以改变战场上的形势,甚至决定最终地胜负。”

“嗯。”郭图点了点头,凝声道,“在下以为方悦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元绍将军以为呢?”

裴元绍道:“既然先生和方悦将军都认为应该在河水北岸扎营御敌,本将军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就这么办吧。”

方悦锵然抱拳,沉声道:“如此。末将领命。”

……

阴山南麓。

七万鲜卑大军汇聚成密密麻麻地骑阵,正如搬家的蚂蚁、漫卷过空旷荒凉地大漠滚滚南去。大军正行进时,一骑快马从前方疾驰而回,来到了步度根的中军阵前。

“大王,河套汉军已经渡过河水,于北岸背河扎营。”

“哦?”步度根目光一闪,沉声问道,“汉军有多少人马?”

“骑军万余人,步军五千余人。”

“一万五千余人?”步度根沉吟片刻,厉声道,“来人!”

一名亲兵百夫长策马上前,疾声应道:“在。”

步度根道:“传令,让拓跋洁汾、轲比能以及所有万夫长以上地贵族到中军议事。”

“得令!”

百夫长暴诺一声,策马离去,不及片刻功夫十数骑亲骑便已经策马四散而去。

很快,拔跋洁

比能以及鲜卑人中所有万夫长以上的贵族都纷纷聚集的中军本阵,拔跋洁粉刚刚长成的儿子拓跋力微(此人可是历史名人,鲜卑北魏帝国的高祖),轲比能帐前大将兀力突、泄归泥、也里不可、脱里脱阿等人亦赫然在列。

步度根翻身下马,早有侍从上前将一方羊毛毯铺于地上,步度根在羊毛毯上率先坐了下来,轲比能、拔跋洁粉等鲜卑贵族也纷纷席地而座,在步度根身边围了个大圈。

“刚刚探马回报,一万五千余地汉军已在五原渡过河水,并背水扎下营寨。”步度根目光灼灼地掠过众鲜卑贵族,沉声说道,“本王原以为汉军会在河水南岸结营御敌,可没想到汉军居然敢渡河背水结营!”

“汉军背河结营,固然是把自己陷入了绝境,却也迫使我军放弃骑兵的优势、与之进行正面决战!”拔跋洁粉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马屠夫虽然不在河套,可留守河套的汉将却也是个厉害角色啊。”

“决战就决战!”年轻地拓跋力微大声道,“我鲜卑大军有七万铁骑。难道还怕了区区万余汉军?”

拓跋力微虽然骁勇却终究年轻,他还没有领教过汉军的厉害!

如果两军堂堂正正地进行正面交锋,依托有利地形,三千汉军便足以挡住十万鲜卑骑兵的进攻,鲜卑骑兵和匈奴骑兵一样,他们的优势永远不是正面强攻,而是迂回、骚扰、牵制,直到把汉军拖疲、拖垮,然后再像恶狼一样猛扑过来、一击致命。

“不。”步度根摇头道。“此番大举南下仅仅只是为了掠夺河套平原的人口、牲畜,并非为了和汉军决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易决战!可令一支千骑队发起试探性地渡河,先探探汉军的反应再说。”

……

河水北岸,马跃军大营。

方悦迎着寒风肃立在辕门之上,手指河水南岸向郭图、裴元绍说道:“末将已经命人于河水南岸每隔百步搭建了望台一座,台高十丈。以五色旗传递消息,鲜卑人若有异动,不消盏茶功夫,消息便能传回大营。”

“他奶奶地。”一贯斯文的裴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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