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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问浚之政事于王子春,子春曰:“幽州去岁大水,人不粒食,浚积粟百万,不能赈赡,刑政苛酷,赋役殷烦,忠贤内离,夷狄外叛。人皆知其将亡,而浚意气自若,曾无惧心,方更置立台阁,布列百官,自谓汉高、魏武不足比也。”勒抚几笑曰:“王彭祖真可擒也。”浚使者还蓟,具言“石勒形势寡弱,款诚无二。”浚大悦,益骄怠,不复设备。

石勒向王子春询问王浚的政事情况,王子春说:“幽州去年发大水,百姓无粮可吃,而王浚囤积了一百多万粟谷,却不赈济灾民,刑罚政令苛刻残酷,赋税劳役征发频繁,忠臣贤士从他身边离开,夷人、狄人也在外面叛离。人人都知道他将要灭亡,而王浚毫无察觉,若无其事,一点没有惧祸之意,刚刚又重新设置官署,安排文武百官,自以为汉高祖、魏武帝都无法与自己相比。”石勒按着几案笑着说:“王浚确实能够抓到了。”王浚派的使者返回蓟地,都说:“石勒目前兵力阵势孤独衰弱,忠诚而无二心。”王浚非常高兴 ,更加骄纵懈怠,不再安排防务。

'6'杨虎掠汉中吏民以奔成,梁州人张咸等起兵逐杨难敌。难敌去,咸以其地归成,于是汉嘉、涪陵、汉中之地皆为成有。成主雄以李凤为梁州刺史,任回为宁州刺史,李恭为荆州刺史。

'6'杨虎掳掠汉中的官吏、百姓投奔成汉,梁州人张咸等起兵赶走了杨难敌。杨难敌离开,张咸把这块地盘送给成汉,这样汉嘉、涪陵、汉中等地 ,都被成汉所占有。成汉主李雄任李凤为梁州刺史,任回为宁州刺史,李恭为荆州刺史。

雄虚己好贤,随才授任,命太傅骧养民于内,李凤等招怀于外,刑政宽简,狱无滞囚。兴学校,置史官。其赋,民男丁岁谷三斛,女丁半之,疾病又半之;户调绢不过数丈,绵数两。事少役希,民多富实,新附者皆给复除。是时天下大乱,而蜀独无事,年谷屡熟,乃至闾门不闭,路不拾遗。汉嘉夷王冲归、朱提审、建宁爨皆归之。巴郡尝告急,云有晋兵。雄曰:“吾常忧琅邪微弱,遂为石勒所灭,以为耿耿,不图乃能举兵,使人欣然。”然雄朝无仪品,爵位滥溢;吏无禄秩,取给于民;军无部伍,号令不肃;此其所短也。

李雄虚心而喜欢贤能,按照人的才能安排他们职任,让太傅李骧在内管理教化百姓,李凤在外招抚怀柔,刑法政令宽大简明,监狱中没有长期不定罪的囚犯。兴办学校,设置史官。成汉的赋税、百姓中成年男子每年每人交纳三斛谷,成年女子减半,病人再减半。每户的赋仅仅几丈绢,几两绵。事情少劳役很少征发,百姓大多很富裕,新归附的人都免除徭役。当时天下大乱,而只有蜀地无事,一年谷物几熟,以至于门户不闭、路不拾遗。汉嘉的夷人首领冲归,朱提的审、建宁的爨都去投靠成汉。巴郡曾经告急,说出现晋朝军队。李雄说:“我常常忧虑晋琅邪王势力微弱,很快会被石勒消灭,对此深感忧虑,没有想到他们还能进行军事行动,这使人感到高兴。”但是,李雄朝廷中没有礼仪和品秩,爵位过于冗滥,官吏也没有俸禄的等级,向百姓索取给养。军队也没有队伍建制,号令不够严肃,这些是成汉所欠缺的。

'7'二月,壬寅,以张轨为太尉、凉州牧,封西平郡公;王浚为大司马、都督幽·冀诸军事;荀组为司空、领尚书左仆射兼司隶校尉,行留台事;刘琨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朝廷以张轨老病,拜其子为副刺史。

'7'二月,壬寅(初二),晋朝任张轨为太尉、凉州牧,封为平西郡公;任王浚为大司马,都督幽、冀二州诸军事;任荀组为司空。尚书左仆射兼司隶校尉、行留台事;任刘琨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朝廷因为张轨年老有病,任命他儿子张担任副刺史。

'8'石勒纂严,将袭王浚,而犹豫未发。张宾曰:“夫袭人者,当出其不意。今军严经日而不行,岂非畏刘琨及鲜卑、乌桓为吾后患乎?”勒曰:“然。为之柰何?”宾四:“彼三方智勇无及将军者,将军虽远出,彼必不敢动,且彼未谓将军便能悬军千里取幽州也。轻军往返,不出二旬,藉使彼虽有心,比其谋议出师,吾已还矣。且刘琨、王浚,虽同名晋臣,实为仇敌。若修笺于琨,送质请和,琨必喜我之服而快浚之亡,终不救浚而袭我也。用兵贵神速,勿后时也。”勒曰:“吾所未了,右侯已了之,吾复何疑!”

'8'石勒戒严,将要袭击王浚,但犹豫不决没有发兵。张宾说:袭击敌人,应该出其不意,现在军队戒严一整天还不出发,莫非是害怕刘琨以及鲜卑人、乌桓人成为我们的后患吗?“石勒说:”是的,怎么呢?“张宾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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