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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云梯和冲车。韩游说:“西明寺的木材都是干燥柴禾,只要准备好火种,等着敌人攻城。”高固是高侃的玄孙。此后朱每天都来攻城,浑、韩游等昼夜奋力作战。派去 援救襄城的幽州兵听说朱造反,便冲入潼关,在奉天归附了朱,戍守普润的士兵也归附了他,朱的兵马达到数万人。

上与陆贽语及敌故,深自克责。贽曰:“致今日之患,皆群臣之罪也。”上曰:“此亦天命,非由人事。”贽退,上疏,以为:“陛下志壹区宇,四征不庭,凶渠稽诛,逆将继乱,兵连祸结,行及三年。征师日滋,赋敛日重,内自京邑,外洎边陲,行者有锋刃之忧,居者有诛求之困。是以叛乱继起,怨并兴,非常之虞,亿兆同虑。唯陛下穆然凝邃,独不得闻,至使凶卒鼓行,白昼犯阙,岂不以乘我间隙,因人携离哉!陛下有股肱之臣,有耳目之任,有谏诤之列,有备卫之司,见危不能竭其诚,临难不能效其死;臣所谓致今日之患,群臣之罪者,岂徒言欤!圣旨又以国家兴衰,皆有天命。臣闻天所视听,皆因于人。故祖伊责纣之辞曰:‘我生不有命在天!’武王数纣之罪曰:‘乃曰吾有命,罔惩其侮。’此又舍人事而推天命必不可之理也!《易》曰:‘视履考祥。’又曰:‘吉凶者,失得之象。’此乃天命由人,其义明矣。然则圣哲之意,《六经》会通,皆谓祸福由人,不言盛衰有命。盖人事理而天命降乱者,未之有也;人事乱而天命降康者,亦未之有也。自顷征讨颇频,刑网稍密,物力耗竭,人心惊疑,如居风涛,汹汹靡定。上自朝列,下达蒸黎,日夕族党聚谋,咸忧必有变故,旋属泾原叛卒,果如众庶所虞。京师之人,动逾亿计,固非悉知算术,皆晓占书,则明致寇之由,未必尽关天命。臣闻理或生乱,乱或资理,有以无难而失守,有以多难而兴邦。今生乱失守之事,则既往而不可复追矣;其资理兴邦之业,在陛下克励而谨修之。何忧乎乱人,何畏于厄运!勤励不息,足致升平,岂止荡涤妖氛,旋复宫阙而已!”

德宗与陆贽谈到变乱的原故,深深自责。陆贽说:“招致今日的祸患都是群臣的罪过。”德宗说:“这也是天命,并不关乎人事。”陆贽退朝后,奏上章疏,他认为:“陛下志在统一疆域,四次征伐不朝之徒,凶恶的魁首终至受戮,叛逆的将领却又相继作乱,战争的灾祸接连不断,已经有三个年头。征发军队日渐增多,征收赋税日渐繁重,内起京城,外至边疆,行路之人有刀兵的忧虑,居家之人有苛刻索求的困苦。所以叛乱相继发生,痛恨与怨言一同兴起,非同寻常的忧患,为民众所共同担心。只有陛下蒙在鼓里,不得而知,以致使凶兵击鼓噪进,在大白天里干犯宫门,这难道不就是由于朝廷出现漏洞,人心已经背离,给他们造成了可乘之机吗!陛下有辅政得力的大臣,有亲信,有谏官,有防卫部门,他们见到危险而不能够竭尽诚心,面临灾难而不能够效力赴死,我所说的招致今日的祸患,是群臣的罪过的话,难道只是空言吗!陛下又认为国家的兴盛与衰落,都是有天命的。我听说上天的所见所闻,都是本着人们的所见所闻的。所以祖伊斥责殷纣的文辞说:‘我生来是没有在天之命的!’周武王数落殷纣的罪行说:‘竟然说我有天命的在身,不肯以自己所受的侮辱为戒。’这又是在说明抛开人事来推求天命是定然不可的道理啊。《易经》说:‘观此履卦,考究吉祥。’又说:‘吉凶是得失的表象。’这便是说天命是由人掌握的,天命的意义是讲得很明了的了。这样说来,圣人贤哲的本意,在《六经》中会合贯通,都说祸福是由人掌握的,没有说过盛衰是由天命支配的。一般地说来,把人事治理好了而天命却降下变乱的事,是没有的;把人事处理乱了而天命却降下安康的事,也是没有的。自不久以前,征讨颇为频繁,刑法稍嫌过密,物力消耗已尽,民心惊恐疑虑,就象置身于风波之上,总是动荡不安。上自朝臣,下至百姓,宗族邻里日夜相聚商量,都担心必定要发生变故,不久恰有泾原叛兵事件,果真便如大家所曾预料。京城的百姓,往往超过十万,固然不会人人尽知推算之术,个个都懂占卜之书,这正说明招致敌寇的原由,未必全都与天命有关。我听说治理有时会生出变乱,变乱有时会有助于治理;有因没有危难而失去成业的,有因诸多磨难而振兴邦国的。现在,生出变乱和失去成业的事情,已经成为既往,是不能再追回来的;而那有助于治理和振兴邦国的业绩,就看陛下是否能够深自勉励而慎重地修明其事了。叛乱之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苦难的命运有什么可怕的!勤勉自励不止,足以再致太平之世,岂是只扫荡叛敌,光复朝廷罢了!”

'35'田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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