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部分 (第1/4页)

昔黄帝征蚩尤,颛顼诛九黎,汤放桀,武王伐纣,皆能身致太平,岂非承大乱之后邪!若谓古人淳朴,渐至浇讹,则至于今日,当悉化为鬼魅矣,人主安得而治之!”上卒从徵言。

'33'太宗刚即位时,曾与群臣谈到教化问题,太宗说:“如今刚经过一场大劫乱,我担心百姓不容易教化。”魏徵回答说:“我认为并非如此。长久安定的百姓容易骄逸,骄逸则难以教化;经过动乱的百姓易于忧患,忧患则容易教化。这如同饥饿的人不苛择饮食,饥渴的人不苛择饮水一样。”太宗深表赞同。封德彝否定其说法,说道:“三代以后,人心渐趋浇薄奸诈,所以秦朝专用法律,汉代采用王道的同时掺杂霸道内容,正是想行仁义教化而不能收效,哪里是能推行而不想推行呢?魏徵是一介书生,不识时务,如果听信他的空谈,必然败坏国家。”魏徵说:“五帝、三王不是换掉百姓而施教化,从前黄帝征伐蚩尤,颛顼诛灭九黎,商汤放逐夏桀,武王讨伐纣王,均能达到生前的太平盛世,难道不是承接大动乱之后的缘故吗?如果说上古人淳朴,后代渐变得浇薄奸诈,那么到了今天,应当全都化为鬼魅了,君主怎么能统治他们呢?”太宗最后听从了魏徵的意见。

元年,关中饥,米斗直绢一匹;二年,天下蝗;三年,大水。上勤而抚之,民虽东西就食,未尝嗟怨。是岁,天下大稔,流散者咸归乡里,米斗不过三、四钱,终岁断死刑才二十九人。东至于海,南极五岭,皆外户不闭,行旅不赍粮,取给于道路焉。上谓长孙无忌曰:“贞观之初,上书者皆云:‘人主当独运威权,不可委之臣下。’又云:‘宜震耀威武,征讨四夷。’唯魏徵劝朕‘偃武修文,中国既安,四夷自服。’朕用其言。今颉利成擒,其酋长并带刀宿卫,部落皆袭衣冠,徵之力也,但恨不使封德彝见之耳!”徵再拜谢曰:“突厥破灭,海内康宁,皆陛下威德,臣何力焉!”上曰:“朕能任公,公能称所任,则其功岂独在朕乎!”

贞观元年时,关中地区闹饥荒,一斗米值一匹绢;贞观二年,全国出现蝗灾;贞观三年发大水。太宗勤勉听政,并加以安抚,百姓虽然东乞西讨,也未曾抱怨。这一年,全国大丰收,背井离乡的人都回归故里,一斗米不过三四钱,整个一年犯死罪的只有二十九个人。东到大海,南至五岭,均夜不闭户,旅行不带粮,只是在路途上取食物。太宗对长孙无忌说:“贞观初年,大臣们上书都说:‘君王应当独自运用权威,不能委任给臣下。’又说:‘应当耀武扬威,讨伐四方。’只有魏徵劝朕说:‘放下武力勤修文教,中原安定之后,四方自然钦服。’朕采纳他的意见。如今颉利成了俘虏,其部族首领成为宿卫官,各部落都受到中原礼教的薰染,这都是魏徵的功劳,只是遗憾封德彝见不到了!”魏徵再次拜谢说:“突厥灭亡,海内承平,都是陛下的威德,我有何功德呢?”太宗说:“朕能够重用你,你能够十分称职,那么功劳怎么能是我一个人的呢?”

'34'房玄龄奏,“阅府库甲兵,远胜隋世。”上曰:“甲兵武备,诚不可阙;然炀帝甲兵岂不足邪!卒亡天下。若公等尽力,使百姓义安,此乃朕之甲兵也。”

'34'房玄龄上奏说:“我看过朝廷府库的兵械,远远超过隋朝。”太宗说:“铠甲兵械等武器装备,诚然不可缺少;然而隋炀帝兵械难道不够吗?最后还是丢掉了江山。如果你们尽心竭力,使百姓人心思定,这就是朕最好的兵械。”

'35'上谓秘书监萧曰:“卿在隋世数见皇后乎?”对曰:“彼儿女且不得见,臣何人,得见之!”魏徵曰:“臣闻炀帝不信齐王,恒有中使察之,闻其宴饮,则曰‘彼营何事得遂而喜!’闻其忧悴,则曰‘彼有他念故尔。’父子之间且犹如是,况他人乎!”上笑曰:“朕今视杨政道,胜炀帝之于齐王远矣。”,之兄也。

'35'太宗对秘书监萧说:“你在隋朝时多次见过萧皇后吗?”萧答道:“她们母女间还不常见,我是何人,怎么能见到呢?”魏徵说:“我听说隋炀帝不信任齐王,总是派宦官察看,听说他摆宴饮酒,就说‘他做成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听说他忧虑憔悴,则说‘他别有企图故而如此’。他们父子之间尚且如此,何况对其他人呢?”太宗笑着说:“朕如今对待杨政道,远超过当年炀帝对待齐王。”萧是萧的兄长。

'36'西突厥肆叶护可汗既先可汗之子,为众所附,莫贺咄可汗所部酋长多归之。肆叶护引兵击莫贺咄,莫贺咄兵败,逃于金山,为泥熟设所杀,诸部共推肆叶护为大可汗。

'36'西突厥肆叶护可汗是前可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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