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 (第1/4页)

“你猜得没错。”皇帝脸上掠过一抹极淡的微笑,“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跟你提起过。早些年,严卿在老家过完年节回京时,曾跟我说,那孩子改了自己的药方,不过很快就被三弟发现并制止了。五年的治疗时间,若说其中不出差漏,着实不易,想必廖世在与三弟最后的一次会面时,一定会叮嘱些什么的。尽管如此,严卿对此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其孙儿严行之去寻廖世,代为传信唤归。”

“可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严行之虽然有信回来,表述了已经寻到廖世,可廖世却一直没有回来,行踪愈发飘忽。”皇帝话语一顿,注视了厉盖数息后才又问道:“对于此事,你的看法如何?”

厉盖神情谨慎,思考了片刻后才答道:“廖医师这么做,必然有他的计划和安排,虽然我们不能完全清楚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但只要确定他会信守承诺这一条就够了。”

皇帝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轻轻叹了口气:“莫不是那孩子的身子还没大好么?”

厉盖微微一笑,缓言道:“可能是存在一些问题,不过应该碍不了什么事了,不然廖世也不会明知道她到你跟前了,还能大摇大摆的追过来。”

皇帝闻言忽然失笑道:“你这话说得……难道我就那么像置好陷阱,等着小兽上钩的猎人么?”

“听你刚才那话里的意思,似乎就是如此了。”厉盖含笑侃了一句,随后敛容说道:“虽然廖医师的行径飘忽,致使你最终还是得用强,不过我有些担心,凭他那性子,即便你强留他,他就能出手么?”

“你的这个顾虑,刚才婉婷也说过了,不过这些问题早已在我的部署之内,并且在廖世回来之前,已经收获了让我比较满意的结果。”皇帝的脸上闪现着自信的神采,“人活于世之初始,没有谁规定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是廖世既然会医术,并且天赋技术具佳,那么他的人生路就应该是天意注定的。现在约束他的,不过是他自己立下的一道誓言,若这誓言破灭了,那么他的生存使命就应该继续前进。”…

皇帝的眼中神情一定:“他既然插手过帝王家事,原本是没那么多选择的,这几年清闲日子,算是朕给他最大的宽限。”

这话说得有点霸道,但他可以如此说,并且应该是早就可以如此说。

因为他是皇帝。

厉盖注意到他说话口吻上的变化,目色一动,但没有接话。

皇帝坐回书桌后,伸手拈起笔架子上一只看来很久都没用过的狼毫,漫无目的地玩弄了一会儿后,他看向厉盖,问道:“你应该不难猜出,朕会用什么法子破了廖世的誓言吧?不少字”

他说这话的意义,倒更像是在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忽然就不答不说了?

厉盖这才开口,但他的语气中已多了份迟疑:“应该是……陛下遣向大风岭的那批夜骑成员带回的几个被廖医师救过的人。”

对此答复的准确性,皇帝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并还主动的解释了一句:“其实这应该算是朕为他准备的最后一步台阶,不管他愿不愿意,结果都是既定的。”

厉盖再次陷入了沉默。

从刚才皇帝表明了他对廖世的态度开始,厉盖与其对话的积极性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降低。而造成厉盖情绪上如此变化的原因,则是皇帝说话的语气中,那种迅速拔高的气势。

毋庸置疑的口吻,绝对裁夺的权力,会让很多商量的话在还没来得及酝酿它是不是有必要说时,就被摁熄在萌发状态。

随着厉盖的沉默,皇帝也没有再说话,他搁在书桌上的手停止了盘弄那杆笔的动作,眼中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似乎是在决定某件事。

片刻之后他再开口,所说的已截然是另外一件事。

“阿厉,青川之行,朕要你举旗。”

虽然在白天与林杉同行时,这个决策已由他先一步推测出来,但此刻听皇帝亲口说出这句话时,厉盖的心里还是禁不住的微微惊讶。

皇帝所说的‘举旗’当然不是字表上的那种意思,这种微豪的职务从他那里说出,定然是寓意大于表意的。

他没有直接说让厉盖挂帅,这倒让厉盖随后在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很快推测到自己这次西行,可能担负的独立使命。

看来老三的推断皆会变为准信,大哥他也顾虑到我主要的造诣在个人武道上,兵法行伍之事,还得靠一干在战场上经验丰富的老将担纲。而自己此行的主要任务,应该就是拔掉那根青川乱军中的刺头儿,以强克/强,减少我军前锋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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