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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廖世,沉声说道:“不知这东西还有什么玄机,还得劳烦药师解惑。”

廖世轻描淡写的开口:“能有什么玄机?照我刚才说的做就行了,不过我倒希望你们可以不必用到它,若再碰到那样的杀手,即便有厉害事物傍身,也是要冒险的。”

“药师,话不要只说一半。”裴印的态度由之前的冷静变得稍显冷硬起来,他丝毫不顾廖世话语中的一份好意,回馈的情绪里更多的是凉薄和怀疑,“在城中遭遇杀手时,为何不见你使用这个东西?”

“你侍行在严广身边有过很长一段日子,我应该能想到,你会与他一样不能完全信任我,唉……”廖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瓶颈里藏的药和瓶腹中盛的药并不是一种类别,但这两种药碰撞到一起后,会有激烈的剧毒效果,也就是膨胀的毒雾。城中那么多人,你让我怎么用它。”

裴印面色一滞。

他忽然想到刚才在入城后,他们三人行至一条街上忽然遭遇那些杀手时,虽然街上的确有很多人,但那些人在看见他们被杀手追赶,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避走,他不禁心生一丝困惑。人,真的需要为了这些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让自己犯险吗?倘若刚才没有那几名布衣人的出现救援,他们三人可能早已成为杀手刀下的死人。当他们走上黄泉路,谁又会在意廖世不肯用剧毒药瓶的理由?…

而廖世此人,从他开始在医界扬名开始,就陆续治死了好几位或是身份尊贵,或是身世显赫的病人,医界对他的恶评与他施药之术的高明几乎是持平的,那么他真的会那么在乎普通人的生死?

在裴印正在为自己心中无法左右的两种想法而陷入沉默时,廖世又开口了,他快速的说道:“这种剧毒我一直是私带在身,这样的毒剂也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你们回去的路上如果没有用到它,请保存好它,待我去找你们时,你们再将它还给我。”

裴印捏着小瓶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严行之想到廖世不愿在人多的地方用毒,对他回城的决定依旧放不下心里的担忧,忍不住再次挽留,“药师,你这样独自回去,准备以何计策防身呢?你不用毒,还能用什么?”

“我准备紧跟着那群人入城,这样一来,我若碰到什么事,只要喊一嗓子就行了。”廖世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看着刚才那几名布衣青年离去的方向惊道:“哎!不能再跟你们多说了,那几个小伙子腿程快,一会儿的工夫人就走没影了,我也得赶快些。”

见廖世跑了起来,严行之拔腿就追,同时喊道:“到底是何人在京都,让你这样急着去?”

廖世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丢出几个字在脑后:“你回去吧!”

严行之忽然觉得肩膀上一沉,追赶廖世的他很快被随后追上来的裴印再次扣住手臂,只能停下脚步的严行之看着廖世的背影,忽然大喊道:“那个人一定又是地位不俗的,可是你为什么总要摊上这样的事?你不嫌你治死的贵人还不够多吗?有何必要再去?”

严行之的话说得无情,说得刻薄,但目的明显。

他要让那个瘦驼的老头儿生气,回来骂他,然后追不上那几个布衣青年人的脚步。同时他又有些无奈,如果那老头儿给他的小瓶子不是毒剂,他也许在刚才就立即使用了。

廖世果然站住了脚步,他回头看了严行之一眼,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只是平静说道:“注定要死的人,死便死吧!或许我这次出手也还是会面临失败,但那个人我必须尽可能的去救治。治疗是一种技能,我不会在这种技能里搀和太多情绪。”

严行之怔住了。

大多医者,都是在重复着成功的治疗方式,但眼前这个老头儿似乎对那种治疗方式不感兴趣。他一次一次的用自己在医道上的名誉为牺牲代价,去挑战医道极致,却非常倒霉的一次又一次失败,名声已经臭到极点。

而他所谓的技能与情绪无关,更是虚谎无比。没有对医道的浓厚热情,他怎么能做到失败了这么多次,并且还因研制药剂导致自己的身体变形的情况下,依旧没放弃对医术的探究?而此时最明显的是,他急着奔向可能还藏满杀手的京都,基本上就是被情绪所控制了的结果。

也许可以这么说,找上廖世的杀手,就是在刺杀京中那位重要人物之时,由某位幕后人派出地断绝后路的一招。他们的麻烦全是由那位可能已经涉入险境的重要人物所引起的,而他们此时的最佳做法,就是放弃京中那个人,并远离京都。只要杀手们真正的目标消失,这些会影响目标生死的旁系也就自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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