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部分 (第1/4页)

嫒小�

没错,人可以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想做的事,有些像那看起来纤弱的野草啊,想在哪儿生根,似乎都是无所禁忌的事。

然而,有些事物的命运,似乎是天道定论过的。

且再以那遍地生长的野草为例:谁都可以踩它一脚,若要铲除它,也是非常简单的事。自然力量在赋予它顽强生命力的同时,似乎也剥夺了它的自我,但这就是它们的命运。

佛家倡导慈悲普度无私无界,但这不表示每每都要对抗天道。有些已得定论之事,若真要顽固扭转到底,却可能成真祸害。倘若怜野草的弱小,助野草生满大地,那么其它生灵万物又该何以自处?谁又该如何去拯救它们的强弱得失?

在不知不觉之中,岑迟因为那年轻僧人说过的一句话而陷入到似乎没有出口的思维回路当中,并且思绪到了后头,渐渐与他因自己师兄之死而生的愤怒压抑情绪靠拢到一起。…

如果说命在天定,那么师哥以三十出头的年纪殁于一场由人布施的围杀当中,这不是人为的结果,却是天定的命运?

若是天意要让他死,那么他为之贡献了全部心力的王家帝国,难道一直就是错误的举动错误的结果?或者说,他正是由此事而遭天谴?

那么何为人为,何为天定,谁来划分、制定规则?

如果世间所有事都有天定,那么师门为何还要定下那规矩?应该是不需要谁去帮辅于谁,天意自然会偏向某一方,定他为人皇才对。

可若是如此,十几年前即便师哥不随那姓王的下山去北边,最后也一定是王家胜,延绵数百年的周王朝自然会覆灭?

思绪游走到这里,岑迟的脑海里已经变化生出许多个念头,最后这些猜测、感悟和意念纠结到一处,令他禁不住皱起眉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头顶上的阳光一暗。失去了时近正午的阳光笼罩,那不时掠过身畔的轻风所携的凉意也能让人感触更清晰一些。头顶炽意稍减,岑迟感觉似乎心底泛着燥意的温度也凉了一些,脑海里的那片混沌也清明了一些。

一侧目,他就看见小蔷的脸庞。

然而在心中思绪万千,并且这些错综的头绪已经全都缠绕在与师门相关的事情上的时候,忽然看见这张已经认得很熟,却又令他总是持有质疑态度、与之保持着距离的脸庞,岑迟的心情别扭了一瞬。

小蔷撑伞而来,替他遮去了午间逐渐炽烈起来的阳光。她转身走来,在还没靠近过来时就已经看见岑迟脸上神情有些凝滞。待走近后,不明白此时他心中所想的她倒是能清楚注意到,有一滴汗水已经从他额角慢慢滑到脸颊下,他却仿若未觉。

小蔷没有多想什么的就从袖里掏出帕子,作势要举手替他擦汗,但她在更进一步靠近岑迟后,就能愈发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神情有异。为此她心里微微迟疑,捏着帕子的手才抬起一半就滞住了。

(325)、流言与证据

》 (325)、流言与证据

这一幕落入眼中,岑迟却是即时会了意。他略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在小蔷面前蹲下身来。

小蔷愣了下神,紧接着她也明白过来,不再犹豫,捏着帕子细细替他拭去额上汗湿。虽然是她在服侍他,但她此刻心里却是溢满温和的幸福味道。

收回帕子,看着岑迟站起了身,小蔷随口问道:“先生刚才在为什么事沉思呢?”对于她的服侍举动,岑迟表现出来的主动接受让她惯常在相府注重身份之别的心境也松缓许多,有很多心里想说想问的话,便容易意到而言开了。

岑迟微笑着说道:“看见这片草,我就想到我的那头驴,它一定很喜欢这里的草。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它从这儿带走,但如果现在又把它送回来,不知道溪心师傅会不会又心伤这片草地。”

他刚说的这段话小蔷听了倒是能很快明白过来,就见她掩嘴笑道:“先生的那头小毛驴的确是胃口越来越大,个头也长了不少,要是它回到此间,这儿的青草一定全都遭殃。”

岑迟闻言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小蔷渐收笑容,注意到岑迟的头上又开始冒汗,她又道:“这时节快入夏了,气候一天暖过一天,除了早晚还有点余寒,午间都已能感受到一些暑气了。外头渐渐热起来了,咱们还是先到屋子里歇一会儿吧!”

岑迟随手抹了一把额头湿意,与小蔷一同往小庙里院的会客厅行走,忽然说道:“早上出门时你就不该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