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部分 (第1/4页)

而对于这两个长辈之间似乎始终存在的某种矛盾,在今天之前,严行之一直充当着劝和人的角色,但在今天,他忽然改变了想法,不再说以往常说的那些劝解的话,而是问了一个盘踞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

“药师……”话到嘴边,严行之还是忍不住迟疑了一下,顿声片刻后才接着道:“您跟我爷爷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误会?”

(606)、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误会?”廖世反问了一句,看他脸上神情,似是还未明白过来。

严行之没有理会廖世的反问,只是跟着自己心里的想法,紧接着又问道:“是不是因为早些年前,他邀你入宫给前朝太后诊病那件事,所以你们才会一提到对方,就忍不住的吵?”

因为这件事,廖世差点成了死囚。而当年严广为他入宫做的担保,事发时又站出来为他申辩,差点被罢官也扔进牢房。如果不是后来时局大变,整个周皇庭半月之内瓦解,这俩人应该早在十多年前就一齐赴死了。

“你说那件事?”廖世依然没有直接回答严行之的问题,只是在顿声思索片刻后又问道:“这个想法在你心里搁多久了?”

“很久了。”严行之如实回答,“在我第一次听你骂我爷爷的时候,我就在质疑这个问题。”

“那倒真是日子不短了,一年里头我至少要骂他上百次,你跟着我好几年了,我在你面前骂他得不下千次。”自言自语了一句,廖世又调转话头问向严行之:“常常听我骂他,你会不会因此记恨我?”

“我……”严行之迟疑起来。说实话,最初听见廖世骂爷爷,他还真恼过,但在思索过一些事情之后,渐渐也就看开和习惯了。顿声片刻后,他便肃容道:“我不记恨你,因为我爷爷也常骂你,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我是晚辈,哪能管得上。”

“那你就别管了。”廖世捋了一把下颚短须,“也别再费神想刚才那事。”

“可是……”严行之欲言又止。

“没那么多可是,我与严广之间的关系,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廖世说罢就自床沿站起身。往桌边走去。

严行之见他似乎是准备去拿桌上那几个小瓶子,不禁心神一紧,连忙道:“药师,你别……”

“放心吧!”廖世果然将桌上那瓶被他称之为毒性高于鹤顶红三倍的毒药握于手中,但他只是将其放入怀中,未再有别的举动。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严行之缓缓说道:“刚才我说的话只是开玩笑的,我想开个玩笑就这么难么?”

严行之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脸现些许无奈,感慨道:“拿这么厉害的毒药开玩笑,药师实是世上第一人。”

“少哄我了,你在我面前说再多好话。改天我到了严广面前,照样骂他。哼,没准下一次我们见面时,他要召一帮子家丁追着我打。”说完这番话,廖世突然叹了口气。神情顿时变得有些颓然,又道:“严家小子,其实刚才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与你有关,又很难抉择。”

严行之闻言目色一动,立即说道:“药师想了什么?尽管直言。”

廖世沉吟着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的全部家当,或许能从中找到给你治病的良药。但……要去那儿,是要冒一定风险的,你敢跟着来么?此行或许会在你寿元之前先害死你。”

严行之不假思索地道:“药师愿意带我去。我还有什么理由推辞?”

“这次我可没开玩笑,那地方不是普通人能常呆的。”廖世犹豫了片刻后接着又道,“这么解释吧,我的体质与你不同,寻常毒物奈何不了我,但碰上你就不同了,而那地方……唉……”

听了他的这番解释,严行之忽然想起一个民间关于廖世的传言,顿时又一丝惊讶神色浮现于脸庞,失声道:“难道那里是……”…

“噓——”廖世连忙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伸手指了指屋内另一张床上瘫着的两个人,冲严行之使了个眼色。

关于廖世的师从门别,一直是一个传说,而让人无比头疼的是,这个传说带着暗黑颜色。廖世不是没骨气承认自己的师门,只是为了避免他游走民间时遇上麻烦,一直以来对于师承之事,他的口风极严。

床上被迷药弄瘫的两个来自林杉那边的侍卫虽然值得信任,但廖世还是不想因此事而节外生枝,必得抑制一切消息扩散的可能渠道。

“我明白了。”严行之险之又险的咽下刚才脱口而出那句话的后半截,微微垂眸沉吟片刻后,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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