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部分 (第1/4页)

不过,在听完岑迟的这一番分析之后,他还是禁不住因人性之复杂而感慨了一句:“看来太聪明也不全是好事。”

“身在宦海,还是聪明些好,否则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拖累了一大家子人。”岑迟淡淡笑了笑,“如果史靖不走那最后一步,皇帝也不是不肯放过他,毕竟史靖平时的政绩还是做得很工整的,若非他行差踏错,皇帝也不好随便捏个借口杀老臣,有损自己的贤君做派。”

方无干笑两声,斟酌片刻后说道:“但看样子史靖贼心未死啊。”

岑迟闻言,眼中流露出新奇神色,故意问道:“老道,你何出此言呐?”

“你这是明知故问。”方无瞪了岑迟一眼,接着又感慨说道:“我仿佛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杀高潜了。我们此次出行,表面上的借口是找廖世求药,实际上史靖把十家将中最强的高潜派来跟着,算是一把双刃剑。

倘若事情搁在以往,史靖找到廖世八成是捉回去给他儿子治病,但现在……这两人一旦碰上,廖世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二皇子身体孱弱的事情,对宫外平民而言都不是秘密,廖世的名声是臭了点,但在深知其根底的人心里,却仍是医技精妙之人,史靖背着皇帝找廖世的事情若是传到宫里去,不免引火烧身。不如先下手,断了这条救路,用自己儿子的获治机会换一个二皇子,还是值得的。”…

话至末了,他长叹道:“生在这样的家世里,不知是幸与不幸?”

……

……

“我要练剑。”凝神片刻后的莫叶忽然开口,但她的视线还没有离开她那只右手,“恐怕唯有如此,才能使我克服那点心病。”

她又静待片刻,才意识到厉盖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她也终于将视线从右手上移开,盯向厉盖,追问了一句:“帮我克服心中障碍,不也是厉伯父今天与小女子一番交谈的主要目的么?”

“刚才我也对你说过,我不擅使剑。”厉盖终于开口,语调渐渐恢复到决然硬朗,“抱歉,帮不了你。”

“厉伯父每天都要为山积公事劳心,刚才小女子在书房里也已看到了,所以即便您准备亲自教小女子剑术,小女子也不敢有劳伯父。”莫叶说话的口吻忽然变得十分恭敬,到让厉盖初时听得只觉有些刺耳。

“虽然我的确认识许多江湖上的高手,但你若筹谋着让我帮你请剑艺师傅,也是不可能达成的事。”厉盖难得主动一次提前开口,虽是说着拒绝莫叶的话,但没有像初时那样冷绝,而是凭了些理据,“你练了乾照经,便很难获得可以匹配的外练剑术。不要妄动改变什么,那样只会让你徒增痛苦。你也不会有机会知道散功之法,实际上那跟自残没什么两样,你应该不想在准备做的事还没达成之前那么干。你就死心吧!”

厉盖颇费了一番口舌,话绕一周,还是最后一句话点明他说了这么多的本意。

(759)、真伪

沈泾蹲在地上,取出匕首手脚麻利地割开了高潜的衣服。两层染血结痂的衣料被割裂后,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一面皮甲状衣物。这衣物的制式有些古怪,没有开襟,似乎不能被称之为衣服。

岑迟倚坐在床头,歪头看向沈泾,看着这个长相与高潜有七分相似的青年人在割真高潜的衣服,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情绪。

真的高潜已经死透僵硬了,而假的高潜在扒他的外衣。

沈泾用手里的匕首朝那奇怪甲衣上划了两下,不仅感觉到匕首在打滑,那甲衣上也丝毫未留下痕迹。

沈泾眼露一丝惊讶神色,转头看向岑迟,感叹道:“我这把匕首,即便切割牛的脊骨,也只当是切甘蔗,可划在这皮甲上,却是一点作用也无。”

“这是鳄龙甲,极为强韧,对尖锐物的刺击有很好的防护作用。但因为不具有硬甲的支撑力,所以不能运用于军士战甲,一般只是一些富户买了去,托工匠做成贴身护衣。”岑迟淡淡一笑,“穿着这样的皮甲,面对枪林箭雨,防护能力也成枉然。”

沈泾的目光挪回高潜身上,此时尸体上外伤流血已经停止,不难发现尸体的致命伤在后背,还是外创。并未多犹豫什么,沈泾又执匕割开高潜背后的衣料,很快他就发现,这鳄龙甲是只有正面,没有背面的。

岑迟旁观这一幕,又说道:“这种内甲的缺陷就在这儿,不够大。保护面也就不够全了。”

这时,坐在床边的方无忽然开口道:“原来这就是你要我坐在你对面的原因。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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