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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很轻,但看周老大郑重的神色,想必这荷包中已是家中的全部银钱。 不等峦星河回答,峦老头已将荷包拿起又塞回周老大手中:“药就是山里采的,哪要甚银钱。” “如此好药,怎会不值钱!”黄猎户也帮腔,说着又忙添了句:“我几人吃住不也得花钱,您老就收下吧。” 周老大态度坚决,若是峦家不收下荷包,他也没脸将麦芽留下。 最终,峦星河收下银子,给两人备了些饼子路上吃,这才把人送走。 两人忧心忡忡地冒雨离开,再看麦芽……高兴得都没来送他爹离开。 人一走,峦老头便主动提起方才一时兴起想到的事。 “您是说五户便可去衙门登记为村?” 这个知识点从未没出现在原主记忆里,听峦老头这么一说,峦星河倒真有些感兴趣起来。 峦家几口在南凤郡属于没有户籍的山民,若真能组成村子转成农籍,家里几个孩子无论读书还是出远门做买卖都将方便许多。 只听峦老头又道:“我看那周老大挺讲理,黄猎户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否则也不会冒险跟随父子俩下山看病。” 峦星河赞同点头。 “咱们家附近地多得很,寻几家人作伴,你娘也有个说话的人,几个孩子们也有伴儿。” 这几点才是峦老头意动的主要原因,他们一家住在这,连个走动的地儿都没有,日子久了也很是寂寞。 “阿文几个今日确实欢喜。”峦星河笑,屋内传来阵阵笑声完美佐证着峦老头的话。 “且看看吧,说不定别人还不想搬家呢,离家可没那么容易。” “年后儿子去十方山里多走动走动,若时机成熟再劝他们也不晚。”峦星河决定。 雨足足下了三天才停。 天空放晴后第一件事,峦老头迫不及待先下地去看他的一亩三分地。 见田埂没被冲垮,地里也没淹水,这才放下心来。 等太阳出来狠狠晒了两天,第三天峦星河就独自进了山,打算趁明日上镇子之时带些草药送到药铺碰碰运气。 下雨过后的山里就犹如个宝库,不少枯叶下接连有菌子冒出,长得根浅的草药甚至被冲到了地面。 有了鹤顶红这个雷达,在山里的他如履平地,小半天就将所带的背篓和两个篮子都装得满满。 下山途中,峦星河特意绕行,往更远的深林中绕了大个圈回家。 本是想探查一番附近有没有野兽的踪迹,没想到痕迹是没看到,走到半路竟让他遇到了头带着两只小羊仔的受伤母羊。 许是前两天下大雨所致,母羊的左前蹄被压在巨石之下,淋了几天的雨早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 两只白色小羊仔不停舔舐着母羊,希望它能站起来。 “你看母羊还能活吗?”峦星河问。 “已经扫描完成,没什么致命伤,可能就是饿了几天,所以没力气吧,。”鹤顶红马上回道。 如此殷勤又积极,还真叫峦星河觉得意外。 上前搬开大石头检查了下母羊的状态,前蹄擦伤严重,但骨头还完好。 母羊有气无力地咩咩叫了两声,预感到的危险让它想挣扎,峦星河只用手轻轻一按,身体倒在地上便完全不能动弹了。 力道竟比那石头还要恐怖,害怕顿时让母羊叫得更是凄惨。 “咩——咩——” “本来想吃羊肉的,但算你命大……”峦星河笑了笑,意有所指地拍拍母羊的肚子。 家中还有几个营养不良的孩子,母羊奶正合适给他们补身子。 而且不杀带崽的动物是所有猎户基本守则,母羊一死,这两头还在吃奶期的小羊也跟着活不成了。 “咩咩——”母羊叫声急促起来,四肢蹄子猛烈地划动着,但这种惊恐害怕并不是来自峦星河,而是本能对于天敌的预感。 “有两匹狼靠近,距离这里只有二十三米……十二米……” 草丛中的窸窣声也立刻让峦星河有所感应,猛地朝后转头,眸光正正撞上双幽冷的阴jsg暗眸子。 峦星河用绳子将羊捆好才不慌不忙起身,抽出斧头提在左手,跃跃欲试地舔了舔嘴唇。 “今天正好拿你练练手。” “这一匹受伤公狼带着匹小狼。”鹤顶红立即扫描后报告:“公狼左前腿被咬伤,小狼刚出生两个月……瘸了条左前腿,是匹残疾狼。” “啊?”公狼带崽本就不寻常,带得还是身有残疾的孩子。 公狼在草丛里昂着头,紧紧盯着几头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的动作,峦星河反而从它眼中看出些哀求之意。 “如果能知道它什么意思就好了。” 秉持着人不犯我不犯人的原则,峦星河一下子犯了难,又不知道对方想什么,难道一直僵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