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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范金丰端着汤离开,就有不少人点下范家父子相同的面条,哗啦啦坐到了一堆。 “爹,面条好jsg吃,您快吃。” 回到桌前的范金丰刚放下汤,就瞧见儿子碗里的面条已吃得干干净净,就是碗底酱料都刮了个干净。 端起刚买的鸡汤猛喝几口,范光宗舒爽地发出长长一声喟叹。 “这面果真如此好吃?”与范家父子相熟之人好奇地追问,范光宗掏出帕子一抹嘴,点头如捣蒜:“实乃在下这些年所吃最是美味的面条之一。” “嗯嗯,确实好。” 刚嚼了几口的范金丰立即点头,嘴边一圈褐色酱汁也没阻挡他赶忙挑了第二筷子晾凉。 酱汁浓香挂满面条,又香又辣,面条劲道十足,每嚼一下便能立刻感觉到舌尖有香味窜走。 不知这肉酱是用什么酱炒的,余香绵长直往脑门钻,加上爽脆的豆芽和韭菜,每一口都像没吃够似的迫不及待要往嘴里送第二口。 父子俩饕餮之名在外,见他们如此肯定,刚买了面条的人也大多期待起来。 饭馆外,刚绕过街道转角的峦武几兄弟也遇到了难事。 刚一离开家没多久,峦文就嚷嚷着饿了要兄长将包子拿出来吃,所寻的道理还让峦武没法反驳,万般无奈下只得停下从布包里拿包子。 “大哥,爹说过鲜蕈包子冷了之后有毒,咱们趁凉之前先拿出来吃掉如何。” “大哥,于夫子不准咱们在书堂上吃饭,免得脏污了圣贤之地。” “大哥……” “知道了知道了。” 热气十足的油纸包解开,香气立即飘散开来。 香气中若有似无的鲜味却不是蕈的味道,峦武立即知道这几个包子是河虾包,峦星河根本没给他们装蕈包。 但此刻后悔已无事于补,两只爪子早已伸出,一人拿了个包子塞进嘴里。 “文哥,你说舅舅是啥时学会的做饭,比姥姥做的饭可好吃多了。” 一口包子下肚,孙永立即砸吧着嘴唇感慨,前些日子他就像是在梦里,每一日睁眼都有不同的吃食,好些连见都没见过。 峦文像是个小大人,狠狠咬了口包子后含糊不清道:“奶做菜舍不得放油,哪舍得让爹下厨……” 自以为寻到真相的两兄弟此刻只觉得快乐无比。 峦武觉得不饿,看两个弟弟狼吞虎咽,赶忙又将斜挂的瓷瓶取下,扭开盖子递过去:“你们慢些吃,先喝点酸梅汤。” 兄弟三人吃吃喝喝的景象早映入路旁一直在乘凉的一队人眼中。 看穿着,这队年轻男子是某家侍卫,几人护卫的主子就坐在凉亭中乘凉,手中同样捧着个瓷瓶正在喝。 年轻姑娘看看自家早被捂得温热的瓷瓶,再瞧瞧峦武小心抹了下瓷瓶上的水珠,顿觉口中的绿豆汤没了滋味。 “云三,你去问问那几个小孩儿喝得是甚?” 虽然远远听到酸梅汤几个字,但她从未喝过,更不知为何物,府里每年喝吃到的糖梅子酸得倒牙,更别提用来煮水喝。 “寻常人家的吃食怎会得了你眼,问了也白问。”同行的青年男子掀了掀眼皮,开口打趣起历来挑嘴的胞妹。 府中锦衣玉食又有何用,祖父父亲就差没将宫里的御厨请回府中,就为了雯儿能多吃几口饭菜。 就在云三得令转身走向兄弟三人之时,情况突变。 一群黑衣侍卫从街角转来,急急忙忙奔到峦家三兄弟面前,为首的侍卫弯腰拱手,跟着送上几个书箱。 云三连忙退回来向主子请示,郭暄皱眉,细长眸子看向为首的侍卫头子,突然道:“护国公府的护卫?” “就是那家刚找回外孙的护国公府?” 后宅之中妇人们每日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便是各府秘事,护国公前些日子大摆宴席,向朝中好友介绍刚寻回来的两个外孙。 听闻就是圣上和太子都派人送了礼来,母亲与姨母们都笑是哪两个小子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但眼下看几人穿着,简单细棉袍子,身上也无多余配饰,一点大家公子的做派都没有。 “看来传言果真是传言,护国公府并不是传闻中那般宠爱这两个外孙子啊!”郭雯摇头叹道。 “护国公府这两位少爷有些意思!”郭暄啪一声收回折扇,坐直身子看向兄弟,并不赞同妹妹的猜测。 “你回去跟外祖父说,我们习惯了布包,书箱碍事。” “爹说我们年纪还小,这些玉簪玉佩容易撞坏,及冠之后才可佩戴,这些也用不上。” 郭暄瞧见那侍卫捧出堆金银玉簪,个头最高的峦武毫不犹豫地便摆手拒绝,至于两个小的,此刻正抢夺那壶酸梅汤,根本连看都没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