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管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把这戏唱下去,因为他的确如妹妹所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知的未来,终究是因为伤了自尊呀!

“有些事做了不过徒增对虚妄过去的伤感,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那不如不做,”管沅补充,“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讲求有效果,没用的事我自然不会做。谁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没必要巴巴地再来我面前说一遍,哥你说是吗?”

管洌这回终于有话可回:“是,其实你都清楚的很。”怎么听又觉得这话像恭维。而不像真正的肯定……

“所以很多话不用说我都明白,说了我也无可回答,不会对我产生半分影响,”管沅顿了顿,才欲彰弥盖地解释,“所以,哥你不用说你的想法,我都明白。我是个很讨厌过去的人,极其讨厌,我更喜欢未来。没有未来的话都是废话。不要和我谈。”

最后一句是管沅下了狠心说出来的。

事情总该有所了断。她想,她是不会再和齐允钧有任何交集了,话说得狠一点,大约也无妨。只要能断了他不切实际的念头就好。

话已至此。暗处的齐允钧也明白了。

她那样聪慧的女子。也许真的是什么都明白,不需要他解释。

的确,他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有未来的废话,于她而言没有分别。

她不会听,也不愿听,甚至希望就此忘记。

过去并不美好,可能她已把他看作此生最大的羞辱——

再解释,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错过,再不可能回头……

他沉重地阖上双眸。

五月初一,管沅生辰。

“你今年窝在家什么都不做,这个生辰过得也太松快了,等明年今日你及笄,我看哪里还由得你这般轻松!”杨氏嗔怪女儿的懒惰。

“我脚伤刚好,哪有心思搞什么花样?”管沅慵懒地倚在母亲东跨院宴息室的榻上,心思却在不停地转。

父亲的事,已经等不下去了。

前世今年年终,父亲定远侯世子管进战死大同。

如今算来还有半年时日,她该怎么办?

“娘亲,你说,明年我及笄,爹爹会从大同回来吗?”管沅不知怎么开口,只好先扯上生辰的话题。

杨氏抚了抚女儿的发顶:“那要看军务是否繁忙。”终究没忍心浇灭女儿的希冀。

军务,哪有不繁忙的时候?

“如果我去大同照顾爹爹怎样?”管沅试探地问。

“傻孩子,”杨氏叹息,“边关苦地,你一个没离开过京城八十里的千金小娘子,哪里是这么好待的。”

管沅也不禁懊恼起来:就算她真去了大同,征战一事,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又有何用……

还未想清楚,各家亲友送的生辰礼陆陆续续到来。

管沅和母亲一一看过清点登记在册,打赏了送礼来的婆子,便到了晚间。

如同去年,含露居书房的窗外,“啪”地落下一个精致的木盒。

木犀花底纹的盒子,装着一串佛珠,花纹奇异特别,香气随着盒子的打开轻轻逸散,十分清雅。

佛珠下压着一张沁水笺,依旧是熟悉的颜楷——

降香黄檀,可治风邪祛湿,缓解疼痛,对脚伤十分有效。佛珠已在庆寿寺开光。

管沅拿起这串佛珠,微微怔愣。

她从前听过降香黄檀这种最名贵的材料,却从不曾见过,更不知道它还有一定的药效。

所以,这是传闻中的降香黄檀佛珠?

她感念神秘人的心思,还为她的脚伤做了打算。

但这份恩情,却是更加还不清了……

“我听说你的上峰要挪位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管沅收到了羽林左卫人事变动的消息,不由担心哥哥的状况,下衙时分连忙赶去清水堂。

管洌讶异:“你消息还真快。这次调动不小,上十二卫都换了个遍。”

“怎么回事?”管沅一听,不禁更加忧心。

“之前裁减武职的时候,靖安侯府力争才保住如今局面,否则裁减的人员会更多;但内宫宦官仍不满足,又鼓动皇上换上十二卫,”管洌压低声音,“这可是小道消息,你别传出去。”

“那,”管沅顿了顿,“你会受什么影响?”

内功宦官,说的想必就是以刘瑜为首的那群阉党了;靖安侯府在暗中周旋,就说明靖安侯还是站在刘瑜对立面的,她果然眼光未错。

现下的关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