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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的连锁店)的采购相比,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个善良管理人应该做的事。”①并阐明顾雏军在科龙巨亏情况下领取12元年薪的行为,属于被西方社会所推崇的柔性管理中“善良管理人的注意责任”行为。

当此事被公之于众时,对文章的立场,朗咸平平淡地表示:“我要说的是对于顾雏军领取的12元年薪,没什么好赞扬的,也没什么好挖苦的。”“我不想再搅进这场讨论,该说的已经说得很清楚。”对是否受雇佣,他说:“没有一个人要求我写过任何公司的案例。我做任何公司的案例分析,都是按照公开披露的资料,因此我的分析是中立的、客观的。”②

但疑点仍然很多,在郎咸平发表文章的2002年6月,正是顾氏入主科龙后压力最大的一段时期,既有科龙必须扭亏的内部巨大压力,又有媒体对其以及格林柯尔的无休止的质疑,有的媒体甚至以“格林柯尔是骗子?”这样的标题来做专题,还有科龙内部员工对顾老板能否适应的压力,郎咸平独树一帜地将其称赞为“善良管理人”,与两年后的“七板斧”、“盛宴狂欢”等态度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问题的重点是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都在联合起来侵吞国有资产。”郎咸平在批评李东生、张瑞敏、顾雏军以及其他企业家的时候,做出了国有资产“保护神”的姿态。但在华晨仰融案中却曾经也有迥然的声音。当时郎咸平代理华晨仰融与辽宁省政府的官司,认为华晨汽车可以采取引进遗产税的办法进行和解。“仰融离开后,华晨去年业绩下降了28%,这对于所有股东来说都是损失,如果能够更加清晰地界定产权,提高经营效率,那么对于任何一方都是好事。”“当然国家可以说没有第一笔100元资金就没有仰融以后的事业,但是这个说法就严重低估了企业家的价值。由于企业家的价值甚难估计,因此任何行政与司法决策对于企业家都是不利的。”①这些话被一些报纸引用,现在再翻出来,两相对比后,顾雏军对当时的仰融真不知是该羡慕还是酸溜溜的感觉?

《罗生门》中,有这样一个情节:一棵多节瘤的粗大树身下,强盗枕着近旁另外一棵树的根部睡觉,高音的纤细的铃在风中摇曳,发出乐声,行进中的武士与戴面纱的真砂,一阵微风掀开了美丽的真砂的面纱。强盗挪动了身子。把摆在他两条小腿之间的那把剑更往上拉……这个情节是诱使强盗劫色的动因,那阵微风也无形中成了事件的诱因。

在宋秦案“罗生门”中,那股关键的“微风”,就是这1000万交易的口头协议是否发生过!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涉及各方无一不是振振有词,龙蛇难辨。就像在《罗生门》开映时,“倾圮的罗生门下,镜头切入。倾盆大雨,仿佛在冲刷什么。行脚僧与樵夫抱膝坐在城门洞的石板台基上,思索着什么事。‘不懂,……简直不懂!’樵夫脱口说。”

宋秦案之“罗生门”(3)

是啊,不懂!

但其他专业人士的话语也还是有参考价值的,比如软库金汇执行董事温天纳所说的:“因为不管宋秦之前跟顾雏军有什么协议,但未经客户许可私自伪造法律文件已经违反了香港法律,如果顾雏军确实欠钱,宋秦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要回。”

主角的迥异态度

以上,引用了“郎顾之争”后发生的“科龙20年发展经验与中国改革路径研讨会”和宋秦案这两件事情。前件事的功用在于:“郎顾之争”已经上升到了改革开发的路径问题,一些主流经济学家为顾雏军“捧哏”,间接表达了对郎咸平的论断的否定。后一件事情的功用在于:宋秦无巧不巧地凑了一次热闹,又无巧不巧地将郎咸平拉了出来,由于这样的巧合,郎咸平的角色已经不再是那样一本正经的“救世主”色彩,而是笼上了一层漫画色彩。

那篇《从“科龙”事件谈柔性管理》的文章,虽然郎咸平语调平淡地强调没有赞誉的意思,但给人的感觉却似乎泄露了天机。仅从发表的日期来看,那个时候正是顾雏军遭媒体质疑最为集中的时候,众人皆骂“我”独予以肯定,如果按郎咸平在《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宴中狂欢》中的说法,应该是经过多方论证、多方调查,然后才对顾雏军进行评价才对。

而相隔仅两年,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掉转了枪口,对准了被他称为“善良管理人”的顾雏军。先给顾雏军安上一顶在国退民进中肆意侵吞国有资产、损害中小投资者利益的大帽子,然后以激情有余的笔调,进行批驳!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名香港经济学家,郎咸平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具煽动性和诱惑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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