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由地沉浮的境地。在对外传播又以“老子第一”自居,颇具有“夜郎自大”的意识,令千百年来国人对盆景艺术自恃发源地,不以为然地仅作“清供玩赏”之物,传统的理教“玩物丧志”认知的制约,让国人不能理直壮地研究、推介。更少有以艺术品主动向外部世界推介,甚至是不屑于国际间交流;这种浅显的认识和不作为的意识,造成中国盆景基本处于孤芳自赏,一种我行我素的自闭状态,闭门造车地玩了干余年。这作法被余老归于国不富所至,就如同享誉世界的中国古典园林景观,在法国、在英国、法国、在意大利都有不少苏、杭名园名景的“克隆”建造,而且多是外国的自主行为;但是旧时遍布华夏大地城乡众多的教堂,无一不是外国主动送来的,强势地向中国推介西方文化。中国其它的传统文化艺术门类又何尝不是同样闭门自珍地孤芳自赏!那些年每每想到这些,余老只觉得有种鱼梗在喉的感觉。如今改革后中国经济发展了,文化的国际交流多了,中国的民歌上了维也那的金色大厅演唱;中国文化节在欧美洲国家频频举办……现如今余老喉中虽说己无鱼梗,刺伤未修复地仍是心有不平。

余老对这段盆景传播史是深有感触,自六十年代初从大学毕业来到以林木、园艺类图书为出版方向的园林出版社。在那段时间工作的余启明十年间竞没出过一本与花草有关的书籍。正是基于他对盆景艺术历史的了解和多年前去德国参加世界盆栽大会,被刺痛敏感神经的那段经历,让余启明对“盆景”与“盆栽”两个词汇有着超越常人的认知与感受,甚至是耿耿于怀。近些年来余老写书、编书之余不断地撰写相关题目的文章投稿报刊,进行着“正名”的努力,但始终是两层皮似的,没有相互的接触交叉,也就以为不同的认识,盆栽也仅仅是译音而无明确的词义,没法用更明确的定义一个都能涵盖盆景全部的语言来解释,更不用说改变更换的名词了。努力并无所获,甚至令人感到有些无可奈何,面对成效甚微的事实,他并不气馁。倔强的他内心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谁的就是谁的,这是早早晚晚的事。

甚至他也暗自计算并占卜似地估算认定:如果中国这次2008年的申奥成功,将是中国盆景界为宣传中国盆景、中国文化的绝好机会,到那时一定要写文呼吁,向上级主管、向政府部门呼吁要效仿、借鉴日本利用东京奥运会,利用大阪世博会的机会举办大型的盆景水石展览,利用各媒体推介日本盆栽,宣传日本文化的造势作法。将在北京奥运会召开期间,举办大型的中国盆景艺术展览,让全世界来中国的友人们了解什么才是真正原创的中国盆景,让世人认识什么是汉语词汇中的“盆景”和“盆栽”,盆景与盆栽在中国盆景文化历史中内涵与形式的具体不同,真正明了中国盆景的艺术性特质和发源于中国有着千余年传承历史的艺术真谛。并以此纠正欧美诸多友人以为“盆景为日本国固有艺术形式”的谬误,有了这样强烈的信念与使命感,余启明先生在此后的时间里,只要有合适的场合,有条件,有机会,余老总是决不会放过任何宣传中国盆景艺术文化的机会,比如今天吧,面对国内的众多盆景大家、学者的聚集,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六

面对会场在座各位同仁的同意、同情的表现,余老越发地感慨:“我前不久看报见有这样的报导,在以“当代文人与绘画风格”为题的国画研讨会上,有专家指出:文人画是中国画发展的高峰,但由于西方文化的影响日益强势,中国画教学已被抽掉该艺术发展的基础。比如:中国画的学子,要通过西式素描考试才能进入国画系,进大学后学习两年的洋素描作基础,这就好比让跳水运动员先打两年跑步的基础,而中国画所需的书法、诗文、篆刻、国学基础教育的课时保障又无从谈起。加上当今大型画展评判标准也是多以西法的审美取之,其结果可想而知。这让我联想到盆景,现行的盆景的艺术评价体系,我以为也有西方园艺性的特征,要知道这有悖于中国盆景艺术性的特质。千余年来中国盆景实践的就是不断弱化其园艺性,不断强化艺术性的进程,最终形成符合中国人审美欣赏习惯的高雅艺术。而如今若用带有明显园艺性倾向的评判标准,去评审以艺术性见长的中国盆景,岂不是与学国画先学两年素描,评论以西画为标准的同样尴尬,这状况有同样的境遇和对艺术传承的误导,这样作的结果确实让人担忧呀!”余老感慨地吐露肺腑之言,他环顾了会场四周,一片静寂让他没有继续讲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一席话己经是颗够量级的炮弹了,对在座的各位评委们毫无思想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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