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把我带入生命的最低潮。列维斯说,死亡是生命“交易的一部分”,是一个人痛失所爱所必须付出的部分代价,但这样的痛苦我却久久无法平复。

陷入心碎的愁云惨雾之中的我,再一次被人提醒爱所具有的救赎本质,以及友谊所能发挥的治愈能力。那些长大成人的子女、朋友,还有最最心爱的妻子都在我的身旁,决心将我挽救出来,使我不至于成为自己那些著作里医学统计数字的一部分。他们联合起来,以爱的力量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活力让我振奋,鼓励我坚持下去。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不可能完成这部著作,它是我个人生命中“交易的一部分”。

我所遭受的丧亲之痛,很难通过“自助”解脱。虽说一个人有很多办法来应付自身所面对的寂寞和伤痛,劝人独自解决这些问题却不啻痴人说梦。

我以为,凡是经历过痛失所爱的人总能领悟到,人即便陷入一己的哀痛之中,生命依然会进行下去。以我个人的生活经验而言,我每天仍然要为患者门诊,他们中有许多人面临着危及性命的医疗问题,包括心脏病和癌症;有的人则承受着自身遭受打击的巨大痛苦,婚姻生活不幸福的情感煎熬,子女带来的精神折磨,或是生活中的孤单无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写作本书的缘起(1)

此外,我个人生活的承诺,包括完成这本著作的过程,也颇值得一提。在弟弟去世数周之后,我来到位于费城的宾州大学,应好友及长期合作伙伴亚伦·凯奇( Aaron Katcher )博士之约,与他的那群学习商业的研究生会晤,亚伦博士教的是“工作场合的压力与沟通”课程。

几个月后,我开始着手修正、更新并扩充《 破碎的心 》的内容。这本书已经绝版了,亚伦向我抱怨说:“每个学期都要为研究生影印这本书,累都累死了。”他敦促我修订这本书,更新数据,补上最近25年来我们共同研究累积下来的有关孤单寂寞和过早死亡的心得和看法。

那天晚上会晤的研究所学生,大部分是普通产业、医疗业和高科技产业的中高级经理人。亚伦要求他们阅读《 破碎的心 》,严格梳理该书内容,准备好问题,提出他们认为应该在新版中加以说明的内容和建议。可能是那天晚上我仍被丧亲打击所苦吧,但无论如何,我和那些研究生的见面却获得了始料未及的进展。

这群中年人一致认为,与我那本书出版时的1977年相比,现在的孤单寂寞问题可要严重得多。他们也一致同意,关于人类的孤单寂寞问题,有许多资料那本书并未收入。一名学生提醒我:“在现代社会中,离婚绝非孤单的唯一根源。”她同时表示,希望该书在修订时,能更加侧重其他孤单寂寞发生的原因。

有多位学生提到,在每天与人面对面谈话时,他们的压力越来越大。一名学生推测说,这可能是因为大家越来越依赖电子媒介式的沟通,而回避面对面对话的需要所致。另外一名学生指出,这种新的沟通方式在大幅降低,在许多情形下甚至消除了与他人接触的需要。一名年龄较长的学生说,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让许多人觉得在公开场合讲话时,每讲一句话所受到的压力就像在监狱里受酷刑一样。有几位学生则嚷着说,健身水疗的风气已经席卷了美国,不知是否能设计出某种水疗的方式,提供各种练习,帮助他们更容易和他人面对面沟通对话。

为了强调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亚伦提到全美公共电台报道法国咖啡厅的新闻片段。他说,在法国每年有上千家的咖啡厅歇业,巴黎业者试图在咖啡厅举办团体治疗的课程,招徕顾客参与,好让人们多讲讲话。一名受访的法国民众说,上世纪50年代的法国人一有机会就侃侃而谈,现在却要得其同意才开得了金口。

亚伦又说,那个节目提到了两个有趣的统计数据。第一个数字显示,法国人爱服用振奋情绪的药物,其比率比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都高;第二个数据是法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显示法国人每天花在交谈的时间较过去十年滑落了二十个百分点。

亚伦的话让人想起在英国也发生了同样的改变——这个趋势几乎在所有后工业化国家都看得到。例如路透社发布的一篇新闻指出,在未来20年内,英国结婚的成年男女将少于一半,一名政府精算局的统计专家指出,“2011年已婚成年人口比例将从1996年的55%降至48%,2021年将降至45%。到了2021年,独身男性的比率预计将攀升到41%”,比1996年高出25%。

在冰岛,非婚生婴儿的出生率现在是6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