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拿过拜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宴十三,这拜贴上的落款居然是宴十三!

那龙飞凤舞又带着霸气微逸的字体,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不可能同名,只可能是同一人!

定了定神,问老院丁人在何处?来了几人?

老院丁伸出一指,相比而言可镇定多了:“一个年轻人,老奴看他仪表不凡,所以请进前堂客厅里坐着,刚刚给他奉了茶,他问老奴小姐与老爷的关系,老奴说自己耳聋,什么也听不见。”

老院丁说罢,咧嘴一笑,还挺得意。

笙歌笑着一伸大拇指,夸他说得好。

老院丁走后,笙歌却还坐在楼梯阶上发愣。

直到青和又跑来相催。

笙歌才叹了口气,长身而起,整整衣衫,既然来了总要一见,也好,把这个身份亮一亮,也省得往后被人撞见起疑。

他被晾在无人的客厅里,整整喝了两杯茶。

直到林笙歌满面春风踏进门里,带着贯有的微笑拱手道:“贵客登门,笙哥可着实想不到,真是十分意外,万分荣幸!”

依稀仿见两年前初识;在安长长月巷的画坊。一名青衣小帽的少年就在这画坊的内室走了出来,也是这般春风笑靥,站在一副图前,轻叹三声:“千叶秋声图,仿文若此,也算难得!”

看他一脸若有所思,林笙歌心中发毛。不觉自己低头打量一下自己,只怕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想到无竹苑的少主人就是林笙歌——”他终于开口,笑声似有还无。

那双清冷有眸子;波澜不惊,微微一扫,林笙歌心里不觉凝重起来,暗暗叫苦,却又不能避而不答。

只得硬着头皮躬身微笑:“不瞒十三爷,这无竹苑的旧主人是笙歌的外祖,笙歌自小就是在此处长大的。”

“这么说,你就是谢阁老的外孙了?”

笙歌颔首:“正是。”

他沉吟不语,俊美的面容在晨光中涂上了一层清华,烁烁凛人,仿佛当年初识时,他在她所仿的画前侧目问她:“这千叶秋声图,小兄弟怎的一眼就能辩出真假?”

与那时相同的神态,而她是相同的心虚。

忐忑不安,却佯作从容:“笙歌隐瞒身份,只是恐科考不中,令外祖蒙羞,而且,我也不想让人以为我笙歌是借外祖之名,才能一举中第。这点苦衷,还望大哥见谅!”

深亮的眸终于滑开,垂视着茶碗玉瓷上的花色,好看的唇角微扬:“难怪当日你说你做官的目的只想进翰林阁续编本朝律典,原来是想完成谢阁老未成之志。”

他的语声依然是清而润,然笙歌与他交往已有数载,立即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心里叹息一声,这宴苏平日为人心胸宽广,不知今日是遇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不免斤斤斤计较起来。

此时是说多错多,不如直接认错。

于是起身走到他对面,郑而重之地行了一礼,以示赔罪:

“大哥,是笙歌错了,笙歌向你赔个不是!”

“你骗骗我,我骗骗你,所以这世间的事才变得有意思多了。笙歌,是这样吧?”宴苏放下茶碗,黑眸流动着笙歌所熟悉的戏谑,似笑非笑打量着她。

笙歌心虚,打了个哈哈,连忙叫青和给王爷换一杯新茶。

宴苏却长身而起,“茶就不必了,只是我对阁老的无竹苑倒是闻名已久,今日偶然经过,故来拜访一下,却不料笙歌倒给了本王一个惊喜!”

口中说是惊喜,但瞧他面色如玉清寒,哪里有半点喜色可言?

笙歌想到自己房中的妆台物事,心里发麻,连忙对青和使了个眼神,一边笑着起身:“外祖在时,苑里还有些景致,只是如今无人打理,实在不堪入目。大哥若是有兴致,小弟就带大哥到外祖的书房去看看吧,里边藏书倒或有大哥喜欢的。”

宴苏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笙歌觉得宴苏此来似乎是来者不善,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

突然又有些后悔,不该提议去书房的。万一有什么词句涉及不敬之罪,岂不糟糕?

她的脚步就不如先前快捷,倒是宴苏反走在了前面。

转过回廊照壁,窗外芭蕉半掩,已窥见书房的雕花紫纱窗。

笙歌突的一拍额,作猛然省悟状,只呼“该死该死!”

她一番做作,如她所愿,果然引得宴苏回头询问,她便苦笑道:“外祖的书房上月遭了白蚁之害,大多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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