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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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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建康府通判之际,湖湘一带盗贼蜂起,弃疾悉平之。不过他对盗贼起来的原因思索极深。他上奏疏分析之,皇帝也被他说得点头称是,弃疾说:“……田野之民,郡以聚敛害之,县以科率害之,吏以乞取害之,豪民以兼并害之,盗贼以剽夺害之,民不为盗,去将安之?夫民为国本,而贪吏迫使为盗,今年剿除,明年铲荡,譬之本焉,日刻月削,不损则折。欲望陛下深思致盗为由,讲求弭盗之术,无徒恃平盗之兵……”后来在江西做官,拯救民间饥荒,他也有不同寻常的平衡借贷之术,使骚乱危机瞬间化险为夷。

此间充溢罕见的慧眼卓识,以及智识者的道德良知。政治的眼光、行政的手腕、处理危机的才干,都是如此的妥帖高明,可钦可佩。谈到地方建设诸要端,关钮细节的处理,闪烁人性真善的不灭光辉,他披沥以道,具泣血之诚,我辈后人也读得泪眼婆娑,恨不能乘霍金所说的时光机器,回溯12世纪的南宋,共与辛公,浮一大白。

至于他的为人与交际往还,“弃疾豪爽尚气节,识拔英俊,所交多海内知名士”。辛弃疾42岁的时候,因刚拙自信被奸人弹劾而去职,卜居上饶。此后20年间,他曾短时间出任福建提点刑狱和安抚使,剩下的时间都付诸乡居生涯。

柳亚子在他的《沁园春》词中写道:“才华信美多娇,瞧千古词人共折腰,看黄州太守,犹输气概;稼轩居士,只解牢骚。更笑胡儿,纳兰容若,艳想浓情着意雕。”

真是牛皮哄哄,不知天高地厚,气泡大于海,眼孔小于针。辛弃疾把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他的牢骚,充溢家国陆沉,干戈春秋的深沉感慨。其中更有战略要素被搁置、被打压的扼腕之痛,柳氏说人家只解牢骚,他懂得啥叫牢骚?精神境地和智慧手腕与辛弃疾差得天远地远,只好在那里盲人摸象、蒙昧臆测了。

辛弃疾的作品尤其是他的词作,缭绕挥之不去的愁绪、把栏杆拍遍的悲凉。此皆体制的污糟所致,一个风雨飘摇的政权,操纵在见风使舵、毫无原则的三流小人手中,他们纵歌于漏舟之中,痛饮于焚屋之内。他们“狗熊”所见略同,用夜行人吹口哨的虚怯,操弄着那个随行就市的影子政府。内耗凶险固执,对付外来侵迫一律的软骨头,像没有脊梁的海蜇皮。辛弃疾这样的战略家,只能灰头土脸,处处丢分了。哪怕是优游的清兴,也被愁绪包裹,正如《鹤鸣亭独饮》所说:“小亭独饮兴悠哉,忽有清愁到酒杯。四面青山围欲合,不知愁自哪边来。” 然而,僵化的制度携带对人本的杀灭、对人性的毁伤、对才俊的构陷,群小汹汹,志士悲哽,内在的消耗犹如基因,随着辛弃疾们的投置闲散,无端见疑,南宋的国祚也逐渐走向了尽头。

参谋生涯的最后作业(1)

被搁置的绝境自救之策

徐蚌会战开打,把前线最重要的幕僚舒适存推到风口浪尖。

舒适存的参谋作业,在徐蚌会战的紧急关头,闪射出一丝可贵的亮光,旋即归于幻灭。大战的局势,自此不可收拾地狂泻直下了。

那是1948年的深秋。杜聿明抱病勉做刘峙副手,他迈着蹒跚的步履,爬上南京某饭店三楼的房间,力邀舒适存出任第二兵团副司令官兼前进指挥部参谋长,舒适存以义不容辞,遂与其同飞徐州。

此时的形势是,解放军华野、中野围困徐州,并扼制黄维兵团于南平集附近。而杜聿明所辖三个最能打的部队,即邱清泉、李弥、孙元良三个兵团,则固守徐州,11月底,向永城方面旋回,争取外翼,试图与黄维会师。

11月的最后一天,杜氏集团分两路乘夜色突出永城重围。两天后,邱清泉到达孟集,旋被包围,孙元良兵团到达洪河集,李弥兵团到达袁圩,杜聿明命令邱兵团向南攻击、李兵团向东南攻击、孙元良兵团向西北警戒前进。邱李两兵团竟日猛攻,收效甚微,盖以解放军利用星罗棋布的村落地带,作纵深配置,顽强抵抗。不得已,指挥部进至陈官庄。12月3日,国民党部队空军及地面战车运用到最大限度,伤亡很大,是夜杜氏决采三面掩护、一面攻击的战法,而解放军四面合围犹如铁桶,难以撕破。即曾经纵横驰骋、锐不可当的邱兵团,以全力向南攻击,每天仅进展数里,甚或不进反退,于是战况胶着,维持原有阵地,已极费力,要想突破,已属妄想。

这个时候,作为前线总幕僚、战略智囊的舒适存,他的重要意义显现出来了。

“我乃向杜氏建议,长此僵持,兵员日益消耗,粮弹不继,终非善策,应乘围困未固,粮弹未尽,天气未变,速作辐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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