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那又如何?”

“不如何,若是真如何了,还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元老爷当真不肯让我见他一面?”

“绝对不成!”

李言瑾听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朝元老爷打了个招呼,便飘也似的往外走去。没走两步又转过身来,对他道:“若是女子还可上门闹上一闹,可如我这等男儿身的下等百姓,给显贵公子强要了,也都是白给的份。日后他潇洒他的,我也能低了头苟活下去。”说罢摇摇头继续走。眼眶竟是红了。

元老爷一愣,赶紧叫住他:“公子留步,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言瑾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来,偷偷拿袖子拭了泪,咬牙道:“还能怎么回事?你们这一家子狗奸商!我王老八是个男人,不是让人上过给了钱便谢恩的倌儿!还好你不让他出来,否则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他!这身衣裳,我也不稀罕,还给你们罢!”说完竟扔下猪仔开始脱衣服。

猪仔吃痛嚎叫一声,疯了似地在屋里转一圈便冲了出去,四五个小丫鬟尖叫着捂了眼跑开,元老爷给他吓了一大跳,急急地道:“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住手!”

李言瑾却脱到了兴头上,岂是能叫得住的。他嘴里反复念叨着“还给你们!谁稀罕!”三下两下便脱得只剩亵衣。

元老爷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李言瑾不甘示弱,满眼怨怒地回敬。

“公子,你先把衣裳穿起来,这成何体统!”

李言瑾听了,边算计着这么大的声儿能传到哪儿,边破口大骂道:“体统?莫不成你家宝贝少爷上街抓住个男人捅了就是体统?我王老八虽是肉铺子上的,不如你们拨弄算盘的尊贵,但也知道是男人便得站得直行得正。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真正可耻之徒是谁,你们自个儿心里也有数!”

元老爷有些怔悚地听他说完,道:“王公子,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犬子虽行事放荡,且尚男风,却也未低劣至此。是不是有人假冒了他的名号?”

李言瑾不怒反笑:“元老爷说得有理极了,除了那次我从未见过你家少爷,没有一口咬定他的道理。”顿了顿,却再也挂不住笑容,“所谓身体发肤授于父母,给一个不知是谁的人强要了,是让父母蒙羞,这番来闹,又是让全家蒙羞。我在铺子上原有一个媳妇,她那日见我身下流血,不忍离开,照顾了我两日,却还是给她哥嫂抓回娘家去了。明明那时便已丢尽了丑,还这般不知安分……”李言瑾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留给元老爷一个半截的句子,语意是说不出的凄凉。

元老爷也是为人父母的,见眼前之人生得剑眉凤眼,却因那丑事而没了神采,竟是悲从中来,声音也柔和了,道:“公子且放心,此时我定当查清楚,然后还公子一个公道。不知公子家住何处?若犬子当真做了这样猪狗不如之事,定让他上门负荆请罪。”

李言瑾摇摇头,道:“算了,我不要钱,你们如何赔我?算了,算了。”说罢便真的走出门去。

元老爷终还是没有动。

李言瑾穿着亵衣,从元府一路走出来一路给人盯着看,郁闷了。

按他所想,应是一出“元老爷心软求对质,王老八趁乱虏娘子”的戏,没想到他做到这份上,元老爷子也没让他见上元翊一面。

绕过元府的正方,候在外头的顺子便招呼几个人把李言瑾围住,伺候他穿衣。

“主子,您怎么给扒光了?”

李言瑾瞪了他一眼,道:“派几个人轮流盯着。”

“主子,是明里盯还是暗里守?”

“废话,要是明里盯,少爷我刚刚就抢人了。”

“那恐怕不成。”

“怎么又不成?”

“暗里守着得要练家子,最近京城里不安稳,您前些日子不是让他们全体去查那聚众谋反的……”顺子看了李言瑾一眼,连忙改口道,“主子放心,哪怕一只苍蝇,咱都不会让它随便飞进元府!”

当晚,在元府屋顶上蹲了半日的顺子回来,给李言瑾说了一大通那家的姑娘,才切入正题道:“柴房用粗链子上了锁,只露出个送饭的小口,晚膳时有小厮递饭进去,半时辰后再去取碗。小的倒没有见着那老爷夫人靠近柴房,刚换阿德去盯了。”

李言瑾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哼,这元老爷倒是很信他儿子。”然后心不在焉地摆弄了会儿画扇,突然问道,“元翊在里头第几天了?”

“半个多月了。”

李言瑾笑道:“一会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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