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站在哪一边都一样,因为那是死亡的欲望。如果我们预言民众将战胜他们腐败的统治者,我们是从死亡中得到了灵感。如果我们为了顺从的人类而大声疾呼,反对不公正的暴政,我们仍然纯粹是从死亡出发。如果我们说聪明人控制了愚昧的人,我们谈的依然是死亡。

因为旧事物之间的所有争执都隶属于死亡。我们人类被分成两大部分,谦卑的和骄傲的。这种划分本身就是死亡。除非我们努力扯去旧的标志,成为我们自己独立的、新颖的个体,否则我们就不停地被划分,直至死亡。无论我们是骄傲的还是谦卑的,统统逃脱不了这个厄运。

但是,如果我们能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发现避免争吵的幸福的火花,并接受它,一旦我们把这个火花作为我们生存的财富,我们就进入了一种新生活。这就是转化,如果你心中有一个迅捷而崭新的渴望,渴望拥有一个新天地;如果我们成功地把自己交付给这个欲望;如果我们知道它最终将被实现,我们就被转化了。如果我们在这地球上有了一个新的创造,如果我们的灵魂急于重新闯天下,如果我们双手急于建造一个新世界,一个有着新的开阔的天空的新世界,那么,我们就将穿过那不可想象的深渊,从旧的死亡之路走向新的开端。

(二)理 解

精神的开端始于冬天里的苏醒。对我们来说,理解就是克服。我们有一个死亡的冬天,破坏的冬天,一种崩溃的感伤主义,一个克服和超越的悲剧性经历,冬天般的荣耀。由于透彻地理解了这些东西,我们以苍白、冰冻的花朵(就像球苓花)的形象出现在春天首批花朵中,获得一种对死亡的完全理解。当我们认识到死亡就在我们自身中,我们就进入了一个新纪元。因为,当我们沉溺于死亡之流时,我们发现不了抵抗的原因,这种抵抗的原因便是理解的基础,当最终我们凌驾于生命之上时,我们便能够知道淹没我们的洪水是什么。

安宁的现实(6)

被人所理解的东西往往也就被人所超越。

当我们理解了我们在死亡中的绝对存在,我们就超越了死亡而进入一种新的存在。当我们知道世上存在着许多厉害的可怕的事物时,我们就可以超越它们,它们不再有力量战胜我们。

然而,理解不属于每个人,它并不是对每个人都义不容辞。关键在于,一些人理解了,而只有少数人穿过最终的痛苦。对其他人来说,他们只须在获得安宁时能认识安宁。但是,对少数人来说却有理解死亡已经到来的必要性,以便我们能够远远地避开死亡。

认识到这一点,即认识到我们自己,我们正直的自我始终处在死亡之流中,是十分痛苦的,其本身就是死亡,它意识着我们已有的对我们自己的信仰的死亡,是我们的现行的自负的结束。那些活着有头脑的也必定因为有头脑而死去。没头脑的人不会有此痛苦。

我们不仅是光明和美德的创造物,我们同样也活在衰败和死亡之中。如果我们要想自由,就必须使黑暗和光明均衡。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到,我们自己即是衰败之溪,又始终是生命的光明之河,要想自由,就必须恢复我们的平衡。我们体内既涌出衰败之流,也涌出创造之流。我们必须在二者之中存在,我们的知识必须存在于二者之中。旧的庙宇的帐幔必须撕裂,因为它们只是掩盖我们已经衰败了这一现实的屏幕而己。

在我们成为完整的人之前,必须撕去这层屏幕,这是我们的自知之明。在我进入我所能存在的真正的人之前,必须毁掉我所认识的我。先前那个我必须死去,被丢弃在一边。

我们或者能够并愿意理解另一个事实,即我们属于黑暗之流,崩溃之流,并因此而成为自由和整体,或者与我们的另一半——怯懦作斗争,就像人们常做的那样,在暗自的羞怯和自我憎恨的负担下沉沦,因为我们衰败的潮水正在高涨。除非我们调整自己,除非我们从挂着帷幕的庙宇里走出来,看见水,认识水,冲上去迎接它,骑在它身上,并因此而逃避它,否则我们就没救了。

在我们的内部,衰败之流缓缓地流向衰落之河,这是一个方向。在我们的血管里,生命之流也在流淌,流向创造的河口,这是另一个方向。我们同时流向两个方向,我们是流向黑暗的地狱之河和流向闪光的天堂之河的分水岭。

如果我们感到羞愧,那就让我们接受那使我们羞愧的事物,理解它并与它合二为一,而不是用面纱来掩盖它。如果我们从一些我们自己的令人作呕的排泄物前退缩,而不是跃起并超越我们自己,那么,我们就会堕入腐败和堕落的地狱。让我们再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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