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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社会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Albert Hirschman)提供了一个框架可以帮助我们决定是走是留。赫希曼1915年生于柏林,在纳粹的年代移民美国,并在二战期间在美国军队中服役,随后他在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哈佛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担任教授。在1970年的经典著作《退出、呼吁与忠诚》(Exit Voice And Loyalty)一书中,赫希曼认为在面对令人不满意的状况时,我们可以“退出”或者是“表达”不满,我们越是觉得“忠诚”,就越有可能采用后一种方式。就地点而言,我们决定是否离开取决于我们对这个地方的忠诚度,还有我们的社会关系。

但是,今天的经济发展水平可能正在拨动这一敏感的天平。随着聚集的好处不断增加,世界变得更加不平坦,更多的人可能会觉得不得不迁移以取得更好的经济收入。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将永远成为全球游牧一族。迁移的确关乎我们潜能的发挥和幸福,我们必须认识到地点的重要性,知道如何对我们的选择进行权衡,并在需要时搬到别的地方。

聪明人都去哪儿了?(1)

为了找到食物,逃离战乱,躲避宗教和政治*,或者寻求经济机会,人类经常迁移。纵观人类历史,人们生活的区域还是相对较小的。《经济学家》2007年的一篇文章这样总结了人类迁移的长期轮廓:

无论你认为人类的历史是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的伊甸园,还是分散在今天东非大草原一带,很显然智人并不是一种天生的城市动物。初期人们的居住地最重要的是能满足找到食物的需要,而打猎和寻找吃的都得在农业区域。直到最后一次冰河时代快结束的时候,大约1�1万年以前,人们才开始建设可以称得上是乡村的东西,那个时候,人类已经存在了大约12万年了。大概又过了6000年,也就是今天被称为古代的时期,才出现超过10万人的城市。甚至在1800年,全世界也只有3%的人生活在城市中。而在未来几个月中,这一比例将超过50%,即使现在还没有达到。不论是对是错,智人已经成为“智城人英文原文为urbanus,为根据智人的英文创的词。——译者注”。1

这一趋势远没有结束。根据联合国的预测,到2030年,将有超过2/3的世界人口(44亿人)生活在城市中。2

有些人说自从1960年以来,人口迁移的方式已经发生了改变,人们正在从城市和市区中心迁往郊区。这些人认为数以千万计的人们离开城市已经改变了农村迁往城市的浪潮。的确如此,因为郊区有更新的住房、更新的基础设施和更好的生活质量。3这毫无疑问加速了阶级和种族的重新划分,使人们更加依赖汽车,也带来了更多的消费和全新的生活方式。

但是与这一趋势背道而驰的是全球的城市化浪潮,以及美国出现的显著的回归城市的浪潮。中产阶级化的强大过程已经席卷了城市,把阁楼、公寓、历史遗迹保护、新的餐馆、零售店和夜生活重新带回城市。有些人预言这一趋势将会退潮,因为最初推动中产阶级化的人们已经买不起那儿的房子了。

根据顶尖的人类学家和政治社会学家的观点,这两种相互竞争的浪潮所带来的一个结果就是人们根据价值观、文化和政治重新“分类”的过程。最精确地捕捉到这一矛盾的人可能是大卫?布鲁克斯(D*id Brooks),他使用了两个象征性的美国人物来说明:一个是喝卡布奇诺的“布尔乔亚—波希米亚族”(也简称为波波族),另一个是郊区的“院中人(Patioman)。”

才能迁移

2006年,我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文章指出,现在世界正在进行更为重要的人口重组:拥有高技能、高学历和高薪的人大量移居到少数大都市区域,与之相应的,传统的中低阶层则从大都市迁出。这种人们根据经济收入潜力在地理上的重新分布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我称之为才能迁移,把吸引这些人的区域称为才能都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聪明人都去哪儿了?(2)

才能迁移最好的证据是大学毕业生在地理上的分布日益集中。根据哈佛大学的爱德华?格莱泽(Edward Glaeser)和芝加哥大学克里斯托弗?贝里(Christopher Berry)的研究,1970年美国人才资源的分布相对平均。5全国25岁以上的人口中有11%拥有大学学历,在美国一半以上的城市中,这一数字都在9%到13%之间。这一数值最低的城市是克利夫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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