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少天灵突然想到精精来,心似乎就要蹦出嗓眼来了。他不知道精精将把阿芬带到何处,又将对阿芬实施怎样的报复,他的心很乱,迫切地要把精精逮出来,然而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幸得顾天说要找精精不如先找到冯老五,因为这久这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一语惊醒梦中人,少天灵想到几次被冯老五打的事,一定精精在旁边煽火,冯老五不是说过“你不该得罪女人”这句话吗。他明白了,他得罪了精精,精精就对他实施报复,那么现在精精将带着阿芬去见冯老五吗,冯老五又将对阿芬做什么。少天灵的心紧缩成了一团,他要窒息了,狂躁地叫道:“告诉我,姓冯的在哪里?妖精又在哪里?”然而没有人回答。

《命该如此》(二十一)

陈晓飞提议分头去找,或许能碰上阿芬,这好比大海捞针,但既无他法,捞针也罢,总比不捞的好。

陈晓飞在街边巷道里四处乱撞,一路祈祷,只求苍天保佑阿芬平安。他突然想起杨四飞来。那家伙虽是牛逼哄哄,但在混混中好歹有些人缘,兴许能知道冯老五的下落。

他忙去打杨四飞家的电话,向杨四飞一打听下,他竟真的知道冯老五的下落,说是天刚黑时与好几个人去了城南一个废油厂里,说要办一件好事。陈晓飞得了这个消息,有了目标,心里又高兴一些,忙坐出租车去了城南,找到一堵断墙,料想就是废油厂。他独对断墙残壁,觉得阴森森的十分令人恐怖。这里出城很远,没有路灯,天上也没有星星月亮,四周无人居住,里面更无人影,废油桶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地上满是残油,不生草木,单在靠城一面长出一棵大树来,树身在空中摇摇晃晃,恰似魔鬼一般张牙舞爪。陈晓飞一向不迷信的,此时也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不知道现在里面有没有人,或者是有些什么人,是阿芬在里面还是冯老五也在里面。他找了一根木棒提着进了废油厂,他东张西望的,可是只看到那些废油桶,像是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他无目的地走着,他想阿芬可在里面呢,他想城南是否只是这个废油厂呢,他想冯老五怎样对待阿芬了呢。

突然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挡在他的面前,将他吓个半死,连忙举起木棒来准备还击,但他笑了,为他自己的心慌。那不过是一棵大树,就是刚才他所能看见的那棵树。夜风袭人,风中仿佛含着嘤嘤的哭泣声。他转过身,正想是不是阿芬时,前面立起一个黑影来,如从地里钻出来的鬼魅。一阵风吹过,黑影的最上面慢慢的飘散开,就像是要变出三头六臂的鬼,陈晓飞的腿发软了。

黑影说话了:“你——呜呜……”

陈晓飞的上下牙互相磨的咯吱咯吱地响。

“混蛋,魔鬼——”

这是声嘶力竭的一声诅咒,陈晓飞两只腿在打颤。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呀——混蛋——你杀了我呀……”

黑影突然朝陈晓飞奔过来,陈晓飞听见这最后一声咒骂,终于辨出来是阿芬的声音,他不知是惊是喜,忙叫道:“阿芬——”

黑影站住了,嘤嘤的哭泣。

陈晓飞走上前去,问道:“阿芬,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到处找你。”

阿芬只是呜呜咽咽地抽泣,声音凄惨,缓缓的倒下去了。陈晓飞急上前扶住,才知她昏迷了。他连忙把阿芬抱出废油厂来,拦了一辆的士准备先回何忠付家。在车上,透过微光,他看见阿芬的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胸前撕破了一个大口,隐约露出雪白的肌肤。他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与她穿上,自己则只穿着一件褂子。

阿芬醒来,不停地流泪,双手紧紧抓住陈晓飞不放。她的身体还在颤抖。陈晓飞无话可说,只是陪着她流泪。他把阿芬抱到床上,阿芬像一具只会流泪和出气的尸体,惨白的脸色,呆板的神情。陈晓飞说:“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会。”他出去拨通曹无俊和少天灵的Call机回来,阿芬还是刚才那坐样,也还是那样的脸色和那样的神情,他辛酸道:“阿芬,你先睡一会啊。”也不待她回答,扶她躺下去,再低下头去帮她脱鞋子,却只看见阿芬两只白色袜子上沾满了泥土,而鞋子却不知去向了。

陈晓飞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为阿芬盖上了被子。阿芬突然紧紧抓住他,她的手指像是受到拨弄过的琴弦,颤抖着,指甲却深深地扣紧陈晓飞的肉里。陈晓飞安慰道:“阿芬,阿芬,你不要怕,我在你的身边。”未及说完已泣不成声,阿芬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少天灵从门外冲进来,满脸的汗水掩饰不住惊喜,可是当他看到阿芬的一刹那之后,那汗水便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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