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相拥相抱,各自如饥似渴地满足对方情欲,直到筋疲力尽才双双睡去……

……

天快亮了,十几盏壁灯很快失去了光辉,二十多个光膀的伙计在各自岗位上蒸粉的蒸粉。踩碓的踩碓,忙得不可开交,景山见窗外已经人声鼎沸,他们却焦急等待用谷来换取散粉,送到田畈让饥肠辘辘的稻客们当早点。但由于人手缺乏,一溜子掏锅水都开了,蒸气腾腾,就是没有人手压榨,就大声喊道:“景明!景明!”

“景明?他昨晚一夜未回,眼下正同东院小寡妇快活哩!”长工余新抱柴进来,随口应道。

“什么?”景山的胸口一下被堵住了。他的心像被重重地戳了一刀,他所钟爱的心上人竟被他抢占。于是他向正在做胚的景连交待几句,放下手头的活针,离开他日夜费尽心机的作坊,气呼呼向东院走去。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多次,每次都有新的感受,因为春花每次都很热情地接待,她的一颦一笑都会拨动他的心弦。使他真正领略到女孩的温柔。而今日却是怒气冲天,热血沸腾,恨不得一刀宰了背叛他的淫妇和奸夫。

正在灶堂里烧火的湖北佬也吃了一惊,这些日子里,他刚从水北贩米回来就投入到散粉铺,日以继夜加班,有一阵子没有上东院,偶然听到有关她的流言蜚语也不放在心上。春花是位冰清玉洁的姑娘。不会真情旁泄,乌鸦嘴里吐不出人话,即使世上最正派的女人经过男人们喷飞的嘴沫也会着色,何必认真。但她如落到这位花花公子手里,即使有天神护身也难逃魔掌的,那还了得?于是他丢掉一切,心如火燎地操捷径赶在景山前,来到东院屋后,搬几块红沙石,踮起脚,扒在窗口窥视……

不知谁家公鸡叫了,时在天亮黑前,晨星稀落,凉风习习,经过一阵急促脚步声,那本来温馨的平房已展现在景山眼前,可今天他的心绪很坏。他一看大门敞开,估摸着他们都已经睡死了,景山怒不可遏,操起门口一柄榔头,闯进里间,掀帐一瞧,只见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地叠在床上,一时血涌心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一直敬她爱她的人竟然和别人上床,而睡在她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胞弟,这口恶气怎么咽得下,这个伪君子,他明明知道春花是我的人,他却毫无廉耻,夺兄所爱,进行不堪入目的淫乱。他当然无法接受。于是他也不多想,抡起榔头,对准他的臂部,啪啦一声,狠狠打了下去,只听得那睡梦中的景明哇呀一声惨叫,待他再次举起榔头时,负痛的景明已经从床上滚下,赤条条地夺门而出。

景山扔掉榔头,一个跨跃;骑在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左右开弓,打了无数的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一直爱你护你养你,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你却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连我的弟弟都给你勾引进来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的良心被狗叼去吃了!”

“你打,你打,你把我和肚子里的孽障一起打死算了,省得你们臭男人们高兴时作乐,不顺心时作恶。我早已告诉过你,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我不配你的,连湖北佬都不配。你当初怎么表白的?我明明对你说,我的心连同我的身子都交给另外一个人了。而你说不介意的,当初你悔还来得及的,但你斩钉截铁地说不悔。如今我已经怀孕了,这小畜牲是你惹下的祸根,景明半年都没见面,昨夜被他打进门来,我作为一个弱女子怎么办?现在都给你看到了,如你高兴,就把我娘儿俩一并处死吧!再说我一个寡妇怀了你的孽种,本来已经没脸见人的,你不处死我,我也要寻短见……”

景山听呆了,那五指森森的掌再也下不去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怀孕了,这颗种子果然是自己的,因为自从暴风雨袭击她的屋宇他来补漏那夜起,四个多月还没有人敢接近过,湖北佬在水北,景明给维虎背刀了半年,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

“还不快些穿好衣裳!”景山下了床,把掉在地上的衣物拣起来扔给她。她不接也不起床,毫无廉耻地躺在床上。景山也觉得这一榔头打重了,虽然打在景明身上,但遭殃的还是她和自己的骨肉,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再说这个女人已经羞愧难耐,再整治下去保不住会做出傻事来。于是自己上去给她穿好衣服。她就势紧紧抱住了他,才哇啦一声哭出来:“景山,你干脆拿把刀来杀死我吧!出了这档子事我还有脸出入人前?你也是个没良心的,我怀孕以来也不过问一下,人家推我的门,我用身去堵,那里堵得住?再说这屋也太清冷了,连野猫子都不敢作窝,我一个女人家天性需要男人呵护,昨天半夜三更有男人闯进来,我不给他又怎么办……”

景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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