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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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趟厕所回窑洞,炕上就挤不进去了(2)

就是这种破土房子,也就只有十来间,人增加以后,住不下。团里就决定在就近的山坡上,自己挖些窑洞。窑洞要安门窗,没有木料怎么办?自力更生解决。听说南泥湾那边儿树多,团里就组织我们进山伐木。出发那天,正赶上大风呼啸,黄沙弥漫,我们眯着眼睛,捂着嘴巴,走了一整天,到了南泥湾,找窑洞住下。南泥湾那时还没有开荒种粮,也很少有老乡,全是原始次生林。第二天一早,男同志们就开始进梢林砍木材,我们几个女同志留下做饭。伐木是重体力劳动,但吃的只是玉米馇粥。那玉米没经过脱皮,很难消化,连着吃几天,有人就开始闹胃病了。在南泥湾,我们苦干了十几天,完成了任务。等把木料运回来,男同志们都像是脱了一层皮。

在延安有一个时期,生活条件特别艰苦。1940年,国民党对陕甘宁边区实行了封锁。本来,我们平常一天吃三顿小米,偶尔还可以吃到点儿大米、白面、肉,改善改善生活。小米饭的锅巴,特别香,大家都想吃,便戏剧、文学、音乐、美术,各系分组,几个人一组,一个系几组。然后,一天一个组,轮流吃锅巴。那锅巴烤得焦黄焦黄的,虽然里面砂子多,香酥味道却诱人极了。隔好多天,能轮到吃一回,大家都特别高兴。可是,国民党封锁边区以后,我们这种好日子就过不成了;变成一天喝两顿稀粥,挖野菜放点盐煮煮就吃了。非常偶尔,也许是节日,我们吃到过带石粉的馒头。那是在生磨——也就是崭新的石磨上,磨出来的面粉。里面有细石头粉,牙碜得不行。可那时,我们吃起来,回味无穷。我们几个同学坐在一起精神会餐,只想馒头:“等将来革命胜利了,咱们不用吃菜,天天吃馒头!”

那段时间,我们的被服都紧张了。本来,应该每年发一次棉衣,到1940年该发棉衣,也发不下来了。大家的旧棉衣都破得不行,只好缝了又缝,补了又补,补丁摞补丁地穿。有些男同志没有内衣,一冬天就空穿破棉袄。鞋也发不下来,大家就找破布,自己用布条打“草鞋”穿,一年四季都是。有的同志打不好草鞋,就到垃圾堆里去捡别人穿剩下的破草鞋。冬天没有棉鞋,就自己做棉袜子,不会做的,过冬就靠草鞋里面用烂棉花包脚。那时候都这样,谁也不笑话谁。

我们在鲁艺,每月有一块五的津贴。结束学业、分配到鲁艺平剧团后,本来每月也有津贴,但在特别困难的时期,一分钱也不发了。为了度过困难,党中央号召自力更生,搞大生产运动。那年春天,男女同志都上山开荒种地。我们那时年轻,又有革命热情支撑,都不怕苦不怕累。一个女同志,生孩子才三天,就参加开荒去了。不让她去,她却非去不可。后来,组织上让女同志和身体不好的男同志在家纺线,不用上山了。那个时期,每个人不但不从公家领津贴,还要向公家交生产任务。

那时候如果不想受那个苦,想走,很容易,找个理由,跟组织上说一声,就可以离开延安去国统区了。曾经介绍我入党的孙玲好像就那样走了。鲁艺平剧团阶段,团里走了俩男俩女。其中一位姓秦的女生,到西安被国民党抓住了。她就把能想起来的鲁艺老师、同学的名字,全写给人家了。实际上就是叛变了。建国后有鲁艺老战友在街上碰到过她,她一低头,赶紧走了。

那些年里,大家都在食堂吃饭,不用点火做饭。早期在窑洞里睡冷炕,后来睡的都是木板床,用不着烧火。当地老百姓过冬是靠烧热炕取暖,而我们是分配木炭,在窑洞里用小盆木炭火取暖。那不烧火的窑洞,冬天冷得��耍�奶斐笔�美系蒙贡蛔印V挥邢孪缪莩鍪保�以诶舷缂宜��瓤唬�钦媸娣��

后来在延安平剧院,结婚生孩子后,难免要自己开个小灶儿,对火就有需求了。我们弄了口小锅,在窑洞院子旁的土崖根下挖个灶火,就可以煮东西吃。因为要烧火,我们每一出门,不管去哪儿,都是一路捡柴,回来时总抱着一小抱柴。一达曾经在院子里种一溜南瓜,结果,全年只结了一只南瓜。那南瓜长得,大得不得了,有二三十斤,抱它都费劲儿,甜极了,煮的时候老粘锅。一些同志来品尝,都赞不绝口。

但是我们没有火柴。想生火时,如果食堂的火灭了,就得南山北山、山上山下地找人要火。我带一截儿自己搓的捻子,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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