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1/4页)

若在平常,这个时间就感到疲惫也未免太快了。赫密特虽然身材瘦长,却具有持久力和爆发力。他并不认为自己疲劳,所以重新确认自己四肢的感觉。

肌肉连一点疲劳的感觉都没有。

倒是——身体轻飘飘的。

不协调感的真相并非不适,而是太舒适了。

难道是他淡然地持续杀敌,身体太暖和了吗——赫密特明显地觉得心情亢奋。

然而这种亢奋感对赫密特来说却不太习惯。

作战之于赫密特绝非快乐的事,若以此为乐,就会变成像贝里耶一样的战斗狂。对赫密特而言,武器只是保护自身及伙伴的工具,他不喜欢无谓的战争。

当他发现这样的自己——对“杀人”有亢奋感,虽说仅是轻微程度,但仍感到愕然。

他轻轻地用手擦拭被像水一样稀薄的血溅湿的额头。虽然令人不快,但他的肌肤沾染上了敌兵喷出的血,嘴里也吃进少许。那血虽无味无臭,但却有点粗糙感。换言之,跟人类的血比较起来,很明显是不同的东西。

某种讨厌的疑念闪过脑海。

赫密特奔向倒在附近的年轻敌兵尸体,确认其血液。

不知是不是挥发性高,当他用手靠近冰冷的血滩时,可以感觉到冰冷的湿气。

他将脸凑近血滩,大大地吸了口气。

当飘散的空气透过肺流到整个体内,那种接近晕眩的亢奋感又增强了。

赫密特慌忙地抬起脸,环顾四周,仔细观察作战的骑士们。

威士托依然平安无事,贝里耶也还是老样子,但因为距离很远,所以赫密特只能从敌兵的空隙间偶尔瞥见他的样子。

然后——他注意到,在前线的其中一个王宫骑士团骑士,边带着浅笑边砍倒敌人,于是高声叫道:

“不能被他们的血溅到!叔父!马上往外退!”

威士托表情严肃地回过头来:

“赫密特,你在说什么!?哪有在这种状况下撤退的——”

“不是要撤退。先到出口附近布阵吧!这个房间的空气很危险,这些敌兵都因为施打了大量的尸药失去理智——而溶解在他们血里的药物成分挥发,弥漫在这个房间里。如果不先到通风的地方,我方人员很有可能也会失去理智。”

听见赫密特的话,威士托绷紧了睑。

周围的骑士们似乎也突然警觉到自己的异常。王宫骑士团绝非战斗狂集团。虽然他们保有强大的战斗力,但成员全都是威士托所赏识的人。就算其中有人并不适合王宫骑士这种头衔,也没有任何一人认同残忍杀戮。然而在这些骑士中,也开始出现对现在的战斗乐在其中的人了。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空气的流通也受到限制。结果,血液中的成分经过挥发化为雾状笼罩全场,而空气就变成了稀薄的“药”。

赫密特对尸药并不太清楚。根据他以前在拉多罗亚所获得的情报,这种药的效果是因人而异。第一阶段会带来亢奋感,并增加对战斗的专注力;第二阶段会让欲望一发不可收拾;第三阶段似乎会麻痹痛觉。

其后渐渐失去理性与感情,化成只听从命令的傀儡——最后的结果只有变成废人。

只吸入现场的空气,效果最多到第一阶段或第二阶段,不过若是体质适于发挥药效的人,就算因而变得狂暴也不奇怪。

在隔着御柱的南侧通路上,突然传出临终前的惨叫声。

赫密特惊讶地注视该处。

骑士团团长贝里耶陆续劈倒敌兵——甚至将周围的部下都变成他的剑下亡魂。

“贝里耶司祭疯了吗——”

连威士托也呆呆地说道。

贝里耶沾染鲜血的脸上浮现笑意,从远处也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并不寻常。他比威士托等人更早到达现场,开心地沭浴在敌人的鲜血中,说不定药效因此更快发挥出来。

贝里耶将自己投入对战斗的渴望,狂暴不已。

“怎么啦?谁都行,来阻止我啊!”

他像嗜血的野兽般喊叫着,看得出来是因为过度亢奋而麻痹了正常的思考力。

狂暴化的不只贝里耶,也有其他神殿骑士的神智不清地陶醉于战斗中。因为前方几乎都是敌人,所以他们目前还在跟敌人作战——不过就算他们开始跟周围的伙伴作战,倒也没什么不可思议。还保持清醒的人们注意到这个情况,于是开始慢慢跟他们拉开距离。

神殿骑士中血气方刚的人,就算不跟伙伴相互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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