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折腾到晚上,算算一天下来,这猫儿也见了百余人,累得倒在床上,睁眼的力气也无,面色直逼白纸。

白玉堂忍无可忍,忿忿坐在床边,道:“猫儿,这里不是养伤之所!明早我带你回外面住处,可好?”

展昭闻言,思忖片刻,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想要恢复如初怕还要许久,王朝四人各有事忙,先生为自己也已耽搁不少事务,不好再累大家。再说回去有白旺一家和苗伯,白玉堂也可好好休息一下。

拿定主意,睁开眼,只见白玉堂黑白分明的俊目中清晰可见几痕红丝,心中不知怎地微疼,道:“也好,等会儿禀过大人吧。回去后,白兄也可好生歇歇,这几日蒙你百般照顾,展昭真是铭感五内!多谢了!”

说话的人出自肺腑,听的人却不知怎的怒火中烧,面色一寒,冷笑道:“展大人知恩就好!”起身走到桌前,背过身去。

展昭一怔,不明白他为何忽然翻脸,半撑起身体,道:“白兄,可是展昭说错话了?”

白玉堂又冷笑一声:“别白兄,白兄的喊,我当不起!”

展昭道:“白兄,你到底在气什么?说出来也让我明白。”

白玉堂道:“你我相识相知到今日,你这称呼还如此生分,言语如此客气,到底当不当我是朋友?”

展昭闻言不由笑了,道:“说朋友远了,展昭此生能得你为知己,纵死无憾!称呼原是喊惯的,没想到生分不生分——你既不喜,就改了吧!玉堂,我渴了,帮我倒杯水!”

这话一出,白玉堂满腔怨气瞬间灰飞湮灭,化作一片温软,道:“刚好了点儿,说什么死不死的!”

倒杯水,端到床前,见展昭右肘撑着身体,左手捂在肋间,汗都下来了,忙扶住,责道:“躺着就不能说话么!看这一身汗!”

展昭微微一笑,道:“这不是看你生气急的么!”接过茶杯喝了几口。

白玉堂小心扶他重新睡下,倾下身来,为他理着额间为汗水湿渍的长发,叹道:“是我心情不好,你……瘦多了……该换药了,让我看看伤口。”说着解开展昭衣襟,揭去层层纱布,见缝合处没有裂开,才放心取过药酒清洗。

饱蘸药酒的软布刚一接触伤口,展昭虽有准备,还是不免浑身一颤,咬牙忍住。

白玉堂看得明白,手下动作更轻,道:“下次回岛,得问大嫂要样先生也没有的好药,猫儿,你可猜得出?”展昭摇头。

白玉堂道:“大嫂有独门秘方,专去疤痕,岛上小姑娘们都说灵。你这身肌肤玉一般,让人爱得紧,留了疤不太好看。”嘴里说着,眼手都没闲着,继续清洗上药。

展昭虽明知他有意取笑,分自己心,然很不习惯这样的顽话,颊上挣出点红色,回嘴道:“又胡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身上留点疤算什么,你如真问大嫂要,留了自己用吧!”

白玉堂拿过干净绷带重新包扎,道:“你这是咒我的么?我可不比你这笨猫,空有一身绝世武功,站在那里等人来刺。说正经的,这次案子,如是我,先潜入林中一剑先杀了何贼再说;或是接孩子时,我就不信不能先发制人。怎么也不能等他伤我!你老实说,当时他真毫无破绽?”

展昭顿顿,苦笑道:“原是想抓个活的。”

白玉堂一听气又上来,声音高将起来:“那种阴险小人,纵死万次也难洗罪孽,你还留他性命作甚!抓回来也难逃一死,险些陪上自己性命!”

门旁一人接道:“白护卫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再遇上此种情况,展护卫切勿以身试险,可当场格杀,回来自有本府担待!”两人扭头,见包拯公孙先生正跨进门来。

待两人看过展昭,白玉堂说了自己打算。包拯也觉府中不宜静养,当下同意了,嘱咐白玉堂回去也要好生休息。先生更无意见,说每天过去看看,也是极方便,药叫耕云过去帮着煎好了。

第二日一早,先生那顶青布小轿就等在屋门口,白玉堂扶展昭穿衣下床。展昭脚刚沾地,眼前既一片昏黑,整个人如在云端,如不是有人扶着,那是连站也站不住的了。白玉堂索性拦腰抱起,送到轿中。

来送的王朝四人见武功高绝,素日敬得神人一般的展大人如此衰弱,鼻中均酸,心中把那何震东一番好骂,跟轿出角门,送到家中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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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日上,展昭已能下床走几步了。不过先生说要想恢复如初,还要再静养月余。包拯也来过,说已帮他告了病假,圣上准了不说,还打发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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