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 (第1/4页)

可是,从来没有人留意到整件事背后最痛苦的人——雷竞。事故发生之后,他为了逃避现实而留学海外,几年后,在很多朋友的帮助下,最终重找自我,重新面对这个现实的世界……

我带着颤抖的心情找到《黄昏来临》,不可抑制地听了一遍又一遍。一个疑虑渐渐浮上心头:这是一首真实的挽歌,雷竞愿意让它公开吗?它是否会昙花一现?雷竞会因为商业的宣传变得浮躁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发现我在质问自己、质问音乐人的人格、质问我所一直沉醉的原创音乐!

忽然,我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我不敢往下想,却止不住:〈丁香花〉和唐磊的走红,对一直沉默着的雷来说,有没有那么一点刺痛;夸张虚幻的情节,网友的无限离题发挥,会不会让雷的内心更加厌世?

我恨我为了商业的原因接触雷!我怕扰乱他尚未平复的情绪,揭开他心里的伤痕,我真的不愿看到金钱与音乐的角逐,慢慢玷污宁静歌者的内心!

我曾想过,是不是该把这段尘封的往事好好收藏,是不是该让雷好好疗伤?

如果我当初真的决定了不再找雷,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因为听过《黄昏来临》的缘故,见面前我一直猜想着雷的模样。他的声音,他的手势,他的感情……是颓废、不羁?是羞涩还是洒脱?“雷竞”,像一个桀骜不逊的人的名字,又或者,是那种特别有个性和自我的校园歌手、连走路会带起一阵风的家伙。不过,那个浅紫色的故事背景又让我犹豫不定;在我的想象中,雷应该是含蓄低调的。

初见雷,是在广州机场路的一个餐馆内。我看到一个身材高瘦、戴着黑色毡帽的文静男孩,黑色眼镜没有任何修饰;身上单薄的米黄色风衣,让人猜想他赶路的时候是不是会瑟缩得厉害。

雷竞用很礼貌的态度一一和我们握手,举止得体,颇有些艺术院校老师的风范。我留意到:他戴着很特别的帽子,还是电视上那种三十年代上海滩码头大亨的毡帽。我想这可能是他身体比较虚弱,脑袋吹不得风的缘故吧?(猜想而已!汗~~~)我坐在一角胡思乱想,雷则安静地听我上司的介绍。这种情景让我安了心。我第一次接触的雷是个冷静谨慎、思维缜密的人,但以后的数次交往却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他那玩音乐说音乐时流露出来的随意和兴奋,那种时刻可以投入到脑海旋律的忘我。

我开始称呼他为“雷竞”,中途叫过“雷先生”,又改叫他的英文名TEDDY(泰迪熊?^0^),知道他的职业后经常唤他“雷老师”,最后干脆很不礼貌的叫他“家伙”。

参考他本人的意见,比较官方的说法应该是:老雷。

雷很随和,不管我怎么叫,他都会和善地看着我,慢慢阐述自己的观点,没有一丝音乐创作人容易沾染的轻狂。如果校园音乐人是一片海洋的话,雷会是其中一颗晶莹的盐,他把自己融化在音乐中,在人海中默默地生存,直到我们和他相见。

席间我的上司和雷谈了两个小时。雷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直侧身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回应。因为公司25年来对华语音乐的理解、对原创音乐的支持,双方都有了合作的意向。我拥着身上新衣服的毛毛领子在一旁静静陪伴,心里那个想法似乎又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作品无关 第一章:《绝爱2005》(2)

3、痛苦那么深,事过境迁已无恨

经过一波三折的合同谈判,我终于可以通知雷到公司面谈了。带着少许疲惫,我难掩内心的丝丝兴奋——这不仅是我第一次促成的项目,也是传统大唱片公司和民间网路歌者的牵手啊!

我在楼下的喷泉处看到雷朝我走来,下午的阳光和他身上黑色的运动衣牛仔裤很般配。把棒球帽向后扣着的雷,似乎完全走出了几年前悲伤的情绪。正在默默庆幸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异样:雷的步履一瘸一瘸的。我不解地问:干吗这么蹦来蹦去的?不碍事?

他低下头缓缓说:“我们上去吧!今天上午做了个小手术,一点旧病而已,没事的!”见我一脸迟疑,雷径自先迈步走了,似乎在笑我过分紧张。

……

合同已经印好了,只是有点需要小修小改的细节。我暗暗盼望雷竞快点签字完事,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雷突然脸色发白,扶着腰再也坐不下去,一个踉跄摔倒在过道上!

所有的人都吓到了,我手足无措、头皮发麻。雷小声告诉我:不能再拖了,他的伤口痛得很厉害。我赶紧丢下合同和杂事,陪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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