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武三郎那小子拚命地憋着笑,他故意问:“皇嫂,你要去哪儿?”

我支支吾吾:“没,没去哪儿,周围走走。”

武大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眼神深不可测。真服了他,他脸上的表情要么就是冷若冰霜,要么就是面无表情。此刻他是面无表情,却忽然开了口,声音淡淡,没带任何感情色彩:“下雨了,进来避一下吧。要不淋湿了,回去又病了。”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刚刚还是云淡风清的,转眼便飘起毛毛小雨来,雨丝细细密密的,悄无声息,就像无数蚕娘吐出来的银丝,千丝百缕,在半空中荡漾着,给周围的景物披上了蝉翼般的白沙那样。

我想说,我就是喜欢淋湿,我病了关你鸟事——不过不敢说。因为武大郎的目光还停留在我脸上,虽然没表情,可有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人家是皇上,权力至高无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如果我不听,就是抗旨,抗旨就是要斩头。

靠,很没天理很悲催的人生。

我没辙,也不敢多废话了,只得悻悻走进水榭里去。有太监赶紧走过来,给我搬来一张椅子,我像赌气似的,一点也不淑女,一屁股就重重坐下去。

谢希大看着我,微笑:“淑妃娘娘,这些日子没见到,你清瘦了不少。”

我仰起了小小而精致的下巴:“女人最喜欢的话,就是你瘦了。嘿嘿,本娘娘我,是属于天生瘦子难自弃。”

一直逗着鹦鹉玩的谢希小回过头来,咧着嘴巴,插了一句:“淑妃娘娘再瘦下去,就瘦成骷髅了。”

我耸耸肩:“迟早有一天,我会成骷髅的。”

谢希小着急了,跺着脚:“哎呀淑妃娘娘,微臣可不是这个意思!淑妃娘娘可别歪曲了去。微臣只是说淑妃娘娘很瘦,瘦得像骷髅——老天,我到底说些什么,越说越糊涂。不说了不说了,我这个人就是口笨,不会说话,说多错多!”

第7卷 第191章:狭路相逢(4)

笼子里的那个鹦鹉,突然学舌:“口笨!不会说话,说多错多!”

谢希小又是气又是笑,瞪了鹦鹉骂:“刚刚教了你大半日,让你叫谢小公子好,可你就是不吭声!我以为你是哑巴来着。谁知你不是哑巴,偏偏这句话,学得挺快。”

鹦鹉还在说:“口笨!不会说话,说多错多!”鹦鹉拍拍翅膀,意犹未尽,又再继续学舌:“学得挺快!学得挺快!”

众人笑了起来。

我心情再不好,也不禁咧开嘴,笑了个前仰后合。同样笑得前仰后合的还有武三郎。那么多的人,就我和他笑得最肆无忌惮,一会儿是我的笑声压过他,一会儿又是他的笑声压过我,两人的笑声此起彼落,传得远远的。

宋惠莲这个“小家碧玉”,比我这个“大家闺秀”笑得斯文得多了,也笑得淑女得多了,她只是抿了抿嘴,轻轻一笑,只露出酒窝没露出牙齿。

宋惠莲在沏茶。

只见她提着一个锃亮的紫铜水壶,将茶叶放到茶盏,左手扣茶盏盖贴住茶盏,右手提水壶往茶盏倒去,水壶里的水顿时滴水不漏地注满茶盏,然后把茶盏盖勾过来盖住茶盏。她的动作,熟练老到,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随后,宋惠莲捧起那只盛满茶水呈五瓣莲花状的盏,放在呈四片卷边荷叶状的盏托上,盏和盏托是配套,通体一色青釉,放在一起,犹如一朵盛开的荷花。

“淑妃娘娘请喝茶。”宋惠莲把茶捧给我,声音清脆。

我接过:“谢谢。”

外面的雨,还在纷纷地抖落,一时三刻的还停不了。

我无所事事,于是便凑过去看武大郎和谢希大下棋。他们下的是围棋。武大郎执黑棋子,谢希大执白棋子。显然是武大郎的棋艺略胜一筹,武大郎的白棋子把谢希大的黑棋子困死了一大半,冲不出来。

围棋在古代叫“弈”,据说是所有棋类中的鼻祖,相传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还相传是尧发明的东东。这个尧,是传说中的人物,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曾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不知道真是他发明还是假是他发明,虽然是道听途说,却足以证明围棋在中国历史悠久。

第7卷 第192章:狭路相逢(5)

我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古代的围棋和现代围棋的下法不大相同。

古代围棋有还棋头,没有贴目,围棋是座子制,最大限度限制先手优势。不过规矩那玩儿,是人定出来的,也不难弄懂。一盘棋下来,我已明白了其中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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