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的时候,诺顿把头埋在我的臂弯里,活像只鸵鸟。一进到安全的车里,它就快乐地在后座安顿下来,然后完全忽视晚餐同伴的奚落,尽情享受它在镇上的夜晚。餐厅里不会有鸟来打搅它用餐。

虽然鸟似乎是诺顿唯一的致命伤,但是提到老鼠,诺顿可是展现了男子汉的非凡气质。当它终于发挥了掠食者的这项本能时,我还着实吓了一大跳。诺顿与我共同生活多年,从来没有展示过一丝丝像狮子追逐大型猎物般的兴趣。当我还在火岛的费尔港租住一间夏日小屋时,某天晚上,它的猎人本性终于宣泄而出。

那是个周六夜晚,我和我的朋友纽曼正在享受单身汉的聚会,他是芝麻街的主要编剧,也是我在《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里描述过的费尔港“大概六点②”的传奇万人迷。那天在场的还有从洛杉矶来玩的演员——我的表弟,强。我们三个——四个,把你知道的那个家伙也算进去的话——一起吃晚餐,进行男性间的交流,基本上就是玩得很开心,同时还不断盘算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摆脱其他男性,去外头寻找一位女性。当我们在聊天的时候,我注意到强笑容满面,专注地看着餐桌外几米远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我想知道。

“没什么,”他说:“我只是在看诺顿玩它的玩具老鼠,真有趣。”

我点点头,边想边笑,一边听着诺顿在地上翻跳的声音。然后我的笑容消失了。纽曼和我看着对方,一脸困惑,我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诺顿没有玩具老鼠呀!”

接下来的动作真的应该被捕捉在一幅印象派绘画中,标题是《三个犹太人在乡下》,因为你这辈子一定没见过三把老骨头身手如此灵活。我相信强是站在他自己的椅子上。我相当肯定自己站在桌上,说了一些很有建设性的话,例如:“我的天哪,我要吐了!”纽曼是唯一一个还能冷静向扫把移动的人。他用有稻草的那一端,想办法把横冲直撞的老鼠赶离诺顿;这时诺顿正开心地拍打老鼠,仿佛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大型桌上曲棍球游戏桌。显然我的猫并不明白,那个以高速前进的灰色小东西,是一只恶心的啮齿动物,它应该要惧怕、而且还要尽可能地避开;它甚至不觉得那是要拿来杀死当点心吃掉的东西。从这回诺顿与鼠类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来看,诺顿觉得那个吱吱叫、长尾巴的猎物是拿来玩的,跟一个填满猫薄荷的沙包没什么两样……。

很不幸的,为了我的自尊心与自重的缘故,我终究还是得从桌子上下来、扶着门,让纽曼把老鼠赶出去,并在之后向他指出,他不应该让老鼠离我的脚那么近。

等到那只动物终于离开房子之后,我们安顿下来,恢复理智。对于诺顿能够立刻发挥它野蛮的丛林本能,我们向它喝彩,也都同意或许城市生活比海边的危机四伏更适合我们人类;更重要的是,三个人都很高兴那是个没有约会的周末,免于被一位异性看到我们与野性大自然正面遭遇时的挫败惨状(后来我再重述这件事的时候,小老鼠变成了大老鼠——偶尔变得像一只小型鳄鱼的尺寸——而且拿扫把的人变成了我。但是我担心纽曼可能会读到这段,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扭曲可悲的事实)。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猫眼看天下》 1。火星上的超级杯(6)

然而,那只是诺顿初尝血腥(可以这么说)的开始。火岛已经是过去式了,迎接我们的是沙格港的迷人乡村小屋,而我也不必担心会在陌生女子面前丢人现眼,因为现在珍妮丝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只需要担心在我自己的女友面前丢脸。

买下房子不久,我在一个完美的秋天早晨走下楼,到市场买了份报纸,煮了一壶热腾腾的咖啡,手拿一杯爪哇咖啡走进安全又温暖的书房,朝着地板上一看……发现一只被吃掉一半、直挺挺的死老鼠在房间地板中央等我。

是我那只猫干下的好事。那只我经常对着嘴亲吻的猫,那只最可爱最贴心最温柔的动物。我那只天才、环游过世界的猫把一只老鼠咬成两截、留下一半给它老爸作为小礼物。

我必须承认,在我克服了当下的恶心感觉后,胸膛还是充满了骄傲。好吧,鸟类是有一点可怕——但是偷吃奶酪的三寸小家伙可不会吓倒我的猫。

接下来只剩下一个问题要解决,就是如何处理尸体。诺顿这时在书房外徘徊,等着以家庭保护者的新身份接受奖赏。我顺它的意,抱起它不断地抚摸,一边赞叹它的勇气和超凡体能。可惜,珍妮丝也在外徘徊,命令我立刻把尸体处理掉。

你可能已经知道,死老鼠会让我有点想吐(这个名单还包括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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